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不依不饒,“他偷了我的貓”
顏秉初的視線落在她身旁的嬤嬤上,果然她的懷裡抱著一隻雪白的長毛貓,正懶洋洋地舔著爪子。
顏秉初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姑娘的貓不是在那麼?怎麼能說是小童兒偷了?”
“那是我剛剛搶回來的”小女孩拿眼瞪她。
“姑娘”文柏剛剛得了顏秉初的眼神急匆匆地走了,如今手裡提著藥箱匆匆趕來,身後還跟著幾位護衛,均是出自長公主府上,出門就跟著她的。
顏秉初衝她點點頭,轉頭頗有些不耐煩地對著那個囂張的小女孩道,“姑娘還是將小童兒放了吧,莫要我說第三遍了。”
“偏不將他給我帶回府裡做貓奴”那小女孩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顏秉初,吩咐後頭的下奴道。
身後的奴僕一把提起地上坐著的小童兒。
顏秉初微微色變,文柏立時大聲喝道,“大膽是誰家的刁奴敢衝撞郡主”
那奴僕愣了一愣,顏秉初身後的護衛立馬上前,一下將那奴僕踢開,將小童兒抱回來。文柏立刻開了藥箱同王淑麗一道替小童兒清理臉上和手上的擦傷。
“哇你們敢欺負我”小女孩愣了一愣,頓時放聲大哭大鬧,“我要告訴爺爺狠狠地治你們”
女孩子身後的嬤嬤慌慌張張伸出手要拉住她,“啪”的一聲,老臉立刻捱了耳光。
顏秉初氣得笑了,她在京裡還沒有見識到如此霸道的小姑娘,才六七歲就如此囂張跋扈,全然不將閨譽放在眼裡。
“你爺爺是何人?”顏秉初忍住心頭火氣問道。
“哼我爺爺是皇上的寵臣是觀文殿學士”女孩子眯起眼睛,“我姑姑是國公夫人你惹得起麼?”
聞言,顏秉初忽而憋著的一股氣散了,笑眯眯地搖搖頭,“小姑娘,話不要亂說,觀文殿學士秦大人的女兒哪裡就當上了國公夫人?”
觀文殿學士秦檜,歷史上有名的奸臣,顏秉初初聽到時不是不驚異的。歷史在大宋開始的時候就出現了偏差,不過既然岳飛仍在,況且,秦檜這兩年雖然官運亨通,但並沒有向歷史上那樣成為一手遮天,把持朝政的丞相,她只不過為秦媛竟然是他女兒感嘆了一下而已。
不過現在……顏秉初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個囂張跋扈的丫頭,一身嬌蠻連裝都裝,可見在秦家的寶貝程度啊。
“你別不信”小女孩被她的打量看的炸毛,立馬跳起來,伸出手指著她。
這個動作可謂是顏秉初最痛惡的動作了,雖然面前的這個丫頭還小,她的手指也指不到她的面上,可顏秉初就是不痛快,她瞥了一眼身後已經停止啜泣的小童,正縮在王淑麗的懷裡,臉上的擦傷和藥膏搞得一張小臉紅紅白白,無比可憐,再看她的囂張,
“將這些奴僕尤其是這隻貓都扣下,”顏秉初微微沉著臉吩咐身後的護衛,“你們派一人將秦娘子送到秦府上,好好問一問秦大人,對郡主大不敬,對朝廷藐視可是什麼罪”
“喏”
王淑麗詫異地抬起頭,發現身前的少女此刻站在那自成一道風景,語意鏗鏘,貴氣天然,微揚著精緻下頷,她側對著自己,一點冷光從斜睨的眼角透出,濃睫玉顏,冷和媚交織在一起,說不出的清豔,一點不同於以往溫軟嬌嗔的小女兒家。
她原以為,她攔住自己,是不想大動干戈,為一個小藥童得罪官家權貴,倒是自己想錯了,也是,她心下微微一嘆,難怪那人愈發地對純安郡主上了心,有空就會詢問,純安郡主這幅神情,活脫脫年少模樣的永元長公主。
王淑麗默默地拍了拍懷中瞪大了眼睛的小童兒。
“大膽你……你大膽”小女孩睜著眼睛看著護衛三下兩下奪走了她的貓,又扣下了她的下人,衝上前來伸出腳就要踢顏秉初,卻被她身後的嬤嬤一把死死地抱在懷裡。
“郡主……郡主,”那嬤嬤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懷裡抱著掙扎地女孩子,“我家娘子年紀小不懂事,還望郡主大人有大量。”
“你們回去吧。”顏秉初微微錯開了身子,不在理會她們,轉身示意身後的護衛將嬤嬤和女孩子送回秦府,“路上仔細點,這些人麼,”她伸手點了點跪著一邊的幾個奴僕,“都扭送到衙門吧,將事情原原本本說給府尹大人聽,嗯,這個罪嗎,你就說郡主說了可大可小,端看秦大人怎麼回應。”
幾名護衛揖了禮,就各幹各的去了,顏秉初特意吩咐文柏跟著送女孩子回家的護衛善卿,以免一個大男人說不清楚。
秦小姑娘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