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有一些血跡,似乎受了傷。而另一人,一名銀髮少年,卻乾淨得很。
那少年的那句話,也傳進了妮娜的耳朵。妮娜現在簡直想殺掉那個銀髮少年,卡維利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己過去曾和陳風有過一小陣浪漫歲月耿耿於懷。這是一個北族裡少有的傳統男人,希望他不會在意那個少年的胡言亂語。
卡維利將目光轉向自己的未婚妻,那目光中的怒火讓妮娜的身體一震發寒。
“陳風……你們先出去,好麼?”
陳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妮娜眼中那求助的目光讓陳風非常後悔。他早就跟子弒說過,自己根本不想去妮娜的家……
子弒攤了攤手,然後便被陳風拉了出去。
外面,充滿了噴氣機車的喧囂。樓層與樓層之間的蝸道里,只有為數不多的行人匆匆走著。
“陳風,你真是一個懦弱的男人。”子弒撇了撇嘴,道。
陳風靜靜的看著前方,道:“隨你怎麼說了,我可以不怕死,不怕流血,但惟獨怕,她不幸福。”
“傻蛋,不屬於你的東西,跟你有什麼關係。就算她再怎麼幸福,也不是你的幸福。”子弒走到了陳風的前面,截住了陳風。
陳風慢慢推開了他。
“子弒,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
這話語有些蕭瑟,卻讓子弒似有所悟。子弒想起了自己,得到的,和失去的。其實,在其他人看來,這些並不是生命的全部意義。生命並不只有輸和贏。
但子弒是不同的。
至少他自己這麼想。除了努力去贏,他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其他意義了。
………【第五十一章 肌體控制程度訓練(上)】………
肅穆蘭斯的憲兵隊找到了陳風。
更準確的說,是陳風找到了肅穆蘭斯的憲兵隊。摩爾將軍這個邀功心切的老傢伙當然要把這功勞往自己身上攬一攬,不過子弒和陳風都不太在意這些。
二人被請去了軍隊的小食堂裡,說實話,肅穆蘭斯的伙食真的比中京好很多,至少有新鮮的黃瓜可以吃。摩爾無疑是一個謹慎的軍官,他並沒有厲長天那種軍人風範,雖然很高大,但他的腰圍讓他看上去更像一個政客,而不是一個軍官。作為肅穆蘭斯這個軍事重鎮的守衛官,摩爾擁有少將軍銜,不過顯然比陳風的父親要矮了一頭。
即使對陳風,摩爾也一直表現得笑容可掬。陳風和卡維利·修·索恩之間的恩怨摩爾並不知曉,否則他一定會大罵他那位忠誠的下屬的。
“不知道二位有什麼打算,是繼續屈居寒舍,還是不日返回中京?”摩爾將軍臉上的肥肉堆砌著,幾乎要湮沒他臉上的笑容。
陳風看了一眼身邊的子弒,而子弒卻只顧著埋頭狼吞虎嚥,樣子簡直像一個沒吃過蔬菜的鄉下小子一樣。陳風搖了搖頭,道:“我當然是要回中京去的,只是我不知道我這位朋友要去哪裡。”
“唔。”子弒應了一聲,嘴裡邊吃東西邊哼了兩句什麼,但陳風和摩爾都沒聽清那些音符的具體含義。
摩爾現在是非常尷尬的……
那個銀髮小子給他的感覺很奇特,不失氣質,也不是長相,這種感覺似乎來自本能,讓自己不敢對他不敬重。摩爾對此的解釋是,說不定這傢伙是哪個將門虎子呢,否則也不可能跟陳風走得這麼近。
陳風的父親陳雲,作為憲兵隊的總隊長,在政府內的威望一向很高。雖然貌似和曾經的軍方巨頭梅西將軍有些不合,而且最近也有他和情報局局長莫達夫決裂的訊息,不過總體來說,陳雲還是有很大的巴結價值的——陳相玉對陳雲的支援是不容忽視的,這點從進來陳相玉不斷增強憲兵隊的兵力就可以看出來。
拿肅穆蘭斯為例,以前這裡只有市政府附近有憲兵駐守,而如今那些憲兵直接駐進了守軍的軍營裡。
雖然有陳風將被送上前線的傳聞,摩爾可不覺得陳風會有什麼危險,像他那樣的人物一定會在軍中受重點保護,當個軍官混混資歷,就會回到憲兵隊裡任個高職了。
“風,聽說你們中族人有一句話。”摩爾不顧軍隊的禁酒令,猛灌了一口伏特加,他臉上的絨毛和鬍鬚沾滿了酒跡。
“什麼?”陳風雖然是個中族人,但其實他對中族的文化並不是很瞭解。
摩爾笑了笑,然後拍了拍陳風的肩膀,笑道:“四海之內皆兄弟嘛!哈哈哈……”
陳風也有些醉意了,北族人的伏特加酒太烈,中族人很少有能喝慣的。他也學著摩爾的樣子,舉起瓶子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