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不過是想唬我們罷了,垂死掙扎而已,劉掌門不會就怕了吧。”
這劉明一聽,臉現尷尬之色,隨即怒聲道:“師弟,何必拿話欺我,你說你到底交不交寶劍?”粗獷漢子回道:“哼,師傅的寶劍怎麼會在我這?”
這時那張真人插話道:“李師弟何必說假話,那日我可是親眼見獨孤老人進入你家中,等出來時卻是隨身的寶劍不見了。後來爭鬥的過程中,他也未使出寶劍,想來是交給你了。嘖嘖,獨孤老人可真是看重你這入塵弟子。”
粗獷漢子聞言沉默不語,像是預設了他的話。而一旁的劉明則是喝道:“張真人,我這師弟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下淚,既是如此就先擒住他,我就不信他能抗過後面的酷刑。”
“哈哈哈,還是劉掌門這法子妙,既是如此,就隨我殺上去。”說完手掌向前一揮,身後的門人立刻殺過去,那劉明帶來的人也在其指令下攻向粗獷漢子一方,頓時一片打殺聲響起……。
這些命玄站在門口外看得一清二楚,這不是他最關心的。他身形一閃,下一刻就出現在一處庭院的假山旁,這座假山看著並不異常,命玄卻是知道假山的底座下面就是一個隧道入口,直通一間密室。
命玄沒打算直接使出法術遁到密室中去,而是開啟假山上的機關。隨即假山向一邊移動,露出斜斜地梯口來。
命玄像凡人一般一步邁入進去,順著幽黑的地底通道,七拐八拐地終於眼前一亮,卻是到了一地底房間。房間裡裝飾講究,燈火通明。
最裡面有一張玉石大床,其上端坐著一干瘦老頭,此刻正閉目執行真氣,卻是運功療傷之相。命玄進來後,也沒有對著老者打招呼的打算。就在其對面一張椅子上坐了起來。
這乾瘦老頭看似沒有發現命玄進來一般。其實那微微顫動的眼皮卻是顯示出其內心的不平靜。不過,這老頭也是能忍之人,始終未睜開緊閉的雙眼,全身真氣鼓動。
命玄饒有興趣地看著這老頭加緊運功療傷。半響卻是突然開口道:“獨孤老人。你那李姓徒弟正在上面拼殺。你若再不上去救他,怕是今天就要死於你那劉姓徒兒之手了。”
原來這乾瘦老頭竟是那張真人口中所說的獨孤老人,而且瞧他這副樣子果如那粗獷漢子所言。並未死於張真人之手。不過想來也是受了重傷,才躲到此地療傷。
如此重的傷勢,顯然不是一時半會能恢復的。這獨孤老人聽到命玄如此講,並未有任何舉動,彷彿沒聽見一般,但面部卻是一陣抽搐。
此時這獨孤老人心頭備受煎熬,他為徒弟出賣遭別人暗算,僥倖逃得一命來此躲避療傷。他自是知道上面的一番動靜,但卻是不能衝出去。
自己受傷過重,別說幫助自己的徒弟,在那兩人圍攻之下就是自身也難保。如今只有儘快恢復傷勢,然後殺了那兩人為李姓徒兒報仇才是正理。
但如今來了一個不知名的老翁,半天沒有任何舉動著實讓其擔心了一陣。現在這老翁又說出這番話干擾自己療傷,實在是可恨。
一想到自己那好徒兒為了自己而犧牲整個鏢局,心頭就有不忍。但這麼多年的江湖血雨腥風早已將其鍛鍊地足夠冷酷無情。他現在很是懷疑,這老翁如此這般說是不是在設計他。
命玄見獨孤老人絲毫不為自己所說而動,卻是又說道:“哎,想你那徒兒也是一個性情的鐵漢子,為了你這師傅鏢局滿門上下盡被屠殺,如今就只剩幾個血脈子弟,其中還有那呀呀學語的孩童,想來過不了多久也要被人滅殺,當真是血脈盡失啊!”
說完他頓了頓道:“他為了報師恩,滿門被滅在所不惜,他那師傅倒是可以在其死後為其報仇,手刃仇敵,但人死如燈滅,縱是報的大仇,對於已故人而言又用什麼實際意義。那些孩童能起死復生嗎?”
這話剛說完,端坐在玉床上的獨孤老人突然口中噴出一口血氣,隨即歪道在床上。但很快他就正身站起來,他拱手對著命玄說道:“不知這位前輩高姓大名,來此究竟意欲何為?以前輩的功力想來擊殺我不是難事,何故如此以言語相激?”
命玄此時也站起身來,看著獨孤老人微笑著說道:“我是誰,你很快就會知曉,我來此可不是要你的性命。你那徒兒正在上面奮力殺敵,你還是先上去助他一臂之力吧。去吧,不去你會後悔餘生的。”
說完不待其反應,就在獨孤老人面前身影漸漸淡去直至消失不見,看得獨孤老人心驚不已,這是何等武學境界啊。想來這獨孤老人始終未曾想過,眼前這位老翁是神仙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