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一把刀,運起靈力,就往那根千年玄鐵上砍過去,我手裡這刀,還是芥花給的上古靈獸遺骸,木憶用嬰火淬鍊了整整七天,加入了許多珍貴材料才煉成的,砍斷這千年玄鐵當然不在話下。
莫妖還昏迷著,南木往他嘴裡塞了顆藥,又往他天靈蓋上毫不客氣的打了一掌,那狠勁,看得我都眼皮跳了一下。
不過也確實有效果,莫妖呻吟著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看到南木,好像有些不敢置信,身上的疼痛提醒了他,他冷冷地說,“你又回來了?”
南木點點頭。
莫妖閉上眼,一臉恨鐵不成鋼,我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示意南木把他背起來,快走,在走之前,順便把和莫妖困在同一個囚室的人身上的鐵鏈,全都砍斷,再把牢門大開。
能多製造點混亂,就儘量多製造點。
我們在密如蛛網的通道里逃命,正在我們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前面石壁上突然冒出了一個人,也不能說是個人,只能說一塊石頭,正在慢慢的變成一個人。
這情形太熟悉了。
我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
我趕緊揮揮手,讓南木帶著莫妖往後撤,這個人很危險。
那個人已經從石頭上走下來,一身玄衣,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看著我,就像看著個死人。
我打了個寒戰,大叫一聲,往另外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說誰,誰就到。
這個人,絕對就是蟲修,我想起了以前他出沒的方式,和這個人一模一樣。
強大的氣勢壓過來,讓我差點腳軟,但是我到底已經不是當日的吳下阿蒙,撐著一口氣,我往那個最熱鬧的地方飛掠而去。
木憶在哪裡。
我把所有的感知都開啟,尋找著他的蹤跡。
身後的蟲修追得很快,一個低喝,一群群的飛蟲就往我這裡撲了過來,同時,他嘴裡唸唸有詞,一道光芒扭動著,緊跟著那群飛蟲。
說實話,我不是蟲修的對手。
就在我絕望的閉上眼,打算殊死一搏的時候,一道青影擋在了我面前。
我睜開眼,就看到木憶的背影。
他和蟲修對峙著,在他來的方向,有許多的蟲域門眾衝了過來,他匆匆的看了我一眼,我反而對他笑了起來,只要不是對著實力壓倒性的勝過我的蟲修,其他人,我還是能勉強自保的,至少能撐到他回來。
我左手掐訣,一道道的樹藤從地下冒了出來,困住了那些人,這時候,南木居然也跑了回來,他倒是很講義氣,和我站在了一起。
打了許久,我不停地從儲物袋裡把靈藥、靈石、靈符、靈獸輪換著拿出來,甚至還能遞給他一些。
旁邊的南木嘖嘖稱奇,為我層出不窮的手段。
只有我心裡暗暗叫苦,說實話,這些東西都快用完了。
我哭喪著臉,把最後一個靈符扔了出去,聽到遠遠的傳來了冰封的聲音,拉著南木,“還不快跑。”
邊跑邊問,“你把莫妖藏在哪兒了?”
南木醒悟過來,指著個方向,我們立馬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這時候,可沒工夫照顧莫妖,還不如把他留在安全的地方,我們跑得氣喘吁吁,體內靈力近乎枯竭,最後,實在跑不動了,只能停下來,後面的尾巴還沒完全甩掉。
我和南木對望了一眼,苦笑了一下,擺開架勢,打算再打一場。
接近油盡燈枯的時候,終於迎來了曙光,不知道藏在哪兒的芥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他蒼白、冷漠的臉,就好象白得近乎透明的花一樣,我也不指望他出手,所以當他抬手把攻擊我的那個蟲域門眾殺死的時候,我都有些愣住了。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又往前飄去。
我這邊算是暫時安全了。
和南木把莫妖帶了出來,躲在一旁,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我眼前走出來了一個青色人影。
我從過去,他俯□,抱起我,“怎麼樣,怎麼樣,蟲修呢?”我一疊聲的問。
木憶搖搖頭,“芥花去處理了,我們走吧。”
他說完,就帶著我飛走了。
芥花與蟲修的恩怨,這一次應該可以徹底解決,木憶告訴我,而就在剛剛,芥花把消除煞氣的辦法告訴了他。
此間事已畢,我們可以放心離開。
這個訊息當然很好。
三天後,我們就來到了雲國邊境那個小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