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被金屬束縛板束縛住,完全動彈不得。他們幾乎都是用半跪著的姿勢,神情麻木。
唯一的一個沒有被束縛的人坐在輪椅上,他的臉上沒有什麼精神,本來年輕的面容上蒙著一層暮氣。他拿出了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世界語文字,他對著麥克風,照著上面的話語朗讀:“我的名字是普朗克?木?米妙蘭?法藍福柯。”
他的聲音渾濁不堪,就像已經三天沒有飲水一樣,“我是一個罪人,參與策劃了肅穆蘭斯投毒事件,這是西聯邦針對泛東方聯合國的打擊行動,企圖推翻聯合國政權……”
冗長的懺罪文長達兩個小時才結束,一些警務人員已經哈欠連連,但普朗克的語氣卻始終如一。在得知自己的親人全部都被東國秘密扣押起來後,普朗克抵抗的決心徹底喪失了……他知道自己肯定難逃一死,但他不想連累自己的親人。那一瞬間,國家的概念在他的心中消失得無影無蹤,有的只是對親人的擔心和愧疚。
結束了。
他們被逐個扔進巨大的焚化爐裡,像燒雞毛一樣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刑場。活著的人在焚化爐的高溫中會瞬間變成齏粉,甚至比子彈貫穿大腦的速度還要快。
“現在,我們用火來洗滌他們罪惡的靈魂!”
一名牧師咆哮著。
普朗克搖了搖頭,拒絕了東國士兵的攙扶。
他自己走進了熊熊烈火之中,像其他所有人那樣化成了天空中的一縷雲煙。普朗克並不知道在東國邊陲的一個小鎮裡,一個他非常熟悉的女子正觀看著電視直播。東國電視臺只有一個遠景,然後打了一個字幕“侵略者死有餘辜”,但她怎能沒看出是他……女子親眼目睹這位曾經的戀人走進巨大火爐,親自將自己送進了天空的墳場上。
這個女人才剛剛搬到這裡不久,大概在上一次柏林戰役的時候搬來的,據說是一個西聯邦人,她的世界語發音中也的的確確帶有西聯邦人特有的連音節特質。
她是一個和善的女人,鄰居們對她並不敵視。
幾天後,一個和她相熟的人從她家的窗子竄了進去……很久沒聯絡到她了,很多人懷疑她出了事,果然……那位朋友看見她的時候,她正坐在電視前的藤椅上,安安靜靜的,抹了口紅,穿著高跟鞋,並戴上了一串從沒被外人見過的項鍊。
那串項鍊上寫了一個單詞,也許是一個人的名字。
普朗克。
那位朋友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臉,順著那依然光滑的面板摸到了她的手,一片冰涼。那個人也只好淚流滿面的離去,並永遠忘掉這個敵國來的移民。
“西聯邦的人,受到了貴族政治的迫害後,都會這麼脆弱和偏激嗎?”
“就是就是,咱們東國多好啊,食物都是大家一起吃的。”
“哈哈,西聯邦的人有選舉權嗎?咱們的普選制度強過他們多少哦~~~”
老年人們有說有笑著,他們甚至連肅穆蘭斯危機的事情都不知道。
反對派團體的數量在減少,陳相玉終於讓自己鬆了口氣,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反對派的勢力還沒有真正的擴大化——所以用這樣的手段還能起到作用,但如果自己不在一定時間內做出些成績來,恐怕東國民眾真的要逼自己下臺了。陳相玉在執政官辦公室裡,看向北方的天空。
“子弒,我的好弟弟哦,你知道嗎,和你一起玩的時候,我一直心驚膽戰著呢。殺人對你來說和殺豬沒什麼兩樣,但我……我的心好痛啊……哈哈哈……”
陳相玉的笑容,盡顯癲狂。
………【第七十九章 柳畫橋對蕭晨】………
很快,這場測試進入了最後的階段——準決賽。最後的四個人是蕭晨、柳畫橋、羅漢森和子弒,之前的數場戰鬥中四人都是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勝,但都沒有殺死自己的對手。子弒展現出了自己的實力,說明他已經不想再隱藏了,因為已經無需再隱忍。
現在,除了這四個人之外的“種子”都去包紮傷口去了,或者是利用絕對控制加速傷口的癒合,還在這一層的“種子”只有子弒他們四個人而已了。
準決賽的第一場戰鬥是蕭晨對柳畫橋。
柳畫橋身上的西裝一塵不染,完全不像是戰鬥過的樣子。這不得不讓人驚歎於夜魔的實力,作為曾經的暗殺組織成員,柳畫橋有足夠的經驗在敵人發動進攻之前將之打倒。
他遠遠的看了蕭晨一眼,然後進入了感應室裡。
蕭晨剛要隨之一起進去,子弒拉住了他,“和柳戰鬥,光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