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演繹得淋漓盡致啊!
葉阡陌淡然地端起茶杯,小小地啜了口茶,“夜大夫可有話要說?”
垂下睫簾,我心中拼命告訴自己,雲落落,這種時候一定要淡定!淡定!再抬眼,我面無表情的冷聲道,“民婦當然有話要說!民婦與錦妃素不相識,有何動機去加害她腹中的皇子?”頓了頓,我又道,“還有昨夜我去後院時,見過一個宮女慌張的從廚房走出,錦妃卻為何一口咬定是我而不是他人?”
錦妃泫然道,“你休要狡辯!本宮傳過太醫院的侍衛來問話,昨夜就只有你同秀兒去過太醫院,哪來的宮女?”
我心裡一沉,不是吧?我竟然這麼黑仔?飛來橫禍這種事兒老天爺怎麼老愛預備我的份……
眉頭緊蹙,我冷聲道,“民婦若是真的有意要加害錦妃娘娘,也不會愚蠢到這麼明目張膽的去換藥!豈不是要向天下人昭示我便是加害錦妃娘娘之人?”
錦妃恨聲道,“或許你就是懷著這份心思,認為如此便可以讓人覺得你不會犯下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錯誤!”
我抖了抖眉毛,氣的磨牙!暗罵這錦妃一定是腦子答錯線了,我和她無怨無仇的,她幹嘛非要將這罪名賴在我身上不可。
葉阡陌表情仍是淡淡的,好像一切與他無關似得,漫不經心的說道,“夜大夫,你可有證據可表清白?”
我臉色微微變了變,我去南院之時並沒人能證明我只是去的茅廁而沒有進廚房!這傻子都看得出來的小把戲,偏偏就是沒有證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謀害小皇子是滿門抄斬的大罪,經歷了那麼多生死波折,我怎麼能白白在這皇宮丟了性命?且還是死在這般幼稚的伎倆下,怎會心甘!
心中百轉千回間,腦子突然靈光一閃,我直了身子,冷然道,“回皇上,民婦沒有證據!”頓了頓,我眸光一轉,看向錦妃,“但民婦想請問錦妃娘娘一句,娘娘駕定是民婦所為,可有人證親眼所見?又可有物證俱在?所謂捉賊拿髒,捉姦拿雙,若娘娘拿不出證據來,怕是難以服眾!”
語畢,我漠然的掃視了一圈,顯然沒人料到我會如此說,一時之間,都面面相窺,靜寂一片!錦妃語結,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眼角一滴淚水泫然而下,“皇上………”
葉阡陌恍若未聞,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久久不語。
我被他看得發毛,頭漸漸垂了下來,低頭思付要如何脫險。
誰都不說話,氣氛變得侷促,正僵持之際,一個公公跑進來稟報,“啟稟皇上,七王爺求見,現就在吟香宮外,皇上是否要宣見?”
葉阡陌睨了一眼太監,“宣!”
那公公跑了出去,不一會兒,龍飛將軍,哦!不,現在應該叫他七皇子葉子木,只見他健步如飛的走進來,右手還拎小雞般提著一個宮女,三步並作兩步,他走到葉阡陌身前站定,將手中那宮女一把扔在地上,只聽‘哎喲’一聲痛呼,那宮女滾到在地,抬起頭來見眾人都在看她,慌忙行禮。
所有人頓時都面面相窺,不知這七皇子搞什麼鬼!突然就聽有人驚呼一聲,“哎呀!那不是齊貴人的貼身丫鬟嗎?”音落,頓時有竊竊私語傳開。
“臣弟見過皇兄。”葉子木低首雙手作揖行禮。
葉阡陌淡淡的嗯了聲,問,“七弟這是何意?”
我也好奇的朝葉子木看去,不過被他今日的裝扮給雷了一跳,他換了一身正紅色的精美長袍,金帶繫腰,一頭烏髮隨意的用一根細簪綰在頭頂,少許髮絲凌亂的披散下來,乍一看很有狂傲不羈之美,只是他那一臉的絡腮鬍就像一把大大的蒲扇似得,與身上的紅袍對映,顯得不倫不類,純粹的一個背影殺手啊!唉!
葉子木一笑,直入話題,“皇兄,今日一早我前往太醫院探視陸太醫,誰知才進太醫院便撞上兩個侍衛在井裡發現一個侍衛屍體的一幕,習慣使然,我便上前檢查了屍體,發現那人是食了砒霜中毒致死,死後才被人扔下井中的。”頓了頓,他看了眼地上的宮女,笑著繼續道,“死者正是昨夜當值的侍衛之一,從屍體看來,應是他更班之後就才死的,宮中取藥皆會記錄在卷,我便和陸太醫翻查了賬本,發現近三個月內只有衣和宮死去的齊貴人的丫鬟以毒老鼠為名來拿過幾次砒霜,這名侍衛便是齊貴人去世之後才從衣和宮調來太醫院的,而她的主子未逝之前,患有月痛,每月皆會前往太醫院拿些活血祛瘀的藥,這藥中,便有大量的藏紅花。”
葉子木停下話,目光含笑的掃視了一圈,“兩個月前,錦妃傳出喜訊,眾妃前去道喜,齊貴人不慎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