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櫻的話,請好好照顧她。那孩子,很親你呢。”
在葵目光的前方,凜活潑地、像是要把剛才的悲傷都發洩出去一般地盡情嬉戲。
就像是說答案都在她身上一樣,就像是跟無言佇立的雁夜保持距離一樣,遠坂葵帶著身邊所有母親臉上應有的慈祥,只把側臉亮給雁夜。
但這一切,也被雁夜看在眼裡,放在心裡。
堅強,冷靜,接受命運的遠坂葵。
饒是如此,她的眼角也禁不住盪漾出些許淚珠,晶瑩剔透。
與此同時,間桐宅地下室。
“你這傢伙,到底是何人?”禿頭的老人拄著柺杖,怒目而視眼前這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單憑那陰桀的目光,就讓人很不舒適。不過,也僅僅適用於常人。
“間桐家的魔術特色,在下可是萬分感興趣呢。注入了自己心血的這個小女孩,肯定很有研究價值。”白色長袍下,銀髮男子咧嘴笑道。隨手將紫發的小女孩抱起,瞥了眼小女孩略顯空洞的眼神,一絲不忍與憤怒閃過。
“你要救走這個工具?我可不記得強大的魔術師裡有你這麼一號人物。”禿頭老人眯起眼,試圖套出來人的身份。
“要問別人的身份,就要心誠地用本體來問啊。間桐老蟲子!”銀髮男子眼眸中掠過一絲嘲弄,一隻肥大的蟲子當下被他抓在了手中。當蟲子出現的剎那,禿頭老人的臉上堆上了驚恐的表情!
“再見,這個小女孩我抓去研究了。”銀髮男子告別似的揮揮手,將那蟲子彈了出去,在禿頭老人慌忙之下,銀髮男子就這麼大大方方地抱著小女孩離開了。這種舉動,就像是活生生地一巴掌抽在禿頭老人這個間桐家主的臉上。
“你給我等著,等我得到了聖盃,要你成倍地返還。”禿頭老人陰狠地盯著銀髮男子離去的方向,發出了不甘的宣言。
004:起始,戰爭之前
是夜,間桐家宅,間桐家主間桐髒硯,那個禿頭老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抬頭瞥了眼來者,冷淡地扔下一句話。
“喪家之犬還有臉回來?我應該說過我已經不想再看到你這張臉了。”
老實說,連雁夜也無法確定這個老人的真正年齡。好笑的是在戶籍上寫著他是雁夜兄弟的父親,然而在家譜上,他的曾祖父,乃至三代之前的先祖都寫著髒硯這個名字。這人到底跨越了多少代人一直統治著間桐家呢?
透過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可怕手段一次次延長自己的壽命,老而不死的魔術師,雁夜避之不及的間桐血脈的統治者,活在當今世上的不折不扣的妖怪。
“有些話都傳到我耳邊了,你還真能給間桐家丟臉。”
雁夜十分清楚,他現在面對的是一名冷酷而強大的魔術師,但他一點都不覺得害怕。這個人,是雁夜這一生中憎恨、嫌惡、侮蔑過的所有一切的集合體。就算被這人殺了,雁夜至死仍會蔑視他。十年前的對決開始,他已經具備了這樣的氣概,所以才得以擺脫桎梏離開間桐,獲得自由。
“聽說遠坂的小女兒過繼了過來。你就那麼想給間桐的血脈保留一點魔術師的基因?”
冷笑一聲,間桐髒硯道:“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那個工具是死是活,只要能幫我取來聖盃就行。不過。。。。。。”欲言又止的語氣,毫無保留的怒氣。
“什麼?”放下對那一口一個工具的怒火,能讓眼前這個老東西憤怒的事情,終歸不會是什麼好事。雁夜再想到了自己的來意,不由緊張起來。
“被一個不知名的傢伙給搶走了。那個傢伙,當著我的面搶走了我的工具,說是要研究間桐家的魔術,看來那個工具,下場會很慘了。”似乎想到什麼,間桐髒硯冷笑幾聲,“或許藉助英靈那種東西,倒是可以把工具搶回來。我想可以拜託遠坂時臣把工具搶回來。”
遠坂時臣!雁夜的拳頭瞬間捏緊,骨節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做下決定,雁夜近乎是失態的怒吼:“間桐家的事情就要間桐家的人來做!不要把外人捲進來!既然你是想要聖盃,那麼我來參加聖盃戰爭,我來把遠坂櫻救回來。如果我拿回了聖盃,你就把遠坂櫻放了。”
“你在開玩笑麼?先不說你怎麼找到那個工具,就憑你這個十幾年沒有修行的落後者,能在一年內成為Servant的Master?”
“你不是有引以為豪的秘術嗎?老東西,你最擅長的蟲術。往我的體內植入刻印蟲,我這百多斤肉都是出自不潔的間桐家之血,應該比別人的女兒更適宜。”
表情消失了,髒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