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令眾仙心頭髮涼,動作都是一滯。
幸好燃燈道人打了一個激靈,及時反應過來,連忙祭出紫金缽盂,護住眾仙。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一聲巨大嗡鳴,聲震九霄。
那巨斧本就沉重無比,又加上刑天神力,劈在紫金缽盂之上,何等猛烈!燃燈道人雖然神通廣大,照樣被震得臉紅如血,差點洩了真元。
那紫金缽盂輕鳴一聲,自動飛回了燃燈道人體內。卻是受了刑天這一攻擊,傷了寶物本體器靈,需要修養回覆,短時間內是祭不出來了。
一時眾仙皆驚,向後疾速退去。還好英招等幾位妖王又截住刑天廝殺,廣成子又適時震響落魂鍾,將刑天震得元神搖動,不敢追擊,這才擺脫。
於是雙方又鳴金收兵,各歸本陣。
英招等幾位妖王本來對玉虛宮諸仙寄予厚望,豈知一戰之下,不僅無功,反遭巫族恥笑,不由心頭氣憤難平。一回帳中,便朝燃燈道人譏諷道:“出戰之前,道友還說彼等不足為懼,要取其性命。如今戰過。不見彼等損一毫毛,卻見道友被劈得幾乎吐血,寶物重創。如今不知道友懼是不懼?是否仍能取其性命?”
燃燈道人城府何其深沉,聽了英招冷言冷語,微微一笑,也不著惱,說道:“道友不必氣惱。剛才一戰,卻只為親手試探對方根底。明日再戰,貧道等再施展手段。定能取其性命,又何必急在一時?”
英招再也忍耐不得,怒道:“道友莫非把我等當三歲孩童戲耍?方才交戰,爾等法寶皆出,除了那個小鐘,其餘皆不能損刑天分毫,反被他劈了一斧,狼狽不堪。不是我等力保,爾等還不能全身而退。如此自保尚且不能,還談何取對方性命?”
燃燈道人笑道:“道友勿急。貧道既出此語,必無虛假。只要道友聽從貧道安排,明日自然可取大巫性命!”
英招哪裡還肯再信,只在那裡冷笑不休。
陸壓道人見兩方要談崩,又出來勸英招道:“燃燈道友既說有法,何妨再聽他一次?”
英招冷笑道:“要我等聽命,也無不可,只是軍中無戲言,你可敢立軍令狀?”
燃燈道人應道:“有何不敢?若是不成。我玉虛眾仙。願聽從道友之命!”他回答這般乾脆,英招等人倒又有幾分相信。心想試試也好。
於是燃燈道人與英招在軒轅氏案上立下了軍令狀,又令眾仙如此如此。眾仙盡皆聽命,眾妖王也暫時壓下情緒。配合於他。
炎帝營中,刑天猶自憤恨道:“玉虛弟子,不過如此,只知暗中偷襲。若不是陣中鳴金,我定要他們好看!”
土靈聖母說道:“道友,不可大意!玉虛宮眾仙,都是聖人親傳弟子,此次只出法寶,未用神通,才被道友驚退。彼等既然結隊出山,想必是元始聖人的意思,手段定不會如此簡單。何況剛才戰場之上,貧道還看見有幾位道者出手,其穿著打扮,似乎是西方教下。連他們都來助軒轅,我等更加要小心應對!”
刑天不以為然地說道:“似此等道人,來得再多,亦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法寶再多,皆不能損我一毛,又何須在意?”
土靈聖母說道:“不然!玉虛宮廣成子有兩寶,一為印,一為鍾,不知其名。那印專打人頭頂,避無可避;那鍾能動人魂魄,懾人心神,正對巫族弱點。貧道也吃過這兩寶的虧,道友還鬚鬚小心提防!”
刑天笑道:“道友說的這兩寶嘛,我也受過,卻是威能不凡。那印能砸得我頭角生疼,那鍾搖得我心神不定。不過這都只能擾我一時,不能損我真身,仍然不足為懼。”
土靈聖母暗觀刑天面相,見其印堂黑霧繚繞,眉間晦暗,似有不祥之相,心中擔憂。只是她知道再說什麼,刑天也聽不進去,於是暗稟炎帝,讓炎帝限制刑天出戰,免生不測,炎帝自然答應下來。
次日,果然又有妖王穿雲神君向刑天挑戰,刑天正欲出戰,炎帝止之,道:“你為我麾下第一戰將,威名赫赫,若是每戰必出,豈不厭煩?今日只有一位妖王挑戰,無須你親自出手,就先讓他人代勞吧!”
刑天一聽,也是此理,便說道:“既然如此,可讓誇峨代我出戰!”炎帝允了,遂令大巫誇峨應戰。
誇峨出戰之時,土靈聖母與他說道:“切記要提防對方的法寶,若有不妥,即刻迴轉。”誇峨也見識過對方法寶的威力,雖然答應,其實心中並無在意。
他來與那穿雲神君戰做一團,正不可開交之際,突然一聲鐘響,震得他頭腦一陣昏眩,動作便有些遲鈍不靈,又見一條金龍,蜿蜒而來,轉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