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無言,尹傲塵打橫抱起我回房。
動作中透著生硬的小心翼翼,一波又一波的內氣,隨著撫在背上的手進入我體內。彎唇輕笑,僅是如此,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他的氣息是冰冷的,但是,此時此刻,卻溫暖到不行。
“我有事要辦。”將我放在床上,尹傲塵不帶絲毫情緒的開口。
我拉住他的手,問,“多久回來?”以前他從跟我交代什麼,今日既然他說了,定是不能在短期內回來了。
“不知道。”眼眸微閃,他給了我一個失望的答案。
心,微微揪起,垂下眼簾,我**著尹傲塵的大手,因常年握劍,手掌有不少老繭。
從床上半跪著立起身,我雙手環上他的脖子,“現在嗎?”
微微頷首,應證。
心裡微微一酸,我竟是有些依依不捨。
輕輕嘆息一聲,我湊近尹傲塵,以額抵額,鼻尖劃過他的鼻尖。甜聲道,“那你還早點回來哦。”
“好。”意外的,尹傲塵開口應道。
輕輕推開我,將我的手從他脖子上拉下來。
不知為何,我心下竟是一慌,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不肯鬆開。尹傲塵抬眼看我,我笑著輕輕鬆開手,“小心點。”指尖劃過冰冷的空氣,回到自己的身側。
轉身,我拉過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不去看他的背影。
我是怎麼了?這般心神不寧患得患失。以尹傲塵的武功能傷他的人少之又少,不過是出去辦點事而已,說不定明天一睜眼就能瞧見他了呢?
輕輕的一聲關門聲後,屋內恢復一片冷清。
我做事就算錯了也向來不願花時間去後悔什麼,可是多少年以後,我仍不住的後悔今日放開他的手,如果我能預見未來,今日定然不會放開尹傲塵的手,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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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尹傲塵,我的日子更是無聊加無聊了,每日窩在房內足不出門,以前聽人說懷孕會吐得一塌糊塗,我卻是胃口大開,只是變得越來越嗜睡。房間四個角落都擱放了一個暖爐,房中央亦是一個,五個暖爐將暖暖的熱氣傳遞於內室各處,不似外頭的寒冷,為了防止空氣不流通,還特別開了一扇小窗,醒著時開門,睡著了就只開那小窗。
每日阿一都會送來食物補藥,若想吃什麼告訴他就算是山珍海味不到片刻他也會送來,只是從來問不答叫不應,唉……如果長期這樣下去,我不悶出個什麼病來都會自閉症。
吃過午飯,我穿了一身柔軟的雪狐裘,銀狐圍脖和雪帽,對著銅鏡照了照,看上去就像是一團雪白的雪團。
正準備出門走走,有黑影從窗戶滑進來。
我一驚,慌忙回頭,竟是小黑,嘴裡還咬著什麼東西。
“呸、呸、呸。。”突出嘴裡的東西,小黑臉色那叫一個臭。
“小黑。”我激動地跑過去一把抱住小黑,高興喚道,“你終於回來了,可把我無聊死了。“
小黑惡狠狠地從我懷裡掙扎出來,“走開啦,累死了。吶!那是迦迦讓我帶給你的。”語畢,又自顧自的嘀咕,“也不知道什麼話不能直接交代的,寫什麼紙條,呸呸呸,,還塞在本王嘴裡,丟臉,丟臉……”
我一巴掌拍過去,“你再哼唧我把你剝了皮煮蛇羹。”
小黑冷哼一聲,鑽進被窩去了。
我拿起被小黑吐在一邊的小竹筒,裡面捲了一張紙條,開啟一看,竟是英文0。0我傻眼……搞什麼啊,都到這個時空多少年了,學的英語我早還給老師了。
嘆一聲,一時半會我也研究不出來她這寫的是什麼東西。我輕輕扯了下被子,“小黑,迦迦有說什麼嗎?她現在怎麼樣了?”
“好像是中了什麼毒,面無血色的,大概快死了吧。”被子裡傳出滿不在乎的聲音。
我臉色大變,猛地一把扯開被子抓住小黑的脖子,逼迫它正視我,“你說什麼?迦迦怎麼了?”
小黑不耐煩的用力甩甩頭,“我怎麼知道,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給了那個讓我帶回來而已。”
“你!”噎了一下,我憤憤地丟開它,拿過那張紙條認真分析。
苦苦搜刮記憶,我整整一下午埋頭盯著紙條那一竄竄字元一動不動,直到掌燈時分,才終於將紙條中的人大概拼湊起來,“命懸一線,速帶血魄獨自前往,若有難處,找葉阡陌。”
拿著紙條,我卻心裡疑竇叢生,迦迦怎麼會提到葉阡陌?又怎麼知道血魄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