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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他沒有再說什麼,發動車子,“行,那我送你回家。”

DNA檢驗的結果並沒有等很久。

告訴她結果的是孫律師。

果然,她與谷維天之間並不存在血緣關係。

聽到這個訊息,穀雨未有十幾分鍾,眼前發黑。

真的是陰謀,陰謀。

“谷小姐,”孫律師安慰她,“如果您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我們可以再做一次。”

穀雨未目光呆滯,嘴唇幾乎要被咬出血,“孫律師,現在看,我要被判多少年?”

孫律師看了看她,謹慎地說:“谷小姐,您也不要太悲觀了。其實,您也沒有行使遺囑,不能算詐騙的。只不過,因為正谷是上市公司,因為您遺囑的訊息,讓正谷的股價有些波動,倒是有可能因此得到些處罰。”

穀雨未長呼一口氣,終究是陷阱,終究,是毒藥。

谷維天並沒有放過她。鑑定結果一出來,報紙上、網上,各種新聞渠道都報道了這件事。用“身敗名裂”這四個字來形容眼前的穀雨未,是再恰當不過。穀雨未氣息奄奄。

穀雨未得知這樣的結果,開了機。事到如今,她已經再也沒有什麼,她應該告訴展一鵬一個確切的說法。

電話接通,她卻無話可說。還是展一鵬打破了沉默,“如果網上說的是事實,你就不必再重複了。”

兩人又靜默了一會兒,展一鵬說:“雨未,我過兩天會回去。”

“能不回來嗎?”

“不能。”展一鵬說得很堅決,“我答應過徐老師要照顧你。你有今日,我有責任。”

穀雨未哇的哭了。

如果夏天的時候,她肯聽展一鵬的話出國,如今,不會到此地步。林瀟娜走時,如果她肯下些決心早斷,她也不會到此地步。她晚退出正谷一步,谷維春死了。而她退出了,還是遲了,她本人也無可救藥。

到了現在,她又有什麼面目來聽展一鵬說這句話?

願賭服輸,最終,卻輸無可輸。

展一鵬沒有說話,拿著話筒,聽她哭。一直到她哭的聲音小了些,展一鵬才說:“沒事兒,等判完了,咱再出來。”

穀雨未再也忍不住,她放下電話,伏在桌上,痛哭不止。

外面的雪,靜悄悄地下。

樓下有一輛車,沒有亮燈。如果不是一明一暗的菸頭,彷彿車裡,根本沒有人。

第二十七章 終是毒藥

和展一鵬痛哭以後,穀雨未便時時地坐在電腦前。

展一鵬會給她發各式各樣好玩的東西,想逗她開心。

穀雨未對美國從來沒有好印象,這幾日,她居然生出一種嚮往。異鄉之中,都是黃頭髮的人。如果去了,沒有人會認識自己。即便是自己有前科,又如何?

她正在看展一鵬用自己拍的照片做的幻燈,幻燈佔滿了整個螢幕。她聽到來資訊的聲音,以為是展一鵬,也沒有理會。

一個對話方塊忽然佔據了她的電腦螢幕,原來是有人給她發閃屏。她還以為是展一鵬,再一看,四個字,“美女,還好?”

居然是林瀟娜!

她急忙回過去,“瀟娜,你怎麼在?”

她彷彿聽到林瀟娜的笑聲,“我當然在啊。我一直都在啊。”

“你現在在哪兒?”

她打了個笑臉,“不敢說,怕鹿鳴來把我抓回去煮吃了。”

穀雨未的臉陰了,“別提他!”

林瀟娜彷彿有些驚訝,“怎麼,你們還沒好?”

穀雨未不願說:“不要提他,不想提。”

林瀟娜幾分鐘後才回過來,“你願意理我,為什麼不願意理他?”

“他怎麼能和你比?”

更久沒有回覆,然後螢幕上出現一行字,“我寄給你的快遞,你沒收到?”

“什麼快遞?”

林瀟娜回覆得越來越慢,“我在那家快遞公司的網上查過,那件快遞的狀態顯示已送達,你真的沒收到?”

“什麼快遞?我真的沒收到。”

林瀟娜截了一個屏給她,“你看看到達時間,想一想,那幾天,你在幹什麼?”

時間是半個月以前的。她真的沒有印象收到快遞。

“我真的沒有收到快遞。瀟娜,是什麼東西,很重要嗎?”

螢幕上一直過了十幾分鍾才有了字,“是你的遺囑。”

穀雨未的頭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