“可他卻和我提起過你,他是真的想過要娶你的,他說過的。”溫子墨靠在椅背上,頭向後仰去。“我一直沒想過他會死,畢竟他是那麼強的人。現在我只問你,他的仇,你是否報了?”
“當然。”白墨顏毫不猶豫的回答。
“真的?”溫子墨一挑眉端,“親手報的?”
“是不是親手報的有關係嗎?相比起你這個貪生怕死的弟弟而言,我覺得我做的已經夠了,不是嗎?”白墨顏諷刺十足的對溫子墨說道,話雖難聽,但季塵卻沒有反駁。“我來雲川國是有自己的任務沒錯,不過卻不是殺人,而是保護主子。沈雲悠是我的主子沒錯,你不必懷疑,也別想著去惹她。”
白墨顏想方設法的把溫子墨給打發走了,在他離開,沈雲悠走了進來之後,白墨顏一下子就無力的癱坐到了椅子上。
“怎麼回事?”沈雲悠看著白墨顏不對勁的臉色,緊張的詢問。
“雲悠,想想辦法,不能讓子軒他們再在牢裡待了。”白墨顏有些無助的看向了沈雲悠,腦子像是一灘糨糊,完全用不上。“溫子墨是季塵的弟弟,我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楊博翔和季塵的事情,如果真的知道了,那……”
說不上為什麼,只是白墨顏一想到楊博翔可能要被溫子墨殺死,她就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慌之中。
沈雲悠抓到了白墨顏話中的重點,她認真的看著白墨顏,藉機問道:“捨不得楊博翔死?”
白墨顏被沈雲悠問的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才喃喃答道:“只是不想讓他死在別人的手上。”
“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你這樣的。”沈雲悠微微一笑,走到白墨顏的身邊拍撫著她的後背,柔聲說道:“不過你得相信他,我覺得就算溫子墨真的做了什麼,楊博翔也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死了,不是嗎?”
白墨顏聽了沈雲悠的話,抬起頭來。沈雲悠和白墨顏四目相對,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說過,子軒曾經是敵不過的博翔的。這麼多年,難道努力進步的,只有子軒一個人嗎?他在你面前弱,不代表他在別人面前一樣的弱。你只要問問自己的心,如果他真的死了,你……會怎麼辦?”
沈雲悠說完之後,也不等白墨顏的回答,就走出了房間。站在房門口,沈雲悠抬頭看著天,用力的咬了咬下唇。這種情況,如果真的說她一點都不慌,那是假的。可是她也知道,在白墨顏的面前,她不能表現出來。
公主不知道去哪了,沈雲悠也沒辦法和理由接近皇上,子軒被關的地點得等潘文宇那邊帶回訊息,她能做的,只是等待,然後儘可能想到最壞的情況,和對策。
沈雲悠拿出琴,坐在院中,輕輕撥動了琴絃。微閉著雙眼,沈雲悠的心並不是平靜的。她也沒有想到那個溫子墨會是那麼個身份,看白墨顏的神情,也一定是受到了打擊才對。曾經那麼相愛的人,卻連對方還有親人在都不知道,白墨顏現在,會是什麼心情?
一陣腳步聲擾亂了沈雲悠的心境,她慢慢睜開雙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尹尚語。
沈雲悠連忙起身走到尹尚語的面前跪到了地上,恭敬說道:“草民參見皇上。”
“朕就說嘛,璃茉這丫頭不可能彈的這麼好。”尹尚語有些意外會在這裡看到沈雲悠,“你怎麼在這?”
“回皇上,是公主昨日將草民從將軍府帶來的。她說想讓草民教她彈琴。”
“那她人呢?”尹尚語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尹璃茉的身影。“你起來說話。”
“我也不知道公主去哪了。”沈雲悠站了起來,衝著尹尚語嫣然一笑,讓尹尚語眼底劃過一道炙熱的光芒。
“繼續彈,朕想聽。”尹尚語指了指石桌上的琴,示意沈雲悠為自己彈一曲。
“不知皇上想聽什麼?”沈雲悠順從的坐到石凳上,扭頭看向尹尚語問道。
“接著剛才的彈就好了。”
琴聲再次想起,尹尚語也不知不覺走到沈雲悠的對面坐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沈雲悠,尹尚語想了很多,等一曲完畢之後,尹尚語開口問道:“沈姑娘可否願意留在宮中,為朕彈琴?”
“草民不敢。”沈雲悠聽尹尚語這麼一說,垂下眼簾,輕聲回到。
“為什麼?”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不是嗎?
“草民不敢說。”
“你說就是,朕不怪你。”
“皇上不反悔?”沈雲悠歪著頭,有些膽怯的問。
“君無戲言。”
“那我就說了。”沈雲悠一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