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用手指截了截她皺巴巴的小臉。
那雙忽然睜開的眼,讓他措手不及,嚇得差點因慌亂而摔倒。
只怕愛哭的她哭聲震天,引來阿姨們,會將他狠狠罵一頓。
誰知直到他跑出門口都未聽見哭聲,不由得好奇的跑回去瞧瞧。
他們解不開的緣,便是從那一刻註定了。
她沒哭,反而朝他揮舞著小拳頭,還綻放出一個醜醜的卻燦爛的笑容。
他楞在原地,傻傻的看著她。
那個醜醜的笑,便是那樣烙在了他心上,抹也抹不去。
此後,五歲的他,懷中多了一個小小的她。
記得她牙牙學語時,學會的第一個詞,是他的名字,洛子浩。
那一刻,他整顆心被溫暖充得滿滿的。
2歲的她已經長得人見人愛,粉撲撲的小臉總帶著燦爛無比的甜笑。
她很愛笑,見人便笑。
以前是隻在他懷裡笑,別人一碰就哭。誰知現在反了過來,愛笑的她,被欺負了便藏在他身後拉著他的衣角,扁著小嘴等他為她‘作主’。
3歲,她蹲在孤兒院那顆據說可能快成精了的老黃果樹下,委屈的問他,“為什麼我沒有名字?”
一直以來,大家叫她都只叫了編號,小十七。
“我要名字。”扁著嘴,小人兒賴在地上,哀怨的看著他。
他好笑又好氣,“我叫洛子浩,十七要跟我姓嗎?”
“恩恩。”她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那叫,,洛。。洛。。”洛什麼好呢?他正在苦思,她卻興奮的跳起來,“洛洛。。洛洛。。我有名字了。”
從此,她便一張小臉昂得老高,驕傲的見人便說,“我叫洛洛。”
拉著他的手,她一遍又一遍的念著。“洛洛。。洛子浩。。洛洛。。洛子浩。。”
4歲,清晨他將她從被窩中抱起來,為她穿衣。她卻迷茫的看著他。叫了聲,“遊奕。”
起初他沒在意,卻在往後的日子裡發現,她從是在夢中哭醒,一遍遍的叫著那個名字。
5歲,一對年輕的夫妻想領養她,她卻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藏在3樓的雜務房裡。讓整個孤兒院的人為了找她而亂了套。
最後,在他威脅加利誘的溫柔哄聲下,她終於坐上了那對夫妻的車,趴在車窗上,抽泣著看著他。
“我不姓洛,我叫落落,我沒有姓。”6歲,她軟硬不吃的硬要將名字改成落落。
8歲,乖巧的她偏叛逆的要膩在他身邊,趕也趕不走,她的養父母無奈之下,只得將剛上國中的他也接回家中。
在她12歲那年,他開始了半工半讀的生活,租了小屋搬了出去。哪知她也固執的跟著搬了出來。
“我是她哥哥。”她在學校被人欺負,他將她護在身後,宣佈。
她卻氣呼呼的大叫,“洛子浩不是我哥哥。”然後轉身跑得沒了蹤影。
待他找到她時,她哭得小臉通紅,又是鼻涕又是淚。其實找到她並不難,她每次都只會躲回孤兒院的黃果樹後面。
“洛子浩不是我哥哥。”鼓著鰓幫子,她吸著哭紅的鼻頭固執的說著。
恩,我不是你哥哥。他也在心裡說到。
16歲,她跟同班且是鄰居的一個小男生走得很近,他嚴肅的告訴她,不可以早戀。
那一年,發生了太多事。
那一年,他明白了,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孩,便是他一生想要守護的信仰。
那一年,她的世界除了他,還多了一條蛇。
那一年,她的生活中,多出了害怕與擔憂以及焦急。她開始強迫自己看穿越小說,查詢科學穿越方法,四下打聽得道高人。
年輕人,20歲是她的劫,今世已是第十世,是唯一的機會。如若今世未能將劫難化解,她便是生生世世都活在在劫難逃的宿命中了。
那個白鬍子老頭這樣告訴他。
他不信鬼神,雖是嘴上將他大罵了一通,卻也在心下慢慢計較著。
他忘不了,她自4歲起便夜夜夢囈的那個名字。
終於,該來的還是會來,躲也躲不掉。
那條蛇死了,落落跟著也病了,他滿心擔憂與心疼,更多的是恐懼。
他不怕她一遍一遍的將他遺忘,只是害怕,她像現在這樣安靜的躺著。可,最終,她還是安靜的躺下了。
那日,她說要去美國接受治療,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