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如同一塊高溫的烙鐵,灼燙得她的身子漣漪一層層漾開,越來越密集。
不知為何,每次只要這個男人稍稍撩。撥,就讓她身不由己地沉溺、不能自拔。
她痛恨這樣的自己。
她閉著眼睛,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淪陷,喉間卻是難以抑制地逸出一聲讓自己難堪的呻。吟。
冷祁宿輕笑,透著不屑,“原來不是裝的!”
順著她光潔的肌膚,大手一路向下,如同有某種魔力一般,所到之處,無不掀起一陣狂熱。
直到大手來到了她的腿。心,觸碰著她的稚嫩,她才驟然睜開了雙眼,清醒了過來。
不知何時,這個男人已經褪掉了自己的衣衫、剛勁有力的肌肉、光滑刀刻的線條,琥珀色的肌膚,在宮燈的映襯下,閃著魅惑的顏色,直晃著她的眼睛。
她連忙別過臉去。
“求你,不要這樣!我們的孩子……”
她略帶哭腔地祈求著他,心慌到了極點,身子在他火熱洶湧的攻勢下,情難自禁地顫。慄著。
“孩子?”冷祁宿從她頸脖處抬起頭來,晦暗的瞳裡,盛滿了熾熱的火焰,大掌離開她的腿心,輕撫上她的小腹,眸中掠過一絲遲疑,稍縱即逝,“不要也罷!朕給你美人封號你不要,你難道不知道在宮中,除了皇上的女人,誰都不能有孩子,所以,‘他’也是遲早的事!”
不要也罷?遲早的事?
莫霜愕然轉過臉看著他,只覺得難以置信,不是因為這宮中的規矩,而是沒想到他竟說得如此雲淡風輕,就像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也是,他從來就沒有承認過這個孩子。
他早就不想要了吧?不然也不會強行讓她飲下那什麼每日都必須的保胎藥。
一日不服,比紅花滑胎還快還猛!
心,好痛,一瓣一瓣地在碎裂!
她忽然大笑了起來,眼眶終於承受不住眼中越來越重的霧氣,淚如同一汪泉眼一般汩汩而出。
她又哭又笑,儼然一副瘋魔了的樣子,讓身上的男人一怔。
“冷祁宿,你乾脆殺了我吧!我已一無所有,這個孩子是我在這個世上活下去的最後一個理由,奪了‘他’就等於要了我的命!既然是遲早的事,不如就現在吧,也好讓我少受一些折磨!”
她蒼白著臉色,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聲音哽咽,一副極度崩潰的樣子,就像一個不顧一切豁出去的潑婦一般,聲嘶力竭。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或許唯一的錯,就錯在一個細作不應該愛上自己的對手。為了你,我背叛救我養我的逸哥哥;為了你,我千方百計地隱瞞訊息;為了你,我處心積慮地給你化解危機;我要是想害你,你早就死了,也輪不到今日坐在這個位子上對我耀武揚威;還有你最愛的女人,如果不是我想方設法地隱瞞她的身份,你說她能活到今日與你這般纏綿愜意?”
她一口氣說完,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可是,她依舊沒準備停住,好像這些話憋在了心裡很久一般,終於噴薄而出,“這一切本是我心甘情願做的,我也沒怨過任何人!也沒奢望過你的愛!可是你,又是怎樣對我?因為我細作的身份百般羞辱我也就算了,是我騙了你,那些我承受,可是,你卻狠心地要對我的孩子下手,你知不知道,這就等於在要我的命,甚至比要我的命還要難受?”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無力,似是心冷至極,絕望至極。
她突然而來的強烈情緒讓冷祁宿不禁怔住,甚至於有些慌神。
眼底掠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他靜默了片刻,大手便緩緩鬆開對她手腕的鉗制,卻猛地發現,她潔白的皓腕上一圈深深的青紫。
他有一瞬間的怔愣。
卻也明白過來,自己剛才真的有些暴力。
終於獲得了自由,莫霜第一反應就是要保護自己的孩子,見這個男人還壓在她的身上,她知道,她剛才說那麼多,都是對壁說的,他不信。
或許是,信與不信,對他來說,都已經無謂,就像他說的,他只是玩她。
一個玩玩而已的人,又怎會在意她是怎樣的?
驀地,她提起一道掌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朝冷祁宿赤。裸的胸膛擊過去,想要將從自己身上推下去。
她不能讓他碰她。
她要保護好孩子。
可是就在她的掌心就要擊上他胸口的那一瞬,有什麼溫熱的東西驟然滴在她的手背上,撩起一陣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