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強行分開,天不成天,地不像地,自然不妥!”
娘娘解釋道:“天地自然相輔相成,乃是正理!只是我妖巫二族,素有積怨,性情不和。先前大劫剛過,彼此實力有損,也還各自剋制忍耐。我所憂者,乃是待妖巫二族恢復實力之後,只怕小衝突釀成大變故,難以控制事態,到時又成了一番量劫。”
祖巫之中,只怕后土娘娘,是最有遠見的一個。鎮元子聽了,頷首道:“娘娘所言甚是!此確是一大隱憂!”
娘娘又道:“此乃其一也!我還有一大隱憂,卻在西北之地!”
正是:
鎮元偶為頑童戲,
后土秉公爭執息。
非是無事尋煩惱,
一言一行有玄機。
第七二章后土憂巫族女媧惜生靈
鎮元子因道:“莫非便是血海之中的冥河老祖?”
娘娘道:“正是!洪荒生靈死後,魂魄無依,多歸於血海,為冥河老祖所得。他那裡乃是世間至陰穢氣所聚,只要洪荒還在,血海便在;血海不幹,冥河老祖便不死。先前他以血海大陣困靈山之時,被道友教訓了一次,身受重創。若是他人,數十萬年也休想恢復。可是據燭九陰所言,不過短短時間,冥河老祖得了血海之助,已經恢復了實力。如此人物,豈不令人頭痛?”
鎮元子道:“冥河老祖強則強矣,只是天道之下,自有大神通者制住他,又何須娘娘擔憂?”
娘娘苦笑道:“先前太陽宮之戰,前幾次道友都未參與,想必有所不知。那冥河老祖,修煉得四億八千萬血神子,若是真身不固,無至寶抵擋,被其一撲,精血魂魄,都要被其吸食,瞬間成為一具軀殼。不僅如此,他那血海汙血之威,道友也曾見過,生靈只要沾上一滴,全身的精血,都要歸了血海,連魂魄也逃脫不得。他修煉此法,卻正好是我巫族的大剋星,因此我等對他實是非常忌憚!”
鎮元子道:“想是巫族轉生,依靠盤古精血,經洪荒大地輪迴。若是被其吸食了血液魂魄,從此再無轉世可能了!”
娘娘頷首道:“正是。我巫族之眾,本來就有限。若是和他交戰,被他殺了多少,便永不能恢復。因此我巫族雖在太陽星吃了冥河老祖的大虧,但是卻也不敢冒然征戰血海,便是此理!”
鎮元子乃道:“娘娘之憂,貧道知之矣!”
娘娘因下了座位,向鎮元子深施一禮,道:“道友神通廣大,又是古道熱腸。異日若是巫族無辜受難,還請道友念在我族乃是盤古一脈的份上,相助一臂之力,我等十二祖巫,縱然粉身碎骨,也是感激不盡!”
鎮元子連忙立起,也向娘娘還禮,道:“此乃份內之事,焉敢受娘娘之禮?快快請起!”
復各自落座,鎮元子又問道:“敢問娘娘之志若何?”
娘娘嘆息一聲道:“我巫族之人,元神羸弱,不堪修煉大道。我雖誠心向道,兩次在紫霄宮聽講,其實所獲甚微。是故此生也不望修成大道,證得混元,只望能管理一洲之地,使世無飢寒,野無餓殍,各族和睦,便遂心願。若是再能除去我巫族一憂,即便殞身不恤,於願足矣!”
鎮元子連忙止之曰:“娘娘春秋鼎盛,何出此不吉之言!貧道若是得機,必助娘娘一臂之力。”
娘娘聞言,拜謝不已!
兩人又談了些洪荒瑣事,修道體悟。鎮元子看看天色已晚,告辭而回。
後來后土娘娘又數次親自來萬壽山拜會鎮元子,因此萬壽山地仙一門,自鎮元子以下,都與她都慢慢熟識起來。
后土娘娘雖是祖巫,平時卻姿容素美,氣質高華,又是平易近人,對鎮元子的弟子,也是客客氣氣,從不擺祖巫架子。因此萬壽山上下,對后土娘娘都甚有好感。
卻說這一日,鎮元子正在教導眾弟子,突然心有所感,與他們交代了幾句,轉身入了後園之中。
行到葫蘆根前,陡然見到葫蘆根先前長出的一顆側芽,早已經發育成藤蔓,其上也不開花,也無瓜果,此時剛剛枯萎,自行與主幹脫落開來。鎮元子乃將其取在手中,讚道:“果然是先天靈根,自知天數。”乃帶著這根藤蔓,出了後園。
鎮元子對眾弟子道:“如今洪荒將有大事發生。為師將往東一行,料想耗時頗久。不管發生何事,見到何景,爾等切記不可出萬壽山!玄松,你須代為師管理好山門!”玄松並眾弟子皆應,鎮元子因出了萬壽山,往東而來。
鎮元子一路駕雲向東,一直出了后土娘娘所管理的中西部洲,來到奢比屍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