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想抽回來的衝動,有些不自在的故意斜眼瞪他,“別人拿槍指著你都不見你皺下眉頭,還傻子一樣替我挨子彈,你連死都不怕還怕見我父母?”
“替你挨子彈的時候不怕是因為我不希望受傷的是你,而且我是男人,一顆子彈要不了我的命。”
看他說得輕鬆,岑歡想起他倒在血泊中還望著自己笑,鼻酸得一時開不了口。
“你看,說得好好的又哭了,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哭?”梁宥西想替她擦眼淚,可被傷口牽制著,有心無力。
“我是哭你傻。”子彈不長眼,對方又是蓄意要他的命,萬一那顆子彈傷的不是他的肺而是心臟,那他還有命麼?
冒著生命危險救一個心裡裝著別的男人的女人,值得麼?
梁宥西不以為意的撇嘴,“傻人有傻福,我這次不就是因禍得福麼?”能夠和她在一起,別說修養半年,讓他殘廢他都願意。
兩人不知道聊了多久,岑歡見梁宥西還沒有半絲睏意,下意識看了眼時間,見已經十一點多了,想起離開前還是處於盛怒中的父親,心裡輕輕嘆息。
“你趕緊睡吧,等你睡著了我還要回去陪他們。”
“有你在我怎麼睡得著。”梁宥西不捨的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幽幽嘆了聲,“什麼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