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有個人拖住他們的腳步。這是出陣法空間的地圖,你趕緊帶上它去找聖女和少主,千萬不要讓他們出事”。
“不,陛下,你帶著他們離開吧,我,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心湄心下一慟,堅決不肯接過那張陣法空間地圖。數千年落寞的時光已經從指尖悄悄溜走,他陪伴在她身邊那麼多年,卻始終得不到她的垂青憐愛。即便如此,他還是願意這樣看著她,讓她知道,這個世上有個叫心湄的蛇族男子,深深眷戀著他的蛇皇陛下。
“心湄”,筠靈細看了眼大殿中反照外面情形的鏡子,長長嘆息一聲:“你陪伴了我千年的時光,我實在很感激。雖然這期間,也想過和你在一起這件事情,但我的心,在千年前就已經給了他,再也收不回來。我不想霸佔你的喜愛,這對你不公平”。
心湄眼淚汪汪的看著面色蒼白的筠靈,第一次拋棄了含羞帶怯的心情,大膽走到她身邊,輕輕摟住了她的纖腰,下巴摩挲著她頭頂柔軟的髮絲:“心湄都知道,什麼都知道,所以才希望陛下你能夠活著離開這裡。我的心,早就落在你身上,再也收不回來,或許……”,或許只有死了,靈魂化成灰飛,才會得到解脫吧。
筠靈蛇皇怔楞片刻,任由他將自己抱在懷裡。既然自己下定決心留在這裡,就滿足他最後這個小小的心願吧。心念及此,她反手勾住他柔韌的腰身,仰起下巴,十分生澀的湊上紅唇,在他火熱的唇上印上深深一吻。
心湄渾身劇烈顫動,大腦一片空白,千年的時間才得到她主動深情的一吻,但心頭卻並沒有歡欣鼓舞之喜,反而染上了絲絲縷縷濃烈的不安。果然,下一刻,他只覺懷中多了一件物事,身形被一股柔和的大力推將開來,直直飛出了寢殿大門。
待身體再次落到地面,心湄忙欺身上前,但卻再也不能進入筠靈寢宮分毫。就在筠靈震開他的瞬間,她便開啟了寢殿的防禦結界,任何人再也不能進入內間。他痛苦的擦了擦眼底的淚水,柔嫩滑膩的雙手使勁砸在結界上,直到兩隻手血肉模糊,再也找不到一處完整的面板也毫不停歇:“筠靈,不,你跟他們離開……”。
隔著那層淡藍色的結界,筠靈咬了咬牙,靈蛇般的手輕輕一招,便將一把閃著寒光的寶劍橫於頸間:“心湄,你快帶著他們離開,否則,不用等到妖使攻進來,我就死在你面前”。他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難道非要用死在她心中佔住一角才甘心嗎。
“筠靈,不要”,心湄淺金色的豎瞳瞬間張大,不可思議的看著一臉決絕的她。歷代蛇皇陛下,雖然多情善感,風流有加,但行事卻是不折不扣的雷厲風行派。知道自己的堅持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心湄深深看了她一眼,將她的一顰一笑印在心間,遂決然轉身離去……
“心湄,你是說有人用黑暗之氣攻入了吞靈湖底?”,寧若水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據她所知,黑暗之氣只有魔族中人才會使用,究竟是誰攻入了吞靈湖,其目的何在?難道也是為了侯土珠而來。
“千真萬確,吞靈湖底的防禦結界,是靈族巫大人構建的陣法空間,內含神聖之力。除了魔族的黑暗之氣,一般人決不能破開這層防禦結界”。心湄頓了頓,眼底又浮出一道霧氣,繼續道:“也不知道來的這次是誰,僅僅只用了半個時辰便破開了結界”。
“只怕結界並非只是從外面被破壞的”,獨孤傲雲眉頭輕顫幾下,思索片刻就得出癥結所在。寧若水盯著他深邃的星眸,腦海倏然閃現靈感的火花。是了,他們在半山腰遇到心湄之前,便見到許許多多鴖人和蛇族,後來又從心湄的抱怨中得知這些人都是妄想下湖奪寶之人,最後被消除了記憶,困在這方空間之中。
只怕那些鴖人和蛇族早就被今日攻打吞靈湖的人控制了靈魂,即便筠靈消除了他們的記憶,他們還是會效力於他,也就不難解釋吞靈湖的防禦結界為何堅持不過半個時辰了。
“聖女,少主,你們說是那些被消除了記憶的鴖人和蛇族聯合外面那位,合力攻破了湖底的結界?”,心湄詫異道。實在沒想到筠靈蛇皇的一腔慈悲心腸竟然被那面那位如此利用,如果讓他知道那人是誰,他一定不會放過。
寧若水拍了拍還沉浸在憤怒中的心湄,將一瓶療傷的外用傷藥塞到他手中,輕道:“心湄,走啦,趕緊去看看筠靈蛇皇”。如果此次來的真是魔族,他們的目的也是為了侯土珠,她更有與之戰鬥並實測已然融合了碧水珠和侯土珠的聖物力量的必要了。
 ;。。。 ; ; “有”,寧若水歪了歪腦袋,輕輕咬了咬粉色的朱唇,神色間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