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她好像把它叫做金翔麟,你出現的時候,是帶著它來的,禰郢堂說。
金翔麟。小盞覺得有人問過她這個名字,奇怪的是她一般能感應到其他劍的名字,但是這把她一點感應都沒有。
現在你差不多可以用劍了,它又是屬於你的,帶上它吧,禰郢堂說。
小盞接過金翔麟,比她第一次握它時還要沉。
只是沒有劍鞘。禰郢堂想了想,拔出自己的櫛比,用櫛比的劍鞘套在金翔麟上,雖然格調有些不搭,卻也合適。
那哥哥的劍怎麼辦,小盞問。
我沒關係的,你才剛用劍,我可不希望你沒傷到別人卻把自己給傷了,禰郢堂說。
哥哥怎麼能這麼說,我已經因為劍術差被很多人說了,可是我就是沒那個資質,小盞說。
氾笏的要求本來就很嚴格,等有時間哥哥教你,禰郢堂笑著說。
再看到他笑,禰小盞反而感到一陣心痛,那個笑是他用來安慰她也是用來安慰自己的吧。
那哥哥一定要遵守諾言,小盞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禰郢堂把她靠在懷裡,問,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起來。
他的眼裡同樣閃爍著淚光,小盞再也忍不住那份傷心。
這個家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禰郢堂說。
恩。小盞發現自己是那樣的脆弱,明明是哥哥更傷心才對,自己倒先哭了起來。
小盞,我會保護你的,我們會變得很強大,你想哭的話就放聲哭吧,禰郢堂說。這個世界對他很殘忍,對她又何嘗不是呢,所以,他們要互相憐憫。
第二天的清晨,禰郢堂早早的為小盞備好了包袱。
這是要去哪,小盞問。
你忘了你下山是來做任務的,怎麼能不回去呢,禰郢堂說。
可是我想呆在哥哥身邊,小盞說。
禰郢堂摸著小盞的頭,他想如果沒有她,他會不知道有多孤單。
我會把你送到氾岱刀身邊,再走,傻丫頭,我們又不是永別,禰郢堂說。
可是。。。小盞總是覺得放心不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小盞,謝謝你,陪在哥哥的身邊,哥哥沒事,禰郢堂說。
小盞笑了笑,騎上驇獸,禰郢堂坐在她的身後,小鶉起飛的時候,一股冷風吹在她的臉上,這一切就這麼過去了嗎,從今以後,身後的這個地方便是她和禰郢堂兩個人的嗎,這種感覺就像此刻在空中,飄渺的,那麼不真實,卻是發生過,還那麼痛心著的。
驇獸停在青州城門口,小盞遠遠地就看見氾岱刀在那走來走去。
那一刻氾岱刀看到禰郢堂帶著小盞的感覺就像當初小盞生他氣,禰郢堂來找小盞時的那種興奮。
你在這裡幹什麼,小盞問。她還不明白他一直在等她。
氾岱刀笑著搖搖頭,禰郢堂說,我把她交給你了。
你放心吧,我從來沒把小盞當外人看過,氾岱刀說。
禰郢堂其實並不願意和氾岱刀說話,他轉向小盞,說,那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禰郢堂說完後便轉身離開,禰小盞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從未有過的不捨在心中翻騰著。哥哥,小盞跑過去叫道。
怎麼了,禰郢堂笑著回過頭看著她。
她搖搖頭,也笑了笑,禰郢堂說,真是拿你沒辦法,等你回劍士居我們大概就能再見面了,你啊,要好好的鍛鍊自己,才會變得強大。
小盞點點頭,目送著禰郢堂,那句沒有勇氣說的話,就永遠的藏在心裡吧。
禰郢堂走後,氾岱刀走到小盞的身邊,她垂著頭,他說,我們也走吧。
小盞抬起頭來,她想也不知怎麼的,自己最近特別脆弱,動不動就眼淚就掉下來。
她哭了,氾岱刀心疼的不得了,最近在她身上發生的事那麼多,他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哥哥,小盞還叫著禰郢堂,但禰郢堂已經不在了,氾岱刀多想就變成她哥哥。
小盞意識自己好像情緒失控了,她趕緊擦乾眼淚,站的直直的,問氾岱刀,我們要回哪?
蘇家,吳門應該等我們很久了,氾岱刀說。
那我們走吧。小盞徑直的往前走。
恩。氾岱刀點點頭,跟上小盞。
一路上氾岱刀什麼也不敢問,小盞也感覺到了這種異常的安靜,於是她問,安懷呢。
別提那小子,上次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