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雅,你這頭飾差不多有三斤了吧?本姑娘懷疑,等你登基大典結束後,脖子都粗一圈”。
獨孤琴雅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知我者莫過欣姐,我也不想帶這麼些玩意兒,可是她們不許”,言語中滿是委屈。
兩人正玩笑打鬧間,殿外傳來女官高聲唱喏“登基大典吉時已到”的聲音,獨孤琴雅悲催的頂著一頭華麗的黃金帝冠,在眾侍女的花團錦簇下往受封大殿走去。木欣跟在身後左顧右盼,怎麼這會兒還不見若水和傲雲世子呢?希望他們還能趕得上。哦對了,還有那個秦楓,也不知道他現在到了哪裡。
登基大典是一國最為重要的事情,縱使獨孤琴雅平日裡有多麼隨意,到了受封大殿,神情也格外莊嚴肅穆起來。獨孤嘯天作為前任帝君,看著這個舉手投足間霸氣外漏的女兒,心頭蔓起千萬種思緒。
他一輩子性情懦弱,絲毫就沒有帝君應有的氣度,本來他是想將帝位傳給胞弟唯一的血脈獨孤傲雲,但那個男人又何曾將帝君之位放在眼中。獨孤琴雅雖是女兒身,但論機智與氣度不知勝出自己多少倍,有她主持赤炎,相信獨孤皇室定然蒸蒸日上。
老父親還沉浸在無邊思緒中,身邊的太監總管卻輕輕咳嗽一聲,提醒他該帶著小公主祭天封禪了。獨孤嘯天赧然一笑,正要登臺祭天,大殿上空忽然傳來劇烈的靈力波動。諸位大臣望著天空中猛然出現的空間裂縫,俱睜大了雙眼,暗自心驚,好強悍的靈力!
“堂兄,堂嫂”,獨孤琴雅撥開了眼前的玉藻,驚喜的看著自空間裂縫緩緩飄下的絕世男女,若不是還有祭天受封大典,某公主只怕會直接撲上前去。
“世子,是傲雲世子!”,諸位大臣齊齊拜服於地,獨孤傲雲只是淡然掃了眼,冷冽的氣息令眾人噤若寒蟬。君若水撓了撓他的手心,這傢伙,好像除了在自己眼前嬉皮笑臉,一副流氓德行,但在其他人面前就冷得跟冰渣子似的,好歹這是堂妹琴雅的登基大典,他就不能表現得溫和點麼。
獨孤傲雲眉頭輕輕一挑,嘴角勾出淺淺的弧度,眾大臣只覺冷冽的冰原氣息倏然消失,心口隨之一鬆,只還是不敢抬頭。
見到了久違的君若水,獨孤琴雅難掩開心之色。只是,心中卻在思量,秦楓那傢伙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他不是早在君伏風和秦家長老的幫助下取得了秦家家主的位置麼?雖然有些遺憾,獨孤琴雅也不能誤了吉時,祭天,受封等一系列活動下來,她的脖子果然已經累得抬不起來。
大典甫一結束,獨孤琴雅就迫不及待將重逾三斤的天子玉藻取了下來,呼哧呼哧灌了口熱茶,吐了吐舌頭:“唔,累死我了”。
“琴雅,如今你可是女帝君了,可這言行嘛,咳咳”,木欣嘿嘿一笑,靈動的大眼睛轉了轉,沒有發現想要打趣的人影,遂癟了癟嘴:“對了,秦楓那小子怎麼還沒到呀?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都不來!琴雅,要不,欣姐重新給你介紹個美男,怎麼樣?”。
“欣姐”,獨孤琴雅聞言跺了跺腳,故作不經意道:“可能,可能從黑禁之海到這裡,路程太遠了吧”。見一向性子彪悍在外的琴雅難得露出小女兒情態,木欣忍不住放聲大笑。
就在此時,君若水聽見空氣中傳來道極細微的靈力波動,她眉頭輕揚,瞥了眼漸入深夜的天色,嘴角勾起戲謔的弧度:“欣姐,你這話要叫那誰聽到了,可不得了”。
“咦?”,木欣驚訝的空當,月窗外人影一晃,竟然是許久不見的秦楓。幾月不見,秦楓似乎又長高了些,麥色的肌膚在夜明珠光下閃著健康的光澤,健步走來,盡顯沉穩大氣,與之前一見到女子就會臉紅的毛頭小子全然不同。
獨孤琴雅愣愣的看著他有兩秒時間,鵝黃的身形頓時化成一顆炮彈,旁若無人般跳進了秦楓的懷裡:“壞傢伙,你竟然都沒趕上我的登基大典”。饒是再沉穩,秦楓對琴雅我行我素直白的作風還是頗為羞赧,麥色的臉龐劃過可疑的粉紅,頓了頓才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歉疚道:“琴雅,對不起,黑禁之海出了大事,我也是忙裡偷閒才有機會過來,不過馬上還要再回去”。
“啊?發生什麼大事了?”,獨孤琴雅這才發現他眼窩處淤積著深深的青黑色,身上衣著雖然乾淨整潔,但很明顯是匆忙間剛換洗過的,釦子都扣錯了兩顆,不由心疼。
秦楓轉向君若水,面帶沉痛之色:“寧姑娘,承蒙君大哥和夏冰相助,我已替父親報仇,救出了母親。只是,君大哥與歐陽家主的女兒歐陽慕汐於前幾日失蹤,到現在訊息全無,黑禁之海又被魔族圍攻……”,總而言之,黑禁之海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