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驚喜一下?”
遲靜言揚起臉看著他,然後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嗯,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端木亦塵默了默,忽然把她一把抱起,“言兒,我很喜歡你的‘high—maintenanan’喜歡你的風姿和才華,就如那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我就喜歡你了,喜歡你的眉毛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你的衣服你的褲子你的鞋子身子連你放的……”
“停!”遲靜言一聲怒吼打斷他,臉上溫度驟然提升,這話她說怎麼聽著耳熟,原來是她當時為了讓端木亦塵答應她回趟遲府,而天花亂墜胡吹的。
唉,這都什麼驚喜啊,簡直是摧殘心靈,汙人耳朵,慘不忍聽。
端木亦塵果然及時閉嘴。
遲靜言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把她放下來,想起了什麼,轉過臉朝院子裡喊了聲,“張先生,王爺回來了。”
哎,張翼默默地嘆了口氣,剛才那麼大的動靜,哪怕是樹上的麻雀,地上的螞蟻也知道王爺回來了。
他急步走到端木亦塵身邊,“王爺,有件事張某正要向您稟告。”
“什麼事?”端木亦塵恢復正色道。
“冷漠。”張翼側過臉朝院子裡叫了聲,“你過來一下。”
接下的小小半柱香的時間裡,對冷漠身份心知肚明的幾個人,心知肚明的演了一齣戲。
冷漠一個多年為暗侍的人,算是裡面演技最差的,還算好,由始至終,不需要他開口說什麼。
於是,在張翼的陳述中,他由暗侍成功轉型成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俠,而王妃身邊正需要一個像他這樣的大俠,順理成章的,王爺就把他留下了。
遲靜言看事情差不多了,挽著端木亦塵的胳膊嚷嚷著餓了。
端木亦塵二話不說,帶她去飯廳用早膳。
七王府的下人們看完這一出,越發肯定現在的王府已經是王妃在當家作主,以後啊,想要在七王妃混得風生水起,討好王妃才是王道。
……
一場戲演下來,既然冷漠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七王府,就有管事的帶他去領衣服,訓規矩。
在外面看熱鬧的下人,早被張翼訓斥走了,紅煙的屋子裡,就只剩下紅煙和張翼兩個人。
張翼朝後退了兩步,對著床榻上的女人深深鞠躬,“張某多謝紅煙姑娘!”
眼角瞥到鞋尖,張翼猛地抬頭,只見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忽然站到他面前。
紅煙為了把她遭歹徒搶劫的遭遇,演繹的淋漓盡致,外衣的盤扣都被她自己撕扯掉了,所以此時此刻站在張翼面前的紅煙,衣衫不整,露出裡面水紅色的抹胸。
像敢這麼大膽穿衣服的,放眼整個七王府,包括以前那些側妃還在時,也只有紅煙膽敢這樣。
張翼只看了一眼,就飛快移開視線,很多年前,他就開始吃素,更不要說近女色。
紅煙似乎覺得好笑,笑著湊近他,“張先生,你怕我?”
張翼被她呵到耳邊的氣息嚇了一跳,朝後退了一大步,眼睛依然沒看他,“紅煙姑娘,張某還有事,先走了,今天的事多謝你幫忙。”
話落,他就要轉身離開,衣袖被人拉住,他又驀地一驚,這一次,緊張地後背僵地筆直。
紅煙沒鬆開他的衣袖,而是笑著輕移蓮步,再一次和張翼面對面而站,“張先生,我可不喜歡嘴上的答謝,真要謝我,就來點實際的。”
張翼倏地抬頭看她,“紅煙姑娘,你稍等片刻,我讓賬房等會兒給你送銀票過來。”
紅煙撇撇嘴,口氣不屑道:“銀票?我做了‘倚翠苑’這麼多年頭牌,最不缺的就是銀票。”
兩個人靠得近,再加上紅煙故意湊近他說話,她的香氣越來越濃郁,張翼屏住呼吸,再次呼吸,鼻腔裡,滿滿的都是她身上的香氣。
“紅煙姑娘。”張翼佯裝正色地看著她,“那你到底要什麼?”
紅煙一隻手依然牢牢抓著他的衣袖,另外一隻手卻得寸進尺地搭上他的衣襟,口氣三分曖昧,七分調戲,“張先生那麼聰明的人,奴家想要什麼,你不會真不知道吧?”
張翼緊張地連著嚥了好幾下口水,只是一個小小的一個遲疑,他立刻撥開衣襟,甩開衣袖上的手,又朝後連退了幾步,“紅煙姑娘,請自重!”
紅煙抿了抿唇,臉上笑意依然,眼睛裡卻是掩藏不住的失落,“自重?”
她重複張翼話裡說的兩個字,只覺得好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