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也清楚的很。
如果端木景光真的泉下有知的話,一定會後悔把夏茉莉指婚給端木亦元,到端木亦元快窮途末路,是那個最不被他看好,這麼多年來,也一直默默無為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力挽狂瀾的幫著端木亦元。
端木亦塵好不容易才和林絮兒遠離了關係,真心不想再和她牽扯上。
這麼多年,林絮兒對他是什麼心思,他比誰都清楚,也正是因為知道自己對她的感覺,才會娶了她,卻連她一根手指都沒碰過。
可是正如遲靜言所說的那樣,孩子是無辜的,更不要說這個孩子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的,他再怎麼不想和林絮兒再次扯上什麼關係,到底還是不忍心看到孩子被人害死。
這樣想著,端木亦塵已經進宮了。
還是沒有端木亦元的命令,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允許踏足後宮,端木亦塵問了個太監,知道端木亦元在御書房,就去那裡找他。
與此同時,御書房裡,端木亦元感嘆道,孫遠給端木亦元配了那麼多的藥,只有這一次的,最合乎他的心意。
像是知道自己這一次後,這一輩子都不會再人道,他堅持的時間很長,到後來,夏茉莉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哭了,卻不敢哭出來,哭聲噎在喉嚨,時間一長,像是個哭得岔氣的孩子。
周福寧上好藥,又在迴廊裡站了會兒,就回到御書房門口。
這御書房的門,雖說是整棵黃花梨雕制而成,隔音效果到底沒那麼好,周福寧在宮裡淫浸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御書房裡在發生著什麼。
呃,他有點小小的驚訝,平淡無奇的皇后忽然之間一鳴驚人了,那麼得皇上的寵愛。
所以說啊,千萬不要小看後宮的任何一個女人,說不定哪一天她就得寵了。
周福寧怕自己聽多了,耳朵會長什麼東西,很識相地走到離御書房有點遠的地方。
他才走到那裡,就看到大老遠的有個人走過來,仔細一看,頓時渾身毫毛倒立。
七王爺怎麼來了?還是在這個時候?
話說,七王爺雖然從沒對任何一個奴才發過火,但是,那種由內散發出來的氣勢,真真是讓人感覺到不怒而威。
他是小跑著迎上前,滿臉堆笑,恭敬行禮,“奴才參見七王爺,您怎麼來了?”
端木亦塵自小就在外遊歷,別看他以前是個皇子,現在是個王爺,還比較講究人和人之間的平等,抬示意他平身後,問他,“皇上呢?”
周福寧轉過臉朝身後的御書房看了看,滿臉的為難,“回七王爺的話,皇上他……他……”
周福寧還在吞吞吐吐,端木亦塵已經抬起腳大步朝御書房走去。
這還得了,如果真讓七王爺打斷了皇上和皇后的那種事,他周福寧就算有一百個頭也不夠砍的。
端木亦塵是學武之人,走路的步子很快,他必須跑著才能追上,“七王爺……”
等周福寧追上端木亦塵,他的手已經放到了御書房的門上,只要稍微一個用力,那兩扇緊閉的門就能被他推開。
周福寧緊張的連著嚥了好幾下口水,眼睛緊緊盯著端木亦塵放在門上的手,生怕他真的就推開了,那麼他的死期也到了。
端木亦塵沉默了一會兒,到底沒有推開門,周福寧看他收回手,長長的鬆了口,整個人像是剛才用力過度,這會兒脫力了。
等周福寧緩過氣,剛要對著御書房緊閉的門大聲說:“啟稟皇上,七王爺求見。”卻被端木亦塵一個抬手製止了。
這一次,周福寧幾乎是用看著救命恩人的眼光在看端木亦塵,七王爺是個好人,至少同樣身為主子,從來不會為難下人。
端木亦塵很有耐性地站在御書房的門口等著,御書房裡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連周福寧一個每根的太監都面紅耳赤,端木亦塵依然神色平淡,沒什麼起伏。
要換做其他奴才看到這樣的一幕,一定是讚歎七王爺不虧是先帝那麼多皇子裡,最被他器重的,大將風度,泰山崩於眼前而歸然不動,就是像他這樣。
周福寧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常在後宮轉,關於遲靜言的那些事,他聽後宮的女人議論多了,也知道那麼一點。
在他看來,七王爺之所以會保持這麼淡定,完全是七王妃管教的好。
俗話說,棍棒底下出孝子,高壓之下必定能出賢夫。
毫無疑問,在管教丈夫這一方面,放眼整個大軒皇朝沒有比七王妃更成功的女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