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在市裡,還能時常回來看看老豆和大姐,去了省城可能一個月都不能回來一趟,不去。”
凌秀清不再勉強,仔細想想,沒媽的孩子對家的依戀特別重,老弟在市裡離家近些,對他是個心理安慰,以他的聰明勁,高考也不是不能考出去。
軍仔捂著胸口低呼好熱,好舒服,凌秀清讓他脫了外套上床睡一覺,好好吸收藥力,睡到自然醒再起來。
“我今晚要回校上晚自習。”軍仔說道。
“不會睡那麼久的,萬一你真醒不來,姐來叫你,再親自送你去學校,保證不會讓你遲到。”凌秀清給老弟掖了掖被子,守在邊上讓他閉眼。
凌秀清的水木靈根很吸引水木靈氣,而這兩種屬性對人體的滋養是最好的,軍仔躺在她身邊,呼吸著濃郁的靈氣,很快就睡著了。
“唉,可憐的,昨晚沒睡好吧,黑眼圈都出來了呢。”凌秀清伸出食指,在老弟臉上輕輕遊走,木系靈力在指尖閃爍著幽幽綠光,綠光所過之處,暗沉的面板恢復了自然光彩。
到下午,凌秀清果然遵守諾言,親自送老弟去學校,半路上撿了謝小胖子,把兩人送到宿舍樓下,她又提了一筐蔬菜去看望嚴老師,拜託他關照一下老弟。
嚴老師現在升了教導主任,兼任高一尖子班的語文課老師,並將一路教到高三,提起凌建軍,他讚不絕口,表現那麼好的學生,不用家長提醒他也會細心維護,知道是凌秀清的弟弟,他更加上了一分心。
出來的路上霧氣散了,天空陰沉沉看不見陽光,回程時進入山區,大霧又起,凌秀清放出靈識探路,走得也不輕鬆,下了車,便對上龍君鵬暗含怒氣的雙眼。
“怎麼進城也不告訴我一聲。”
“你不是在修煉嘛,不想打擾你,反正就是送到學校,沒別的事。”
凌秀清有點心虛地挽上師兄的胳膊,臉頰靠上去蹭蹭,熱乎乎的真舒服,依戀的小模樣愉悅了他,兩人的嘴角都高高的翹起來,讓躲在暗處的龍泊搓牙不止。
六號中午,送走最後一批客人,緊接著施工隊就進駐了大屋。
因是星海旗下的建築公司,工人們熱情地幫著搬房子,人多力量大,半下午的時間就把東西全搬時山腳的一座空大棚裡了。
這是凌海燕特意預留出來存放舊傢俱的,畢竟搬到半山要爬幾百米,太辛苦太麻煩了。
然後便是各人打包衣服,住進別墅。
哪怕擔心歐林珍耍手段,這時候也不得不讓她跟著凌爸住進軍仔的一號別墅,只是二樓和三樓的房間全被鎖死,凌爸只能住在一樓。
有新房子住,有大床睡,凌爸對女兒們的埋怨一把抹去了,再聽說山下的大屋重建之後,有一層是給他養老的,他就更高興了。
凌海燕只給了凌爸一把大門鑰匙,一把房門鑰匙,又很溫柔地告訴凌爸,這棟樓是留給軍仔做婚房有的,他和歐林珍只是暫住,活動空間小點,讓他別在意。
凌爸拿了鑰匙樂得找不著北,連道沒事,歐林珍轉過身去,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
一樓除了客廳和廚房,便是客房,雖說比原來大屋的房間寬了一點,但終究是客房,歐林珍一心要爬上凌家主婦的位置,讓她睡小客房,她真心接受不了,感覺自己被耍了。
她開始軟磨硬泡,要凌爸跟她打結婚證,結成真正的夫妻,凌爸卻以年後二女兒要領證為由,把時間往後拖一年,這是龍君鵬早就打好招呼的事情,凌爸很怕這個二女婿,半點不敢有異議。
別墅弄不到,財政大權又在凌海燕手裡握得緊緊的,歐林珍除了吃得好點,別的一點便宜沒沾到,她沉寂下來,安安分分地守著凌爸過日子,有事叫她幫忙她也幫,不讓凌家兩個女兒有藉口趕她出去。
凌秀清跟大姐暗地交流了意見,歐林珍不折騰,就由得她,畢竟凌爸年歲也不小了,快五十的人了,沒個女人照顧生活起居也不行,可若是歐林珍不識好歹,偏要搞三搞四,那就給她一筆錢讓她滾蛋。
“大姐,你可不能心軟,就當他們倆是公司的員工,每天安排一點事情給他們做,老爸給管理員的薪水三千塊,歐林珍跟阿姨們同等待遇,給一千五,如果有獎金也不少他們的,多的就沒有,我們這不是慈善機構,不能拿著錢站在路邊當散財童子,誰路過都發一點。”
“放心吧老妹,給你看我剛弄好的員工名冊,張吉龍要辭職,我沒讓,大棚和田地這一塊繼續由張吉龍管理,等開了春山上要種樹,還有養雞場,就由老爸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