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腦更是一片空白,時而閃現親朋好友無辜慘死的面貌,時而又閃現他和她相處的溫馨時光。
“蘭兒,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餘元,餘元都、無、法,忘、忘記你”,餘元深深看著她眼中的淚水,手猛然墜下。
“餘元,餘元”,鳳蘭倏然從混亂的記憶中回過神來,只見他闔上的雙眼,胸口再也沒了起伏,他真的死在了自己手上,再也回不來了。
 ;。。。 ; ; 此時,蛇族少女控制飛地,飛地離地面也越來越近,也間接證明了寧若水的猜測。
“啊…”,操縱飛地的蛇族少女忽然發出一陣尖叫,原來是一簇漆黑的箭矢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直直射向她的胸口。箭矢如流星,不過瞬間便到了眼前,蛇族少女眼睜睜的看著那簇箭矢朝自己心臟處射來,卻只能無力的呆在原地。
蛇族少女緩緩閉上了雙眼,似乎是放棄了抵抗。然,想象中的穿心之痛卻遲遲沒有傳來,她疑惑的睜開了雙眼,卻見到寧若水老神自在的拿著那隻通體漆黑的流矢,一向冷漠的眼神終於出現了裂紋:“你,你不要命了,那箭矢上塗了劇毒!”。
“我當然知道這上面有劇毒,這點毒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不過,剛才若不是我,這隻毒箭要的可就是你的命吧”,寧若水把玩著漆黑的流矢,嘖嘖道:“竟然還是見血封喉,不知道是誰配置的毒藥,勉勉強強倒算可以”。
蛇族少女臉色蒼白了幾分,操縱飛地的雙手停頓了一下,飛地便迅速往下面墜落了幾分。蛇族少女回過神來,忙提一口靈力,穩住了飛地的飛行,朝寧若水苦笑一聲:“謝謝姑娘方才出手相救,我,我叫鳳蘭,是個不祥之人,但凡與我接觸的人都會遭遇厄運……將軍府這次實在沒有其他人手來接姑娘,不然也不會叫我過來執行任務。喏,前面就是紫火部落,姑娘還是早點過去吧,免得與我接觸久了染上厄運”。
“不祥之人?此話怎講?”,寧若水詫異的看著面前柔弱的鳳蘭,雖然她臉上的傷疤確實有點猙獰,但很難想象她會是什麼不祥之人。
“姑娘,你還是別問了。我自從進入將軍府,家中親人接二連三便被鴖人殺害,就連與我關係好的幾個姐妹也被鴖人殺害,到後來,大家都說我是不祥之人,只要和我接觸便會有厄運降臨……姑娘,你還是趕緊走吧,前面不遠處就是紫火部落,我,我還是早點回將軍府覆命去吧”。言罷,鳳蘭便要控制飛地降至地面。
見她眼中的哀痛並不作假,寧若水若有所思,怪道先前憐伊送她的時候眼神那麼閃爍,還叫她小心鴖人,難道……?這個念頭剛剛形成,寧若水耳邊便傳來靈力激盪之聲。
密林前方,幾個身材魁梧、面目猙獰的鴖人看著飛地之上的兩人,從四面八方包抄過來,狂笑不已。其中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顯然是幾人中的老大,他只是看一眼寧若水便邁不開步子。鴖人部落什麼時候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雖然他們平日裡最喜歡掠奪財寶,但偶爾劫個色也未嘗不可。心念如此,為首的刀疤男大喝一聲:“呔,大美人,這是要去哪裡呀?”。
鳳蘭一見到鴖人,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這幾個人正是殺害她親朋好友的那批鴖人,為什麼每次她出門都會遇到這些人?這次也是,她果真是被詛咒的不祥之人麼?要不然身邊的親近之人都死了,只剩下她自己。對鴖人的恐懼已經成為她心底最深沉的夢魘,她緊緊拽著衣襬,喃喃自語:“肯定是我,我是個不祥之人,又招來了鴖人”。她深深看了一眼寧若水,捏著拳頭,衝那幾個鴖人大吼一聲:“你們有什麼事情,就衝我來吧,我是蛇族人,是你們的對手,你們不要傷害我的朋友”。
寧若水看著鳳蘭緊握的拳頭,沒有說話。倒是為首的刀疤鴖人哈哈大笑一聲:“哈哈,本大爺今天心情好,不想劫財殺人,只想要你身邊的大美人,你這醜姑娘,識相的就讓開,不要讓爺看到你那張醜臉犯惡心”。
“你,你們……”,鳳蘭沒料到刀疤男如此說,雖然往昔的一幕又在腦海浮現,但這次她堅決不會後退,她不想做留到最後的那個人,成為不祥之人。如果走不掉,她寧願死在這些鴖人手裡,也好過每日午夜夢迴的那些心痛。
“哈哈,兄弟們,上,把這個大美人綁了”,刀疤男見寧若水只是低著頭,還以為她膽怯了,更加肆無忌憚的朝寧若水大步走了過來。
“啊,你們別過來,過來就要倒黴的”,寧若水驚慌無比的後退,一副小白兔見了大灰狼的受驚模樣。這讓以刀疤男為首的鴖人看得更加心癢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