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原諒的事情。
一絲惱怒慢慢爬上葉元的臉龐,看到這個情況,蕭玄微微一笑,被人罵一頓也是值得的,葉元如今生氣,肯定是受到了影響。
他心中大定,煉製高階丹藥可不能有些許失誤,要不失敗的機率會增大許多,當下,蕭玄就開始準備煉第二爐的地根太衍丹。
他這個行為落在所有觀眾眼中,大多數都以為是一個小小的意外而已,但只有章銘航這些煉藥大師知道,明顯的,剛才那個事故是蕭玄故意弄出來的,目的也很淺顯——針對葉元。
“媽了個巴子,這姓蕭的真不是個東西,看到別人的丹方比他高階,居然用擾亂鼎內靈氣的方法炸爐,以期干擾別人。”明輪破口大罵,他從來不買任何人的帳,所以說話也是毫無顧忌,再加上明輪本來就是個大嗓門,一吼之下週圍的人全都聽到了。
“老明,你這就不懂了,人家這個叫謀略,所謂兵不厭詐嘛。”章銘航不像明輪那般直接,但說話的口氣不陰不陽地,拐彎抹角地罵蕭玄卑鄙無恥。
眾人譁然,一些高階煉藥師此時也是暗暗點頭,蕭玄的手法雖然很隱蔽,但落在行內人眼中也不算什麼,只是他們都勢單力薄,不敢把真相說出來,作為煉藥師,最看不得的就是別人破壞自己煉丹,將心比心,他們也是對蕭玄的行為很不恥,眼見章銘航幾個人出頭謾罵,心中也是直感覺一陣好笑,有不少人都笑出聲來了。
這話落在玄丹宗弟子耳中,每個人的臉都黑了下來,可人家是煉丹大師,而且還都是高手,當下也不敢發作,他們紛紛望向下方的皇甫南,發現後者卻是一臉的淡定,彷彿沒有聽到章銘航幾個人的說話一般。
其實皇甫南何嘗不是心中惱怒,他不是氣蕭玄的卑鄙手段,而是氣他怎麼如此沉不住氣,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耍小手段,這名聲傳出去,也會讓玄丹宗的招牌蒙塵的,不過作為宗主,他只能選擇支援自家弟子,所以來了一個不管不問。
“這叫蕭玄的真不要臉啊。”方玉雅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剛才也聽見了明輪幾個人的謾罵,心中頓時明白剛才的炸爐不是意外,而是故意為之的。
“沒事,葉元這不好著呢,看看那個蕭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方鴻飛冷哼一聲道。
觀眾席上議論紛紛,一時之間嗡嗡的聲音也傳到了煉丹臺上,蕭玄臉色鐵青,他沒想到有人居然敢將他的意圖當場揭穿,特別是明輪和章銘航的話,簡直是扇他耳光,這讓蕭玄如何受得了,當下,丹鼎內的丹火立刻受到心境的影響,變得忽明忽滅起來,只聽噗一聲,溫度不均勻的情況一發生,對溫度要求很嚴格的地母根立刻爆裂開來,不用看,這一爐藥又是廢了。
蕭玄臉色一變,無奈,雙手緩緩放了下來,丹鼎內部冒出一陣黑煙,焦臭的味道飄飄灑灑,揚得整個觀眾席都聞得到。
“哈哈,又廢了,唉,可惜了那一爐好藥啊。”明輪聞到味道之後第一時間發表意見。
“老明,你這又不對了,玄丹宗底蘊深厚,不知道有多少天材地寶,區區地母根而已,隨便都能拿出幾十捆來,人家這是在練手,知道吧?”章銘航最不買玄丹宗的帳,依舊是繼續他那不陰不陽地諷刺。
不少人已經捂著嘴開始偷笑,這些笑聲傳進皇甫南的耳中,一絲黑氣立刻爬上了他的臉龐。
“蕭玄!心神守一!不要被那些風言風語影響到!”皇甫南口綻春雷,聲音被強大的靈力束縛住,剛一出口就被壓縮成一束,直接傳進蕭玄耳中,周圍的其他煉藥師卻是一絲一毫都聽不到,不過看臺上倒是有些人聽見了。
這一聲棒喝,讓極其煩躁,正準備發作的蕭玄立刻恢復過來,他立刻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皇甫南深深鞠了一躬,又準備重新開始煉製第三爐的地母太衍丹。
“這算作弊不?”明輪這次不敢把話說大聲,他是聰明人,知道之前的言語刺激已經很考驗皇甫南的涵養,如今如果再出言諷刺,那後者也不知道會不會立刻從座位上竄起來找他玩命。
“算,不過咱們知道就好,嘿,玄丹宗還真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老東西一個小東西,一個個都喜歡耍詭計。”章銘航的聲音也壓得很低,話一出口,幾個人立刻笑了起來。
確實,丹王賽要求選手不能依靠外力,只能靠自身的實力來煉丹,蕭玄剛才就是氣糊塗了,皇甫南這時候出來說話,明顯是幫了他,也算是違反了賽規。
其餘人也有些知道,但礙於玄丹宗的面子,也就憋回肚子裡稍微腹誹一下,但所有人看待這場丹王賽的目光就變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