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感覺,只有當事者最有發言權,文采很好的遲延森想了很久,才把那種感覺形容成為飄飄欲仙。
當然,這種飄飄的欲仙的感覺是精神上的,和曾經他在做種馬時感官愉悅是完全不一樣的。
即將要走進遲延庭院子時,遲延森還特地頓下腳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弄了弄頭髮,覺得現在的形象和他以前那個浪蕩不羈的遲二公子差不多,這才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一隻腳剛跨進院子,就聽到一陣如黃鶯一樣清脆的歌聲。
這聲音傳到遲延森耳朵裡,他越發肯定那個叫袁茵的就是青樓女子,不管是她的唱腔,還是曲調的旋律,都是他曾經去過的某個地方的青樓特有的。
曾經濫情的弊端也出來了,他肯定是在哪家青樓聽過,卻絞盡腦汁地想不起到底是在哪個地方的哪家青樓聽過。
想不起這些事,對他這次回遲府所要做的事,也沒什麼直接影響,他完全要按遲靜言的意思去做每一件。
遲延森絕對是個欠揍的主,搖擺著身子大模大樣地走進房間,看了看袁茵,把視線定在遲延庭身上,也不知道是真驚訝還是假吃驚,反正做出的表情是張大嘴,瞪圓眼。
那嘴大得足可以塞入一整個雞蛋那麼大。
遲延庭對遲延森這個弟弟,雖沒熱絡過,卻也沒有刻意的去冷淡,唯獨這一次,看到他震驚地樣子,不由得蹙緊眉,斜睨著他,口氣不悅道:“怎麼了?”
“大哥……”遲延森猛地閉上嘴,看著遲延庭滿臉賠笑,“沒什麼,就是弟弟我覺得你的變化好大,以前你可從來不喜歡這些曲調,還有……”
後面的話,他像是因為害怕遲延庭這才沒有說出口,一雙眼睛卻骨碌碌地在袁茵身上打轉。
袁茵從看到遲延森的第一眼,就感覺到莫名的害怕,這種害怕,不是怕被他打或者罵,而是怕被他看穿什麼,畢竟要說起在風月方面的經驗,還真沒幾個人能超越遲延森。
遲延庭能感覺到袁茵害怕遲延森,在男女方面,他畢竟單純的和張白紙差不多,以為是他這個頑劣的弟弟用眼神對袁茵做了什麼,腳步微動,他已經站到離遲延森只有一寸遠的地方。
他站得真好,身形高大,剛好阻斷了遲延森和袁茵。
遲延森撇撇嘴,心裡暗道,他曾經的風流,除了自詡的那一小部分,很多都是別人對他的真實評價;和他的風流一樣,他大哥在男女方面的木訥,也是很多人背地裡對他的評價。
繼續這樣木訥下去可真不行,要不然,那麼美好的姻緣,非要被他自己毀了不可。
遲延庭把遲延森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不管遲延森再怎麼荒誕不羈,從來沒有想揍他,此時此刻,看到他撇嘴的動作,忽然很想狠狠的給他一拳頭。
他以為他想揍遲延森,是因為撇嘴表示他對袁茵的不屑,過了很久之後,他才知道,原來他當時想揍遲延森,只是因為他戳到了他心底最害怕的地方。
那一個撇嘴,似乎是在嘲諷他魚目混珠,把草當了寶,本該是被他放在掌心如珠如玉的人卻棄之如敝屣。
遲延森多精明的人,已經從遲延庭太陽穴爆起的青筋察覺到了危險。
他現在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了,不管是他覺得英俊無比的臉,還是他自認強健的體魄,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經過楊再冰的教育,他儼然已經提前進入妻管嚴的模式。
也就因為遲延森的痛改前非,京城妓院的生意曾一度低迷到谷底,更是碎了很多深閨少女的芳心。
他現在是有楊再冰一人足矣,其他女人怎麼傷心難過,都和他沒太大關係。
“大哥!”為免真被遲延庭打到,回去後不好和楊再冰交代,遲延森朝邊上跳了一大步。
想了想,覺得這樣還不大安全,瞅著遲延庭又調整自己的腳步,等和遲延庭站在同一條線上,又和他保持了安全距離,這才開口,“我來找你,是有件很小的事想求你。”
為了表示他來找遲延庭真的只是為了一件很小的事,遲延森抬起手,用小拇指小小的比劃了下。
遲延庭淡淡地看著他,“什麼事?”
這個在他看來,只是同父非同母的弟弟,來找他,根本不會有什麼好事。
遲延森抬起衣袖給遲延庭看了看,“大哥,事情是這樣的,我的未婚妻,也就是你未來的弟媳婦看上了……”
他說出謝丹丹衣莊的名字,“定金已經付了,就等今天去拿衣服,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