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回去嗎?”
遲靜言想了想,說:“老實告訴你,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沒想過,你應該聽過我的事,從穿越第一天開始,我就一直很忙。”
楊再冰上一輩子,從出生就被當成家族接班人在培養,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是一板一眼,有章可依。
遲家兄妹真是太有趣了,這也是她明知遲延森和遲靜言是在她面前演戲,仍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還讓遲延森留在她身邊的原因。
活了兩輩子,她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心情好是一天,心情不好也是一天,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讓生活多點樂趣。
楊再冰給遲靜言倒了杯茶放到她眼前,“七王爺對你那麼好,我估計你也不想回去了,其實生活在哪裡都一樣,最主要是開心,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遲靜言從沒在回去和不回去之間糾結過,今天也不想糾結下去,岔開話題,“你怎麼猜到我也是穿越來的?”
楊再冰嘴角勾起一個笑意,“封建社會,就算再怎麼放養的女子,也不會這麼有個性,更何況我無意中看過你哥哥寫的書,我試探過他,知道名字是你想的,那麼有個性的書名,只怕不是這個年代的女子能想得出來。”
遲靜言聽她說完,就一個感覺,人的眼界不一樣,看東西的角度也不一樣,像這個年代的人,對她的行為舉止,只會理解成囂張跋扈,對楊再冰就不一樣了,至少是覺得很正常。
既然楊再冰提到遲延森,遲靜言順帶著就對她說:“遲延森是真心喜歡你,你不要看他以前劣跡斑斑,一旦付出真心後,一定會好好對那個人。”
楊再冰道:“他為什麼會有劣跡斑斑,我很清楚,因為我的繼母曾經就那樣對過我,不管我要什麼,她都會滿足,如果不是我爺爺發現的早,把我帶去他那裡,只怕我比遲延森好不了多少。”
遲靜言故意做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聽你的口氣,你和遲延森還是同命相連嘍。”
楊再冰抿了茶,卻是笑而不語。
有一件事,她沒有告訴遲靜言,她之所以讓遲延森留在她身邊,除了覺得他有趣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他和她在現代時虧欠過的一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這件事,後來到底還是讓遲靜言知道了,她不但沒有安慰受傷的遲延森,反而拍著他的肩膀,在他已經受傷的心靈上繼續撒鹽巴,“二哥,你就想開一點吧,有替身當,總比連替身都沒機會去當要強很多。”
遲延森咬著衣袖,眼睛裡水汪汪的,一副可憐楚楚地小模樣,他才不要當什麼替身。
當替身什麼的,最討厭了。
小二很快就把燒雞拿來了,最高興的當屬小白。
剛聞到味道,它就興高采烈地朝門口迎去。
鑑於它最近好像又長大了不少,再加上它沒控制住,聞到燒雞味,不由自主就流下的哈喇子,硬是把小二給嚇昏了過去。
遲靜言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揪著它的耳朵,罵道:“瞧你這點出息。”
話這樣說著,空著的另外一隻手,卻去扯起昏過去的小二的衣袖,替小白擦了擦嘴角,“還想不想找女朋友了,咱們好歹長這麼帥,又這麼威猛,注意點形象好不好。”
小白從來都是把遲靜言的話當成聖旨,燒雞再怎麼誘人,它再怎麼忍不住的想去吃,它也強忍住了。
遲靜言很滿意小白每次接受批評時的態度,雖然它一直都是虛心接受堅決不改,開啟油紙包放到它嘴邊,“趁熱吃吧。”
小白沒有急著一口吞下,而是先抬起眼睛看了看遲靜言,確定她不是在說反話,這才慢慢地張開嘴,而且是小的一條縫,然後伸出舌頭很斯文的舔了下燒雞的皮。
很顯然,這味道,比它以前吃過的任何一次味道都要好很多,小白好不容易忍住的哈喇子,像噴泉一樣流了下來。
遲靜言哭笑不得,“這裡又沒有你喜歡的型別,還這麼斯文幹什麼,快吃吧。”
小白跟著遲靜言,明明原來挺單純的一頭老虎,變得比猴還精明,聽遲靜言這樣一說,又抬起眼睛看了看她,確定她說的是真話,那就真不客氣了,張大嘴,對著那隻燒雞就咬下去。
被小白嚇昏過的小二悠悠然地剛剛轉醒,眼睛才睜開,就看到一張血盆大口朝他頭的方向衝下去,啊,一聲尖叫,還沒來得及出口,已經再一次昏過去。
小白邊吃著燒雞,邊鄙視那個小二,這人也太喜歡朝自己臉上貼金了,它才不喜歡吃長著黑黑的頭髮,而且看起油光閃閃,一看就很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