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旨意,所以……不管是老臣還是以恆都只能暫時稱您為八皇子!”
範丞相話說著,一雙眼睛牢牢鎖在端木亦靖臉上。
如他所願,他從端木亦靖的臉上看到了憤怒。
一個人為了一件事,動怒了,事情就好辦了。
他把費靈玉和範美惠之間的恩怨,一五一十告訴了端木亦靖,尤其強調了,端木景光其實是假死。
這麼多年,他明知範美惠就把他關在佛堂密室,為了守護在費靈玉身邊,卻放任親生兒子,受那樣的苦。
端木亦靖雖然沒有說話,額頭青筋暴起,因為有跟在遲靜言身邊的那段短暫時間,讓他也變聰明瞭很多,至少不會隨隨便便相信外人說的話。
短暫生氣後,他開口問範丞相,“你剛才說的這些有證據嗎?”
範丞相像是早猜到他會這樣問,對著門的方向輕輕擊掌,很快有人推門進來。
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端木亦靖整個人頃刻之間冒出濃濃的殺氣。
樊以恆就站在端木亦靖身邊,那股從骨頭裡散發出來的殺氣,讓他再一次汗毛倒立,順著端木亦靖的眼睛看去,他看到走進書房的是黃高黃公公,也就是範美惠還在世時貼身伺候的大太監。
速度很快,反正樊以恆還沒反應過來,剛剛走進書房的黃公公已經在喊救命。
脖子被人掐著,而且力氣很大,讓他的喊聲堵在喉嚨口,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掐著他的人是端木亦靖,從樊以恆的角度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從他緊繃的後背,還有伸出去的那隻手臂力度也能猜到他的表情是什麼樣。
不管是京城的官員還是百姓,有很多人,在提到七王妃遲靜言時,喜歡用兩個字,“兇殘”。
樊以恆雖然和和遲靜言接觸過,也知道讓那麼多人發出一致感嘆,可想並不是謠言。
眼前,他只想說一句,端木亦靖好凶殘。
黃公公到底還是沒有被掐死,範丞相讓樊以恆把他救下了。
端木亦靖剛才不是讓範丞相出示證據嗎?
範美惠身邊的黃公公不就是最好的人證,再加上每一次範美惠去佛堂密室,都是黃高事先去安排,端木亦靖怎麼會不認識他。
黃高死裡逃生,摸著脖子,連滾帶爬的跑出書房,端木亦靖很快也走了,不過,他在走之前提出了一個要求,這要求落在樊以恆耳朵裡,如霍雷擊,神色大變。
這端木亦靖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憑什麼他說想當皇帝,範丞相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
等端木亦靖走後,樊以恆說出了自己的野心,也捱了長到這麼大來的第一個耳光。
範丞相以前一直沒把算謀多年的大計告訴他,是擔心他太過於年輕,沉不住氣,看他主動說出心裡的事,就知道時機成熟了,很多事也該讓他知道了。
樊以恆收回飄遠的思緒,瞪了端木亦靖一眼,剛想把放在書案上的紙收起來,看看有沒有機會找出寫這個的人是誰,一隻手比他更早拿起那張紙。
樊以恆質問端木亦靖,“你拿我的東西幹什麼?”
端木亦靖不以為然地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轉身離開書房。
真是太囂張了,太過分了,他這是寄居在他范家,居然這麼目中無人!
樊以恆也變得成熟了,只是氣了一會兒,就不氣了。
看著端木亦靖離開的背影,臉上浮出一絲冷笑,端木亦靖啊,端木亦靖,在我爺爺和我的計劃裡,你只是一塊墊腳石,就讓你再多得意兩天又如何。
另外一邊,遲靜言剛走進七王府的大門,就聽到下人們在竊竊私語,無非是宮裡來的絮妃娘娘有多難伺候,想她以前還是七王府的側妃時,也沒那麼難伺候。
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總喜歡拿現在和以前比。
正議論的起勁,看到遲靜言來了,行完禮,一鬨而散。
遲靜言已經聽到下人們謠傳她上一次是怎麼“欺凌”端木亦塵,在他們的謠傳中,她腦海裡浮現出的畫面是這個樣子的。
她化身女王,手持皮鞭,手起鞭落,端木亦塵已經痛得嗷嗷叫,可是吧,為了他王爺的面子,牙關緊咬,這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遲靜言有點生氣,外面的人造謠也就算了,怎麼七王府裡的下人也在造謠。
再加上,抓出過奸細的數量已經不少,也是時候把七王府的下人整頓一下了。
要真按遲靜言的意思,這七王府的主子也就她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