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接引道人說道:“帝釋天,你率領天眾一部,留於此處,頌我經文,自有功德圓滿之時。我便暫時將十二品金蓮留於此處,為爾等護法!”帝釋天與天眾都雙掌合十,向接引道人恭聲道:“謹遵我佛法旨!”
接引與準提便率領龍眾一部,自回西天而去,竟把冥河老祖撇到一旁,看也不看,彷彿是一個無關之人。
冥河老祖受了忽視,在後面獰笑道:“接引道人,你金蓮能擋得住我麾下兒郎,莫非也能擋得住老祖我?”仗著阿鼻、元屠二劍,尋了個薄弱處,便往金光內部的帝釋天等人衝去。
接引道人已然成聖,這十二品金蓮,乃是其成道之寶,威力卻遠非先前可比了。
剛一接觸到金光,只聽“嗡”的一聲,那處居然現了一尊法相,雙手合十,擋住元屠、阿鼻二劍,正是阿彌陀佛,正在口頌一字真言,震得冥河老祖麾下的生靈,一片晃動。
冥河老祖再攻一劍,那處又現了阿彌陀佛,再誦一字真言,卻是個“嘛”字。
冥河老祖攻往何處,何處便現了阿彌陀佛法相,每攻一次,便念一字真言。他攻得越急,真言便念得越快。這真言莊嚴宏大,飽含一股充沛的念力波動,其中更蘊含正宗元陽之氣,對於血海種族,有莫大的威力。冥河老祖自己雖然無妨,他下面的五部生靈卻是不能抵擋,只覺得聽得頭痛欲裂,紛紛回血海躲避去了。
冥河老祖無法,不敢逞強,只得暫回了修羅魔宮。
從這一日起,帝釋天便率領天眾一部,就在血海一角,高聲齊頌阿彌陀佛經文,宣講西方教大義。這誦經之聲,日夜不絕,聲傳整個血海,聽得血海生靈煩惡無比,當真是欲生欲死。
冥河老祖氣得三神屍暴跳,卻偏偏毫無辦法。他知道接引道人已然成聖,自己所依仗者,乃是血海,真實神通萬萬不敵,卻是不敢再去靈山自討沒趣了。
那血海大陣破損的一角,被十二品金蓮光芒照耀,不但不能恢復,反而越來越大,更讓冥河老祖鬧心。
卻說血海冥獄,玄敖被業火烤灼,痛苦不堪。他紫府有蓮花保護,業火燒不進去,因此只能日日夜夜,不停灼燒他的**,將玄敖烤得死去活來,偏偏又不能言語,不能動彈,其中滋味,當真是不可言表。
若有熟悉之人,此時見到玄敖,必定會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只因玄敖全身上下,已經變成了深黑色,連面目都是如此。深黑之中,滿含煞氣,將其襯托得獰惡無比,比那阿修羅、夜叉、羅剎還要更甚,幾可與祖巫比肩。
那蓮花在玄敖紫府,死死擋住業火,時日一多,卻是有了變化。只見紅光之中,還有絲絲業火被蓮花吸入進去,卻又不多不少,恰到好處,彷彿是在品嚐體悟一般。
七七四十九日之後,陡然生了變化。那蓮花彷彿已將業火品出了滋味一般,不僅不懼,反而喜歡。只見它緩緩轉得一轉,一股莫大的吸力生出,頓時便將玄敖身上的業火,都吸入其中。
那蓮花吸光玄敖真身上的業火,猶不知足,繼續對周圍血海冥獄一陣猛吸。不過一時三刻,那整個冥獄無窮年月累積下來的業火,已經被這朵蓮花吸得一乾二淨,再無一絲一毫存留。
它吸光了這無量業火之後,樣貌大變,雖然還是紅蓮,卻紅得發紫,紅得發黑,紫黑中又透著陣陣煞氣,彷彿隨時要擇人而嗜,再不復原來聖潔平和的模樣,反倒像是九幽九地之下孕育的絕世兇胎!
反倒是玄敖身上的業火都被吸盡,又恢復了原來的黃龍模樣。
紫府之中,冥河老祖的修羅血煞,在這業火紅蓮面前,哪裡還有存在的可能?被那紅蓮一吸,進了蓮臺,又被其中的無量業火,燒得乾乾淨淨。
血煞一去,玄敖復了自由,站起身來,仔細檢視,只見自己還是自己,只是真身由原來的明黃色,變成了深黃色,不再如原來的張揚,反而有些深沉內斂。
用功一試,**之堅固卻是遠勝從前。而且這具真身,對於業火不僅不懼,反而有親切之感。
此時血海與靈山大戰剛息,帝釋天正率領天眾在一邊誦經,聲音傳來,玄敖也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想到:“莫非西方教已經侵入血海?若是如此,倒正好是我逃離的大好時機!”
這個時候冥河老祖並手下眾人,都被西方教在血海插下的這顆釘子弄得頭痛不已,砸又砸不爛,拔又拔不掉,時時刺痛神經,哪裡還有心思來管玄敖這個小小的巫人。因此,玄敖輕易便尋個空隙,出了血海,借土遁往萬壽山而去。
待得血海阿修羅驚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