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的老闆銀子,現在就去還錢,待會兒直接去回春閣找你吧”。說完,吐了吐舌頭,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
“飛……”,秦雨煙剛想拉住池飛卿一起,卻見這鬼精靈跑得比兔子還快,不由偏頭掃了夏冰一眼:“潑皮,走開,見你就晦氣,整天不務正業……”。
夏冰被她罵習慣了,再加上臉皮本身就十分厚,也不在意她語氣的兇狠,微笑著貼到了她身邊:“雨煙,我沒有不務正業,我現在不也是趁機多掙點錢,將來好娶媳婦嗎?”。
“娶媳婦?”,秦雨煙見他神色倒是不像平日裡的嬉皮笑臉,有些不習慣,目光落到他乾淨整潔的白衫上,這樣看倒真有幾分人模狗樣。她不由臉上一紅:“你娶媳婦就娶媳婦,攔在我面前幹什麼?”。
“額,那個,雨煙”,夏冰見她耳朵尖都紅了,心中一動,遂壓低了聲音,低頭在她側面耳語:“因為我要娶的那個人是你”。
“啊?”,秦雨煙被他突入其來的話語震到,一顆本就波瀾起伏的心臟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她臉皮本就十分薄,此時更是紅如胭脂,滴的出血來。
夏冰見她這小女兒的情態,再也控制不住,在她臉上迅速落下一吻。鼻尖滿是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不由神思飄出了天外。
“流氓”,秦雨煙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順便還附贈夏冰一個大耳光。
“啪”的一記耳光,在這人來人往的巷子裡顯得十分不起眼,但兩人此刻的姿勢卻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眼光。夏冰捂著發燙的臉頰,趁熱打鐵,大聲怪叫:“雨煙,你打我吧,我就是要娶你這個潑婦”。額,好像說錯了。夏冰說完才覺察這話聽起來不太對味,連忙糾正:“我就是要娶你這樣性格潑辣的媳婦”。
“夏冰,你給我閉嘴”,秦雨煙想不到夏冰這廝臉皮會這麼厚,只感覺數道**辣的視線盯在自己背上,心裡又羞又是喜,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索性掉頭,氣沖沖的往回春閣的方向走。這個夏冰好端端的抽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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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縭”,楚心怡見血色紅瞳雙眼幾乎要滴下血來,柔聲輕喚了一聲。血瞳聽到她的輕喚,原本狂暴的雙眼漸漸恢復了平靜,似在努力思考著什麼。
“縭,殺了她,殺了這個女人”,洛菁見血瞳在楚心怡的輕喚聲中恢復了一絲清明,大驚失色。她最後的憑仗便是這化成魔靈的獨孤縭,若是她連血瞳都掌控不了,便真輸的一敗塗地了。她不信,已經被煉製成魔靈的靈魂還能恢復原來的記憶;她不信,已經被她洗刷過一次的心靈還會對這個女人存有念想。心念及此,她愈加瘋狂的抽出青色的靈力,一個勁催促魔靈將這個女人劈成碎片。
“嗷……”,血色紅瞳奮力長嘶一聲,從無邊的墨雲重重跌落。眾人抬眼看時,血色紅瞳卻已經化成一個身穿暗紋繡金線長袍的中年男子,細看他面容,竟然與獨孤傲雲有幾分神似。這是什麼情況?
“縭”,楚心怡衣袂飛揚,將獨孤縭輕輕攏在懷中。即便化成魔靈,他還是記得她的,真好。
“心怡”,獨孤縭聽到熟悉的聲音,如玉的手穿過虛空,將她臉捧起,想要替她抹去臉上的淚痕,卻不料那淚水卻怎麼也抹不幹似的。他長嘆一聲,有多少年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委實有些記不清了。成為魔靈的日子裡,記憶被洛菁完全抹去,只在心底深處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兒,他時常會去想這個影兒究竟是什麼,但直到聽到她柔聲的呼喚,他才突然想起這個影兒是她,是他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愛妻。
“縭,這些年,你,受苦了”,楚心怡緊緊捉住他的手,溫柔的眸光似水,似霧。時隔十多年,她終於找到他,與他再次重逢。
獨孤嘯天目光穿過人群,落在那抹藕白色的人影上,半晌沒有言語。獨孤子玉見他這失魂落魄的神色,嘴角閃過嘲諷的苦笑。本以為和白蛉山合作,還能得到寧若水,但現在白蛉山已成落敗之勢,他這個太子殿下還能得到什麼?更何況那個女人回來了,他的父王即便把江山送給獨孤傲雲一家也是心甘情願的吧。他看了看不遠處默默守在楚心怡等人身邊的寧若水,不甘、憤恨在這一刻如蔓延的星星之火,迅速燎原。
“縭,我不信,我不信……”,洛菁看著不遠處重新化為人身的獨孤縭,眼中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竟然恢復了記憶,寧肯毀去真身,也不願對楚心怡下手。他對她的愛,永遠都是那麼刻骨銘心。極度的憤恨中,她倏然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如風中蠟燭般晃了幾下,不受控制的一軟,幾欲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