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恨不得剝了韓藍羽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有一件事,邱氏始終沒想明白,為什麼,她都把遲靜言的身世告訴端木亦元了,他卻沒有任何反應,是不相信她說的?還是時機沒到?
在夜風裡大步向前,邱氏覺得自己真是個操心的命啊,眼前自己都有很多事沒處理好,還去想其他人的事幹什麼,搖搖頭,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其他的,集中精力去對付首要敵人韓藍羽。
邱氏雖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出生,也沒窮困潦倒到餓肚子,像這樣獨自走夜路,估計還是第一次,時間太晚,街上已經沒人了,心裡��幕牛�踔鏈蛄送頌黴模�胱乓�灰�厝フ腋鋈慫退退��
回頭一看,身後一片漆黑,嚇得又不敢回頭了。
陷入困境,總是要靠自己去解決,這麼多年在遲府,邱氏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靠的也都只有她自己。
讓她不害怕的辦法倒真有一個,就是腦子裡不斷的想著韓藍羽,想她佔了遲夫人的頭銜這麼多年,卻一直沒有讓出來,恨得牙根直癢。
不要說,這個辦法還真有效,邱氏果然再害怕。
餘光瞥到一個黑色影子從半空飄下來,不偏不移,正好落在她面前。
邱氏猛地抬頭,藉著稀薄的月光,勉強看清眼前人的臉,這張臉因為皎白的月光,越發顯得冷酷無情。
這張臉,對一直身居大宅內院的邱氏來說,的確是陌生的,但是那雙眼睛……
眼前什麼東西閃過,恍如劃過天邊的閃電,令邱氏眼前亮如白晝,她甚至都沒感覺到疼痛,人已經癱到地上。
慶功宴持續了很長時間,加之端木亦元一再強調讓諸位大臣武將放開肚子敞飲,很多人都喝醉了。
這麼多的文武百官,再加隨著遲剛出徵的將士,醉得東倒西躺時,唯有遲剛是清醒的。
他記得遲靜言的叮囑,更是很清楚先帝端木景光是怎麼設計一舉除掉了范家勢力,一點不敢馬虎,只喝了一小杯,就以身體不好改喝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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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剋制
端木亦元似乎也喝了不少,沒等慶功宴結束,就在周福寧的攙扶下走了,直到慶功宴結束,他都沒有再出現。
遲剛人在宮中,心卻在家中,別看年紀一把了,卻才和韓藍羽冰釋前嫌,他像是有種重新活一次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好。
眾人皆醉他獨醒的遲剛,很快就出了大殿,朝宮門走去。
他身為武將,即便是在京城,出門也鮮少坐馬車,不是步行,就是騎馬。
這保持了多年的習慣挺好,讓歸心似箭的他,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到家。
身下的馬是他陪了他多年的老夥計了,根本不用遲剛的指令,就朝遲府跑去。
遲剛從來沒覺得京城的月色有這麼的美,心情也是如此的好,不禁閉上眼睛,哼上了小曲。
身下原本跑得既穩又快的馬忽然停了下來,根本沒給遲剛任何的準備,忽然就前蹄抬起,發出一聲嘶叫,整個馬身子朝上後斜傾。
幸虧遲剛久經沙場,有一半時間是在馬背上度過,猛地睜開眼睛,及時拉住韁繩,才沒讓自己摔到地上。
好心情絲毫沒被這個小插曲破壞,俯身下去,剛要輕輕拍拍老夥計的臉說上幾句,地上的東西,撞入眼睛的餘光裡。
這個人影,就算是背對著他,他也一眼就看出是誰。
遲剛跳下來,以很慢的速度走到倒在地上那人的身邊,果然是邱氏,和一個多時辰以前看到的唯一的區別,也僅僅是一口氣的區別而已。
也正是因為這口氣,現在的邱氏已經是個死人。
如果要問遲剛這大輩子見得最多的是什麼,不是金銀財寶,更不是絕色美女,而是死人。
同樣是沒了氣息的死人,因為地上的人陪了他好幾十年,給他生了最有出息的兒子,又生了女兒,在他心裡到底是不一樣的。
藉著稀薄的月色,遲剛看到他伸出去抱邱氏的手在顫抖。
遲府。
時間的確已經很晚,有個人卻還沒睡,她就是遲剛的正妻韓藍羽。
別看韓藍羽這麼多年,像是與世隔絕,到底是名門出生,當年韓老將軍或多或少會在她這個獨女面前說很多,朝堂的陷阱重重,大臣們的算計。
韓藍羽不放心遲剛,可千萬不要上了別人的當都不知道,這才會在遲剛要進宮赴宴時,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話多,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