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會這麼容易地讓她得到那一筆錢,既然你有心找麻煩,我自己要見招拆招了,張嬤嬤是吧,她今天就先拿那個刁奴開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除之。
“張嬤嬤,你可知罪?”蕭素晴一個縱身跳下,身手十分利索,看的眾人一恍惚地驚訝。
張嬤嬤心下有些害怕,但還是強忍著,大聲問:“小姐,不知老奴犯了什麼罪?”
蕭素晴一陣冷笑,聽得張嬤嬤毛骨悚然,“以前你犯事我就不說了,就拿今天講吧,你帶著一大幫家丁如此不知禮數地來到我的住處,出言不遜,看到我又不把我放在眼裡,目中無人,還敢反問我自己犯了什麼罪?”
“今天,我看誰敢帶走這裡的一草一木,誰敢動我的人?”狂傲,不可一世如驚天霹靂砸在每個人的心頭,三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看著心裡都忍不住害怕。
“你們,給我把張嬤嬤架起來,看在張嬤嬤年事已高的份上,就打五十大板吧,記得留一口氣。”蕭素晴就好像大發慈悲一樣說了句,指著那幾個前些天被派來晴心園伺候的小廝。
“還不動手,莫非你們想陪著張嬤嬤一起挨罰?”陰測測的聲音帶著一絲冷冽,毫不留情地在大院響起。
“是。”幾個小廝大聲回答,生怕自己聲音輕一點也會受罰似的。
星闌星月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快速溜出去,攔截幾個打算給丞相夫人和大小姐報信的丫鬟。
張嬤嬤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平日裡都不吭聲的,唯唯諾諾的,老是被她欺負的臭丫頭竟然敢派人打她,當回過神來時,已經趴在了凳子上,板子一下一下地砸在她的屁股上,嘴巴里被塞了布,喊也喊不出來,院子裡響起的只有板子刷刷刷與空氣接觸的聲音以及打在張嬤嬤腰板上的聲音。
一下一下,大家都在等待著結束,而張嬤嬤早已暈過去了。血腥味越來越濃,夾雜在噁心的汗臭味。
*
滄溟葉在另一處看得津津有味,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搖搖頭,這丫頭果然黑心,玩了這麼有趣的一出,真叫人大開眼界啊。那個該死的刁奴怕是挨不過這關了,等五十大板結束,還有氣兒嗎?
丞相府的水確實夠深的,也夠混,她藏得也夠厲害的,就不累嗎?如果沒有那一場退婚,她是不是還會繼續隱匿自己,讓自己委屈地生活?可看她的脾氣,如此張揚的一個女孩兒,怎麼就能忍那麼多年呢?
這書倒是越來越複雜了,也越來越清晰了。他總會撕開那層封面的,蕭素晴,他要定了。腦子裡突然浮現隨風所說的“非他不嫁”,雖然他覺得不可能,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試一試。
不如……
☆、031、不明物體
晚飯後,林蘭的居室突然被雜進來一個大型不明物體,黑壓壓霧霾一般籠罩在人的心頭,正在卸首飾的林蘭被嚇了一跳,馬上尖叫起來,外面跑進好幾個丫鬟婆子都極其詫異地盯著地下這個東西,仔細看,布袋外面還滲出不少紅紅的東西,隱約間有股惡臭在空氣中瀰漫。
其中一個婆子在丞相夫人的眼神下大著膽子顫抖地伸出手,揭開,露出一個披頭散髮,滿臉汙漬的腦袋,依稀是熟悉的樣子--張嬤嬤?
怎麼會,張嬤嬤不是被派去了晴心園收箱子嗎,怎麼會這麼狼狽地出現在這裡?張嬤嬤使勁地睜開眼睛,還有一口氣的樣子,林蘭趕緊上前一步,眼睛有些紅,畢竟是在她身邊呆了這麼多年的下人,早上還好好的,一下子變成這樣,任誰也受不了。
“張嬤嬤,張嬤嬤,你怎麼樣?”林蘭擔心地問,“快去叫大夫!”
“夫人,夫人……”張嬤嬤伸出手,一張滿是皺紋,汗水,抓痕的手,蒼老而又醜陋,她搖搖頭,很用力地開口,可是嘴巴張了張還是說不出話,後面的小丫頭連忙端了杯水過來,知道張嬤嬤在夫人心中的地位,就算逾越用這裡的杯子,夫人也不會怪罪。
張嬤嬤喝了喝水,平了平氣,眼睛裡滿是淚水,混沌不清,“夫人,夫人,您一定要為老奴……為老奴報仇啊……要小心……小心蕭素晴--”
話落,瞬間閉了氣,手一下子垂了下來,房間裡的氣氛壓抑到極點,只聽到林蘭低低的哭聲以及那濃烈的恨意發出的怒吼。張嬤嬤做的事不算光彩,且蕭古已經有些起疑,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再出什麼事,只能忍下去。
這回林蘭是打落牙齒和血吞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惹蕭素晴,總算能消停消停了。
蕭素晴站在屋子的頂上,看著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