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和一個路人沒什麼區別。”
“我只是喊習慣了。”就像她在知道她和小舅沒有血緣關係後,她還是習慣叫他小舅。
“如果我爸媽反對我們,你那日說的話還有效麼?”梁宥西忽然問她。
“我理解你父母的心情,不希望你們因為我而產生任何矛盾。”
“所以只要他們反對,你就會離開我?”
岑歡默然望著他滿是失望和受傷的眼,心裡微微的刺痛。
“果然昨天那一幕只是曇花一現的美夢。”梁宥西自嘲一笑,身子往後一仰,重重摔在床上,背後的傷口疼得錐心刺骨,他卻似麻木了般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你別這樣。”岑歡看得心裡難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安慰才能讓他心裡好受些。
早上絲楠說那些話雖然並不全對,但她這樣做的確是在折騰三人。
她允諾他如果能找回她的心就和他在一起,可給出去的心怎麼可能再找得回?
而沒有心的她就像是一具空殼,雖然他不介意,可對他來說這太不公平。況且她也沒辦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對自己的好,心裡卻記掛著別的男人。這是對感情的不忠,對婚姻的不忠,也是對他的不忠。
兩人都沒再開口,直到席文絹再次進來,岑歡才發覺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
席文絹微笑著走過來,“我和你伯父剛才和你父母談過了,你們的婚事可以等你把身子養好了再提,那時西西的身體應該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不過為了孩子著想,你們可以先領證再——”
“伯母,”岑歡輕輕開口,歉意的望著被自己打斷話的席文絹,“對不起,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您,其實——”
“岑歡,你走吧。”梁宥西忽然出聲,“我撒的謊我自己來說。”
岑歡愕然。
“什麼撒謊?”席文絹困惑地來回望著兩人,“西西,怎麼回事?”
梁宥西沒回母親,卻一直催促岑歡離開。
岑歡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在說出實情後面對難堪。
她這麼傷他,他居然還在為她著想。
“歡歡,你爸媽他們在樓下等你,你先下去吧。”席文絹見她不走兒子就不開口,於是也道。
掙扎了一會,岑歡才點頭退出病房。
她想她真是一個壞到骨子裡的女人,給了他希望卻又讓他失望,她根本就不值得他愛。
如果不是心電監護儀上顯示的資料接近正常值,藿莛東還以為病床上的男人已經死了。
走近病床前,居高臨下望著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眼的男人,俊容面無表情。
“怎麼……你來看我死了沒有?”絕食兩日昏厥,被送往醫院強行維持生命的寬威沙啞著聲音虛弱開口,語氣滿滿的嘲諷。
“寬威,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呵……你只能讓我的**痛……可我給你的……卻是心靈上的折磨……我說過……你的痛苦才剛剛開始……”斷斷續續說完一句,寬威喘得像七老八十的老人。
“……我本來、本來是想抓你的女人……去陪你女兒的……雖然失敗了……可就算她活著……她也不會原諒你……”像是為能拆散藿莛東的幸福而感到欣喜,寬威的喉嚨發出一陣類似笑聲的輕鳴,迴盪在空氣中,讓人毛骨悚然。
“我知道我女兒沒死,我在你的住處找到的那些血跡和我的DNA不符。”
“……你別詐我了……沒用的……你女兒……是我親手殺死後……肢解了扔掉的……”
骨骼摩擦的聲音驟然揚起,寬威似乎看到藿莛東握拳想捏碎他的狂怒表情,心頭一陣快意,笑的全身抽搐,而心電監護儀上顯示的資料飛快變化。
“……我就是要……毀掉你……最寶貴的東西……我才是要你……生……生不如……死……”寬威最後一個字落音,整個人像是斷了氣一樣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救不救?”站在門口的關耀之問。
藿莛東點頭,“救活了再慢慢折磨,等他骨折的地方傷勢一好轉再換個地方打斷,直到他渾身上下的骨頭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他要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今天淋了個落湯雞。。。更文晚了,明天再補那一千,抱歉~~)
她懷了你的孩子(3000)
從醫院回來,岑歡把自己關在房裡足不出戶。大文學晚飯時絲楠去敲門沒人應,推門進去看到她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