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何必要去搶，不說搶不回來，搶得回來的也不值得再愛。

長舒口氣，她揚起笑臉面對岑歡，歉疚的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岑歡與柳如嵐同時一楞。

“霏霏，你……”

“伯母，我還要回去準備明天面試的資料，所以不能留下來陪您一起吃晚飯了，很抱歉。”她彎身從沙發裡拿起自己的小包，朝兩人微笑點頭後走向門外。

岑歡還在詫異她怎麼沉默一陣後會突然對自己說對不起，而柳如嵐已經跟了出去。

雨剛停不久，院子裡溼氣很重，空氣裡瀰漫著後院傳來的花香，望著頭頂烏雲散去的碧藍天空，姚霏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其實放手未必就是失去，她握拳給自己做了個打氣的動作，這時柳如嵐喊住她。

“霏霏，你等一等。”

停步回頭，柳如嵐走到她面前，微蹙著眉看她：“霏霏，你剛才對她說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伯母，他們真的是深愛彼此，我實在不應該還想著介入他們的感情。”

“所以你打算放棄？你不想要莛東回到你身邊了？”

姚霏一笑，笑容有一絲苦澀，“他一直都不屬於我，所以我要不回。”

“我說過我會幫你，只是你要沉得住氣。”

姚霏盯著柳如嵐，目光像是在審視，“伯母，她是您兒子愛的女人，又是您孫女的母親，各方面也很優秀，我不懂您為什麼那麼討厭她？”

似是沒料到她會這樣反問自己，柳如嵐微怔。

“我想您要撮合我和東，其實也並不是因為您喜歡我，而只是希望透過我的介入把他們兩人拆散開？”她說出自己的猜測，不意柳如嵐神色瞬變，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般，近乎又些惱羞成怒的瞪著她。

“霏霏，是你說心裡還愛著莛東，我才想要幫你，你現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利用你？”

“伯母，我是愛他，可他不愛我。幸好剛才我突然醒悟，才沒有讓自己輸掉尊嚴和傲氣。”她微揚下頜，看向遠處的花壇，“憑我的條件又不是找不到好男人，已經錯過了這麼多年，何必再浪費時間在根本就不可能會多看我一眼的男人身上？”

她輕嘆口氣，回眸看向柳如嵐，“伯母，不管您有多麼不喜歡她，您都沒辦法改變您兒子愛她的事實，他們也一定會在一起，與其像我以前那樣固執不捨得放手，還不如放下一切寬容接納，有那麼幸福的一家三口陪著您，相信您會很幸福。”

“以後有時間或許我還會來看您的，我走了，伯母，再見。”

這次柳如嵐沒有再叫住她，目送她離開的目光卻滿滿不悅。

這個姚霏還真是理智得過了頭，原本還打算利用她煽風點火製造矛盾拆散岑歡兩人，沒想到這女人這麼經不起折騰，才半天的工夫就繳械投降了。

滿腹怨憤的返回大廳，小丫頭已經午睡醒來，岑歡抱著女兒正要上樓。

“你不是說要談談？”

岑歡步伐一頓，回頭看過來，見柳如嵐臉色並不好，想必出口的話也不會好聽到哪裡去。

她給女兒穿好鞋，讓福嫂抱她去房間。

“說吧，你想和我談什麼？”柳如嵐不看她，語氣冰冷。

岑歡撥了撥額前的發，望著柳如嵐的目光依舊平靜溫和。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這個問題岑歡不只一次問她，卻一直沒得到答案。

柳如嵐冷笑，“看來你是真的很想知道原因？”

她抬眼，望著岑歡的眼神如同淬毒的利刃，“別以為你騙得了莛東你所做過的那些事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就算向朵怡變成了植物人，你做的那些噁心事還是瞞不住。”

“什麼事情？”岑歡聽得莫名其妙，“向朵怡變成植物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敢說和你沒關係？”柳如嵐驀地拔尖聲音，“當初向朵怡偷‘拍你和莛東的照片時，說你和醫院那個男人關係非常親密，而當晚她就被那個男人打得鼻青臉腫，之後又在醫院附近出了車禍，當時我沒察覺這一切巧合得不可思議，所以一直沒懷疑這一切都是你和那個男人在搞鬼！”

“我？”岑歡指著自己，滿臉的不可思議。“我當時在醫院上班，還是段總管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向朵怡出了車禍。”

“你別裝了！就是因為你做賊心虛，和那個男人有染，怕向朵怡會告訴莛東，所以才和那個男人一起策劃了那場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