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擺在臥室的床頭,一進門便能看到。每次夏天看到那溫馨的一家人,都會展顏一笑,端得是風姿萬千,忽如一夜春風來了。
臥室那簡單的竹床也鋪上了深紫色綿緞被褥,粉紅色紗帳,還配有玻璃珠串成的風鈴,端得是曼妙-無限。
書房裡還擺上了綠瑤名琴,黑白玉棋盤,書桌上盡是名貴文房四寶,書架上還多了古樸書冊和書簡,一眼望去便知主人的文雅之氣,夏天也從懵懂無知變得古藝全能了。
她還是會去草lk陪靈馬們玩.lk去海空的和去山上探探險,與各種靈物溝通溝通感情,在靈泉暢飲·在靈溪嬉戲,她總是在自己的天地裡徹底的放開懷抱。
夏天在胤禛的大力支援下,享受到了在靜舒院安心養胎的悠閒生活。後院在胤禛的警告之下,暫時迴歸寧靜。如果不算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引產類花草,流產類薰香,下胎類藥湯,浸過墮胎類藥水的衣物,似乎一切都很和諧。
也是由於夏天對生活品質的要求一向簡單,像薰香之類麻煩的東西全都沒用過,更別提吃食了·早就可以辟穀的她,只吃些靈果和靈蔬來為孩子補充營養。衣物也穿的是法衣,屋內更不會擺放花草,所以導致這幫子小人的小手段都沒有起到作用,各自在小院裡咬碎了銀牙
倒讓女兒們真真的長了見識·以前只是從嬤嬤們那裡聽說,現在卻是親眼所見,更加深刻的瞭解到宅斗的無情與殘酷。
為了後院的和平穩定發展,胤禛只是把那些臥底辦事的下人給徹底清理了一番,沒有動後面的主謀之人,也算是對她們苦守望後宅的變相彌補吧。
但是嚴厲的警告,也讓這後院的女人們警醒了一些,不論宋格格懷的是男是女,那也是四貝勒這麼多年唯一的一胎了·萬一是個兒子那將是重中之中,份量不會比嫡子差,連福晉都不著急,她們這上杆子找抽的行為真真是要不得的。
所以彼此都盼著別再刺激惹惱了四貝勒,要不下場就很悽慘了。便都紛紛收了心氣兒,在院中老實了起來,再也不敢沾宋格格院中的事兒了·更何況手上幾年來收攏的人手被胤禛處理個乾淨,想出手也沒那麼大的能量了!
年氏本是對這宋格格很是輕視,以前不過是個禁足的,而且姿容也顯老態,與她根本沒有可比性。
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先自己一步懷了胎,這可就是一個重重的打擊了!不過年氏在後院時間太短,身邊又全是胤禛安排的心腹之人,連收買去做壞事的人都沒有·更讓她愁苦非常。
夏天沒把這些小技量放在心裡,不論是對她們的同情也好·還是因為沒有對自己造成根本性損傷也好,她都留了情面,並且也請胤禛網開一面,沒必要為了此類事情把後院都清理乾淨,那她倒真成個移動活靶子了。難道她還能做到後院獨大不成·恐怕連上面都下旨意處置了她吧!
胤禛在夏天懷孕的喜訊中還未清醒過來,皇上那邊便通知要去通州視察河堤·他頓時從頭頂澆了一盆冷水,徹底冷靜了下來。這些年每次出巡,他都是隨駕的必備人員,看來在家裡又呆不了幾天了。
胤禛晚間過來的時候,夏天正端著本詩集給腹中的孩子讀書,月光石散發出來的輕柔光芒,將她的臉兒襯得如夢如幻,櫻紅的小嘴一張一合,柔和的聲音充盈著整個屋子,溫馨之意便緩緩的纏繞在了胤禛的心
“太晚了,別再了,仔細傷了眼睛。”胤禛走到床榻邊上把夏天手中的詩集抽走,扔在了梳妝檯上。
“唉,你這人,”夏天瞪了他一眼,便也隨他去了。再仔細瞅他的神色,覺得應該是有事兒要說。“怎麼,有什麼事?”
“嗯,皇阿瑪準備正月便要去通州巡察河道,我也是隨行人員之一,看來又得去上幾個月了。”胤禛把夏天那軟軟大大的自制抱枕從床腳拿出來,給夏天墊在了身後,自己也取了一個,墊在背後靠著床架舒服的躺了下去。
“那你就放心安心的去,正好對河道這方面做個調查,之前我給你的小冊子你都認真研究過沒?”夏天聽罷也沒覺得有什麼,男人在外面出差辦公那實屬正常,以前她不也是東跑西跑的做事嘛!
“我就是擔心你呀,這懷孕的事剛出去,這院子便亂上一陣子,我怕一出去幾個月,你這裡再鬧出個什麼。”胤禛說到這裡便有些煩悶,這幾年後院沒有利益糾葛便少了爭鬥,他也漸漸的放鬆了對後院的掌控與警惕,沒想到這夏天懷孕的事出來,竟然引出眾多的牛鬼蛇神,真是始料未及的。眼神也有些飄忽,一副“擔憂至極”的模樣。
“你在想什麼呢,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