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她身體受不了,讓醫生給她打了針鎮定劑,由下人送她回去了。”
“怎麼回事?”藿莛東蹙眉問,“怎麼會中槍?”
“爹地去唐人街見一個朋友,途中遭到唐人街幫派火拼,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別倒黴,其他車輛和行人都沒事,卻只有爹地和司機中了槍,而司機是當場死亡……”絲楠撫額,一副很疲憊的表情。
“絲楠,你回去休息,我留在這裡看著,有事我再聯絡你。”岑歡深呼吸調整情緒,對絲楠道。
“我還能撐,你們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一定也累了,你們先回去,明天再來替我。”
岑歡還想說什麼,藿莛東輕按她的肩,朝她點頭。
“那有情況你立即和我們聯絡。”
“好。”
兩人離開醫院,打車回到Mayfair區的別墅,霍爾家的下人之前見過岑歡和藿莛東,現在又都知道岑歡是主人的另一個女兒,所以態度必恭必敬。
給兩人準備了飯菜端上桌,岑歡沒胃口不想吃。
藿莛東瞥她一眼,拉她在餐椅上坐下:“在飛機上就沒吃過東西,你是想把自己的身體搞垮?”
勉強吃了些,管家帶他們到二樓早給他們準備好的房間。
“這是絲楠小姐吩咐準備的東西。”
管家指了指房中央的大床上擺放著的幾套嶄新的男女換洗衣物及睡衣,又說,“歡小姐和藿先生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
“暫時沒了,到時候再說。”
“那不打擾兩位休息。”
管家退出房間給兩人帶上門。
“去洗澡好好睡一覺,保持好的體力才有精力應付。”藿莛東將床上的衣物全部挪開放到沙發上,一邊對岑歡說。
岑歡連回應的力氣都沒有,機械的拿了睡衣進浴室。
藿莛東瞥到浴室門關上才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響了七八下電話才接通,然後傳來一個有些模糊而慵懶的男聲。
“這麼晚打電話給我,你難道不知道倫敦現在是凌晨?”睡得正沉卻被電話吵醒,秦戈無奈又有些惱。
“我在倫敦。”
秦戈一楞,“你跑來倫敦做什麼?”
“霍爾中了槍傷,我們是連夜趕過來的。”
“你們?和歡歡?”秦戈頓時睡意全無。
藿莛東沒回他,只說:“幫我打聽一下昨天唐人街幫派火拼具體是怎麼回事,我懷疑是有人借火拼專門對付他,不然不可能火拼中偏偏只有霍爾的車出了事,而他的司機還是當場死亡。”
“霍爾家族在倫敦聲望頗高,對付霍爾就等於是對付整個霍爾家族,應該不會有人那麼傻。”
“越是聲望高,樹敵越多,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你幫我打聽打聽。”
“怎麼打聽?我在倫敦沒權沒勢。”
“梅斯家族是倫敦的霸主,而梅斯的小女兒是你的愛慕者,憑這個關係你能得到許多你想要的。”
那端頓了頓才有回應,“等我電話。”
掛了電話沒聽見浴室有水流聲,他困惑的走過去,推開門卻見岑歡蹲在牆邊抱膝在發呆,壓根就沒有洗澡。
嘆口氣走進去,先開啟花灑調好水溫,然後脫光了自己,再來拉岑歡,三兩下迅速剝光她身上的衣服,然後把她推到花灑下。
岑歡被溫熱的水流灑了滿臉,閉著眼抹了把臉上的水才睜開,發覺兩人都光著身子,臉頰微微有些發燙,轉過身背對他,卻又被藿莛東扳過來,沾了沐浴液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
岑歡雖然知道他是在給自己搓身,卻還是覺得彆扭,掙扎著要自己洗。
“別亂動,洗完澡趕緊上床休息,絲楠還等著你去替她。”藿莛東帖著她的耳畔低語,隔著一層水慕,岑歡仍能感覺到他的嗓音較平時低啞許多。
洗完澡出來,窩進被子裡,許是真的倦了,偎入他懷裡很快就睡著了。
手機鈴聲驚醒淺眠的藿莛東,瞥了眼懷裡還在睡的人兒,輕輕抽開被她枕著的手臂,給她蓋好被子,探身拿過一旁矮櫃上的手機,瞥了眼來電是絲楠,他下床走去陽臺。
室外天色大亮,他接聽電話,立即傳來絲楠激動的喊聲:“歡,爹地醒了!醫生說爹地已經完全脫離危險!”
“是我,我們大概一個小時後過去。”
掛了電話返回臥室,岑歡已經醒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問他,“是不是絲楠打來的?”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