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我們一起獵的,打獵的有規定,凡是一起去打獵的,無論你有沒有獵到什麼,最後獵到的都是兩個人的,如果你不收這錢,就是想破這個規距,那以後你也不用跟我一起去。”
周家財一聽,有點慌張,這個規距自己剛入行,怎麼會知道,可是自己也拿得太多了,心裡都過意不去,但人家都把話說得那麼死了,不收也不是,他只好硬著頭皮收下,“那好吧,我收下。”
見他把銀子收好,周世明這才動身回去。
送完人後,周家財再次回到屋後,看著妻子在彎著腰鋤地,心裡就感到一陣心痛,她嫁給自己這麼多年,從沒有讓她過上好日子,家裡的活全讓她一個幹,臉上的蒼老比往年更加突出了。
沈麗英抬起頭就看到他站在身後望著自己不說話,笑了笑,開口問道,“是誰來了,去那麼久。”
“世明哥,他給我們送來賣狐狸的錢,你看,有二兩銀子呢。”他心歡的把那二兩掏出來亮在妻子的眼前,讓她也開心一下。
“怎麼這麼多,表姐一家對我們有恩啊,前幾天她還把我去她家做的工錢拿來給我,足足有一百多文錢。”沈麗英忍不住感嘆道。
這個家花銷的費用實在太多了,但賺錢的人卻沒幾個,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花的全是他們夫妻倆的,那個二弟成天就知道賭,二弟妹也每天呆在家啥活也不幹。
晚上吃飯的時候,桌上的菜色有番薯葉,煮蘿蔔,淹鹹菜,每個人的面前有一碗稀的白粥。
“每天都吃的都是這樣子的,嘴巴都快要淡出鳥來了。”張秋花把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放,語氣尖利的說道。
大家理也不理,仍舊各自吃著,有點尷尬的開口說,“大哥,今天我看到表姐夫來過我們家了,他來有什麼事啊。”
她就是要把他們手上的銀兩給要出來,不要以為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連一件衣服都買不起,身上連一文錢都沒有,全都讓她那個賭鬼相公給摳回去,憑什麼他們身上就可以有那麼多銀兩在身,卻要每餐都吃那麼寒酸的東西。
“他是過來找我有點事。”周家財喝了一口粥說道。
“我好像聽到他有給我們家銀兩的吧。”她在心裡一哼,氣他到現在還在瞞著,他是打算把這銀兩獨吞是吧,她張秋花可不答應。
在這個呆了那麼多年,沈麗英怎麼會不明白這個弟妹的妖娥子,她放下手上的碗筷,“是,他是來送銀子,但這銀兩是我當家的跟表姐夫一起去山上獵來的,不用把這件事也要拿出來說吧。”
“嫂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有銀兩不是應該拿來貼補家用的嗎,你們怎麼藏著掖著,好像不打算讓我們知道。”張秋花翻了個白眼,尖酸刻薄的說道。
“貼補家用?你們有拿錢來貼補嗎,憑什麼要我們來拿,”見她說得理直氣狀的,沈麗英這麼多年來所受的委屈全部爆發出來,雙眼含淚的說。
“娘,你看嫂子說的是什麼話,她這是在怪我們吃白食,好,既然這樣,我們分家好了,各過各的。”張秋花拉著婆母的手假意的哭訴道。
始終在吃著飯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的周保民,這時見她們說得太過火了,把手上的筷子和碗往地上一扔,啪的一聲,地上散開幾塊碎碗塊,老氣洪鐘的開口說,“我還沒有死呢,你們就在那裡說分家,眼裡還沒有我這個家公沒。”
他一聲喝罵,全都閉上嘴,連大氣也不肯大出一下,都低下頭吃自己菜,喝自己的粥。
“老大,老二,你們媳婦說的話你們也是這個意思嗎?”周保民沉著臉看著兩個兒子問。
周家財望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事實上剛才二弟妹說的分家,他是早就有這個想法,只不過是沒膽提出來,現在既然有人提出,那他就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好了,他平復了下澎湃的心情,緩緩的開口說,“爹,實際上我同意二弟妹剛才說的,不過既使分家了,你二老我也一定會繼續侍奉的,決不會因為分家了而不管你們。”
而周家富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倒喜歡現在這樣,所有的生活費用都不用自己管,自己只要每天出去賭一下,贏了就是自己的,輸了可以跟母親要,可是如果分家了的話,自己一大家子不是都要自己賺錢養活,想到這,他就在心裡臭罵自己的妻子一頓,不知道她有沒有腦子,居然會想出分家的這個爛辦法。
“老二呢,你也是想分家嗎?”
周家富剛打算開口說的,就被自己的妻子搶先一步說道,“爹,我們家同意分家,”張秋花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嫂,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