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里啪啦甩出一連竄問題,我拉著他的手臂,滿臉焦急。
葉子木微微一笑,“你一次問這麼多問題,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別過頭,他五大三粗的他臉上竟然閃過一絲侷促,乾咳一聲,“你,你先將衣服穿好。”說話間,他已站起身整了整衣衫,走出兩米外背對著我站定。
我低頭一看,這才猛然記起,自己只著了裡衣,雖不至春光外洩,但有失禮數。
連忙拿過外衣快速穿上,走到他身邊尷尬笑了笑,“王爺,我已經穿戴好了!可以告訴我了嗎?”
他回頭,看我在黑暗中行動自如,有點詫異,“你習過武?”
我愣了下,搖頭,“沒有!只是我從小學醫,深通養生之道,夜視力自是比常人強些。”蹙眉,我急道,“先別說這個了,你深夜來此,是孩子們有訊息了嗎?”
“嗯。”點頭,他道,“在留香居被人帶走的那個孩子,是被天下第一莊墨香山莊的莊主沈夕凌帶走了,聽聞沈莊主與這個孩子很是投緣,回到墨香山莊便收了孩子做義子!往漠河北上而行的那個孩子與兩位年輕男子租船前往附近荒島,我派人出船找過,不見行蹤。”微微停頓,他凝視著我,語中帶了幾分愧疚,“至於你那隱居深山的兒子,至今仍未曾出現過。”
呆呆的聽著,我半響回不過神來,腦中嗡嗡作響!一笑被沈夕凌帶走了?一笑竟然被沈夕凌帶走了?還收為義子?天下之大茫茫人海,怎偏生就給他遇上了?竟然會是沈夕凌,如此便能理解一笑為何會闖進留香居了!那時為了防止一笑再在大街上胡亂認爹,我便告訴他,他的爹爹長得比迦迦還要美上幾分,哪知他竟真遇上了比迦迦更美更妖嬈的沈夕凌,到底是緣還是劫?怎麼辦?我要如何去接他?讓軒轅麒出面?可若沈夕凌問起孩子的孃親,該如何作答?抑或是請對陌生夫婦假扮一笑的父母去將他接回?
小粽子定是與那兩個人上了迦落島了,所以葉子木派出的人才會找不到,暫時無需擔心!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將一笑從墨香山莊接出來,不過,反過來想,一笑呆在墨香山莊倒也安全,不會為我所累,還可以和大哥的孩子遷兒相處,培養下感情,只是,沈夕凌此舉尹傲塵定然知悉,看著與他酷似的一笑,他會有何反映?倘若知道我還活在世上,他又會如何待我?呵呵!或者是我多想了,我的生死對尹傲塵來說,從來就是無關緊要的吧!
自嘲的咧了咧嘴,我吸了口氣整頓情緒,抬眼,冷不丁撞上葉子木饒有興致的眼神,我眨了眨眼,莫名其妙的看他,“怎麼了?”
葉子木微微一笑,“你的眼睛很有趣!”他忽然低下頭逼近我,臉停在離我兩公分處,含笑的眸子帶了幾分犀利,“我實在很好奇,這張面具下的臉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也像你個眼睛一樣有趣。”緩緩抬起右手,他指尖在我臉頰上輕劃。
望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我下意識的開啟他的手,迅速往後退開一步來,“王爺,雖然民婦已是徐老半娘,但是始終男女有別,何況是夜深人靜黑暗之中獨處一室,還請王爺自重。”頓了頓,我咬唇道,“民婦戴上人皮面具只因樣貌醜陋恐防影響市容嚇壞無辜百姓,並無何特別之處。”
“哦?”拖長了聲音,他定定的看了我會,收回目光,手伸進袖袍裡拿出個什麼東西,舉到我面前。
我眨眼,疑惑問,“這什麼?”
他攤開手掌,掌心放著一個寸長的竹筒,我不解地抬眼看他,伸手從他掌心拿過竹筒,只有鉛筆身大小,是用來裝這個時代飛鴿傳書傳達資訊的字條,定睛一看,竹筒裡面果然有張紙條卷在裡面,我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葉子木,徑自抽出紙條開啟來,上面只有短短几字,“略有差池,勿憂。”
字跡娟秀工整,葉子木緩緩開口,“這是從一隻信鴿腳上解下來的,放這鴿子的人,是慕容西。”
我驚愕地微微張嘴,“小西?你是說,這個紙條是小西寫的?她寫給誰的?”
葉子木找個凳子坐下,自顧自斟了杯冷茶喝,他猶自笑道,“這隻信鴿是飛往鄴國的。”
“鄴國?”輕輕咬唇,我思索著這幾個字的含意,略有差池?小西在進行著什麼事而出了個小小的意外,無傷大雅,所以叫收信的人別擔心?小西會在進行什麼事?救迦迦出宮?可是她聯絡的應當是醉君閣啊,怎麼會將訊息傳回鄴國?難道是慕容王爺?對啊,定是慕容王爺擔憂迦迦,小西此次憫蒼之行說不定就是慕容王爺在背後指使,一路下來,他們便是用飛鴿傳書互通訊息的。
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我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