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把我的遺囑公佈到網上?”
“林瀟娜,或者說,是谷維天。”
“真的?”
“林瀟娜喜歡谷維天。”穀雨未沒有說話,這件事,林瀟娜已經告訴了她。
“你和谷維春……”
“在華城,我便解釋過了,我和她,什麼也沒有。無非就是你信或不信。另外,年報的事,我沒有料到,谷維天居然騙了所有人。但我討厭你質問的語氣,我也無法和你解釋清楚。”
穀雨未摳著手指,好半天才說:“那你我在江潤餐廳外呢?”
鹿鳴輕輕地笑了,“你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你會生那麼大的氣?”
穀雨未沒有說話。
鹿鳴聲調平常,“在你暑假去美國後,我擔心,很擔心。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安危。在我知道你在美國後,我曾想透過林瀟娜之口提醒你,該回來了。可你如何?你還是一樣。那時候我就討厭展一鵬,我不喜歡你和展一鵬有什麼關係。我討厭你一副和我交易的模樣,我就要讓展一鵬離開你,我就要讓你無法面對他。”
她嘆氣,“你做這些,完全不考慮是不是傷害了我?”
他又去抓煙盒。可煙盒卻已經空了,他揉成一團,扔在一旁。
許久,他才輕輕地說:“你給我機會了嗎?”
壓迫、對抗、更大的壓迫、更大的對抗。兩個人像一場角逐,她橫衝直撞,他步步為營。
她不說話。她不信任他,因為她以為那些所有的局都是他惡意設的。她不知道,這中間有別人。怪只能怪,兜兜轉轉,她與他都走得太累。
他垂下頭,“正谷的糾紛結束了,你,可以離開了。”
窗外樹枝輕顫,微風慢拂。
正谷的糾紛是結束了。真遺囑的出現,讓所有的指控都不攻自破。如鹿鳴所說,谷維天走了。他留下一個非常草草的說明,說他因為身體原因,而辭掉一切與正谷有關的職務,而放棄正谷的繼承權。
正谷的糾紛終於塵埃落定,現在只有一個繼承人,就是穀雨未。
她對企業經營沒有一點經驗,面對突然而來的正谷,她有的就是茫然。
正谷之前是谷正雄一切親力親為,鬥了這許多日子,他們有時聽命於谷維春,但多數時候還是聽命於谷維天。
如今,谷維天走了,群龍無首。
讓杉城人所猜測的通途將與正谷聯手甚至聯姻的局面並沒有出現,曾經桃色的兩個人,連面都不見。
穀雨未硬著頭皮去了趟正谷總部,出乎意料,她那張曾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