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關耀之冷冷拋來一句。
而藿莛東停下來,卻沒回頭。
向嶸因此升起一絲希望,又道,“我真的沒對你女兒做什麼,她會失去以前的記憶是因為頭部受了傷。”
背對他的身影猛然一震,回頭看過來,目光鋒銳如刃,“你說什麼?”
“你女兒的頭部受過傷,傷口在她左耳上方,雖然傷口已經好了,但疤還在。而她就是因為受傷時頭部遭到撞擊才導致失憶。”
知道大勢已去,無力再反抗的向嶸全盤托出,只盼他能發發善心,給女兒一個去處。
“寬威精心策劃了你女兒在機場離奇失蹤的案子,他早在你和小朵悔婚之前就已經盯上你們,所以對岑歡並不陌生,那日在機場他找人假扮岑歡,僅利用和她相似的背影及輪廓就把你女兒騙了出去。之後那個女人把你女兒帶去寬威的住處,你女兒發現自己被騙又哭又鬧,被那個女人打了一巴掌撞到櫃角昏了過去,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而他本來是因為憎恨藿莛東所以想把他女兒賣去國外的,可那小丫頭一醒來就叫他爺爺。
他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聽到有人叫他爺爺,沒想到仇人的女兒卻圓了他這個遺憾。
面對那雙純潔無暇的大眼和天真可愛的天使面孔,他不論如何狠不下心再把她賣到國外去,所以起了私心,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當孫女養。
原以為可以瞞天過海,不想百密一疏,終是成遺憾。
“我當時匯款給寬威動了那麼多手腳,就連帳戶名都不是我自己的,你是怎麼知道和寬威做交易的人是我?”他困惑的問藿莛東。
“是那個七十多歲老頭的姓提醒了藿總你這個人的存在。”打完電話的李仁代為回答,又說,“其實你就算找個和你不同姓的人我們最終也能查到你,不過是慢一點。”
藿莛東瞥一眼懷裡哭鬧得累了卻還抽抽噎噎的女兒,面無表情的看向李仁,“找到那個女人。”
“那我女兒呢?”向嶸忙問。
藿莛東仿若未聞,很快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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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不樂觀(3000)
黑色的汽車疾馳在僻靜的馬路上,關耀之從後視鏡上睨一眼身後抱著哭鬧的女兒有些手忙腳亂的發小,心頭一片唏噓。
“阿東,你那麼辛苦瞞著歡歡,就是不想讓她再次失望傷心,現在孩子平安無事,你是不是該把一切告訴她,兩人都別在折騰了,一家團聚?”
藿莛東望他一眼,沒說話。
彷彿知道自己以後不會再見到向嶸,他抱著她一出別墅的門,她忽然掙扎得更厲害了,哭啞了的嗓子即使不太喊得出來也仍在聲嘶力竭的喊著,那一聲聲揪心的撕喊如同一雙無形的手撕扯著他的心臟,讓他難受不已。
連他這樣一個大男人都難以忍受女兒這樣哭鬧,更何況是視女兒有如性命的岑歡?
況且她現在懷有身孕,如果知道女兒不但失去記憶,而且還只認向嶸是親人,她會有多難受可想而知。
思忖間一時沒捉住女兒的手,臉上一痛,又多了幾條血痕。
他回神,望著眼睛紅腫得厲害的女兒,眼裡流露出心疼和一絲無奈。
這樣倔強的哭個不停,性子真是像極了岑歡。
他緩下聲哄她,而一心只認向嶸的小丫頭卻根本不聽,直到哭得精疲力盡,才抽搐著昏沉沉睡過去。
空間一下靜下來,藿莛東輕柔的抱著女兒,見車子已經駛入M省市區,想了想,讓關耀之把車開去了M省的腦科醫院。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進入腦科醫院,關耀之不知撥了通電話給誰,兩人剛下車,就已經有人快步走過來迎接。
“關少,藿總,兩位好。”腦科醫院的院長恭謹地和兩人招呼,隨即又道,“我已經和我們院的權威腦科醫生打過招呼,兩位請。”
沒有多餘的客套,和腦科專家見過面後,在不會驚醒小丫頭的情況下,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最後腦科專家給出的結論卻並不樂觀。
“由外傷引起的記憶缺失如果當時及時治療,清除腦中的淤血和緩解腦震盪症狀,或許還能在幾年之內慢慢恢復。不過照現在的情況看……”腦科專家遲疑著,臉色不太好的搖頭。
“你的意思是我女兒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沒可能恢復?”
“倒也不是這麼說,畢竟因為時間及其他原因,只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如果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