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推了推眼鏡。
也許我形容的,正是自己。
沒來由的,柳畫橋的心中響起了這樣的聲音。也許正因如此,他才會選擇跟著子弒——這個看上去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傢伙吧。
柳畫橋錯了。
子弒是愛著這個世界的,他愛這個屬於自己的世界。暫時的破壞,是為了將來更好的發展和生存。
詹姆斯皺著的眉舒展開來,他平靜的看著柳畫橋,說:“這樣的人根本不足為慮,不懂得團結的,將註定失敗。”
柳畫橋低頭,推了推眼鏡,“誰知道呢。也許一個人,就能勝過千人萬人。”
“愚蠢。”
一直緘默著的基爾巴巴狼冷冷的說了一個詞,柳畫橋和詹姆斯都沉默了下去。陳楠充滿好奇的打量著他,隨後踮起腳尖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粑粑狼也要玩哲學嗎?”
基爾巴巴狼挪開了陳楠的小手,在『胸』前互擊雙拳,冷言道:“拳頭,才是硬道理。”
“誰知到呢。”柳畫橋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岔開了這個話題:“丸太君很可能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還是未知數,我們著急也沒多大用。”
“夜魔柳畫橋,這個名字不應該是個擺設吧。”詹姆斯目光銳利,“也許你可以去看一看。”
基爾巴巴狼看了一眼詹姆斯,隨後用手拍了一下柳畫橋的肩膀,道:“我跟你去,保護你的安全。”
柳畫橋向後退了一步,甩開了基爾巴巴狼粗糙的手,點了點頭道:“多謝美意。”
漆黑的走廊裡出現了兩個身影。
基爾巴巴狼一隻手挽著柳畫橋的胳膊,跟著柳畫橋的步伐。在這種完全黑暗的情況下,基爾巴巴狼看不見任何東西。
而柳畫橋則摘下了眼鏡,手中握著一張撲克牌。
殺死基爾巴巴狼?顯然這種愚蠢的事情並不會出現在柳畫橋的行動計劃裡,而且,這也會讓遊戲的趣味『性』變低。現在未來計劃基地裡的人已經十去其九,爭鬥開始變得複雜且『激』烈,卻依然索然無味。
子弒的迴歸,讓柳畫橋起了些興致。這個傢伙讓自己融入詹姆斯的群體裡,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顯然子弒並不需要情報,因為情報本身便是子弒的籌碼。柳畫橋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在關鍵時刻裡應外合。
還得根據蛛絲馬跡,去會意他的計劃嗎?我又不是偵探。柳畫橋在心中抱怨,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零號房間的『門』口。
閘『門』緊緊的閉著,毫無聲息。
這裡,以及這附近,被打掃得很乾淨,並沒有酒井丸太遺留下來的東西。
“柳,你看到什麼了?”穆罕默德…基爾巴巴狼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走廊。”
“除了走廊之外呢?”
柳畫橋在黑暗中搖頭,無奈道:“別無他物。”
“那我們再去酒井丸太的房間去看看,也許能發現點什麼。如果他在那裡的話,他應該會開『門』讓咱們進去。”基爾巴巴狼提議道。
柳畫橋便領著基爾巴巴狼到二樓,酒井丸太的一三七房『門』口。基爾巴巴狼什麼都看不到,但他卻並不害怕,在他看來,柳畫橋不可能耍什麼『花』樣,如果他敢搞什麼鬼,自己閉著眼就能幹掉他。
柳畫橋按響了一三七房的『門』鈴,刺耳尖銳的『門』鈴聲在靜謐的黑暗中響起,透著絲絲詭異的氣息。
更詭異的是,閘『門』開了。
柳畫橋皺起了眉頭。
“我聽到了閘『門』開啟的聲音,”基爾巴巴狼對柳畫橋道,隨後又衝著房間裡面低聲喊道:“丸太在裡面嗎?”
然而,沒人回答他。
柳畫橋向房間裡面望去,只見一個少年,坐在丸太房間的椅子上,帶著紅外夜視儀衝著自己微笑。隨即,少年將食指在自己的嘴巴前豎了豎,示意柳畫橋安靜。
子弒那傢伙……果然沒有白出去,他應該從外界帶來了一些必要設施。
子弒的嘴巴動了動,像是在說什麼。柳畫橋仔細辨別他的口型——他並沒有看口型辨別語言的能力,所以使勁搖了搖頭。
“丸太不在裡面嗎?”基爾巴巴狼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很遺憾,正是如此。”雖嘴上在回答基爾巴巴狼的話,但此時的柳畫橋注意力全部放在子弒的身上。
子弒暗暗搖頭,隨後閉上了眼睛。
他的表情凝重,似乎在做一件很費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