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那真是叫人心寒。”
霍爾臉色一沉,冷哼了聲沒有開口。
“我求你們放手吧,不要逼我了。”岑歡淚眼婆娑的望著親生父母,希望他們大發慈悲。
“歡歡,你別哭了,媽站在你這邊,如果你爸不肯放手,那我也和你們一起生活,讓他一個人孤獨終老。”霍爾太太受不了女兒的眼淚,心一橫,開口道。
霍爾神色立即一變,“我也是因為你這些年思念女兒成疾,才堅持要逼她回到我們身邊,你怎麼臨時又變卦了?”
“我從來就沒要求過你用這種近乎卑鄙的方式把孩子搶回來了,你這樣逼她,痛苦的還不是我們做母親的?”
“你!”霍爾沒想到妻子居然回倒戈相向,氣得頭頂都快冒煙,卻又不捨得對妻子發火,一怒之下袖手而去,把酒店的包廂門摔得震天響。
“好了,歡歡,現在你不用為難了。”霍爾太太笑望著女兒道。
“可是他……”岑歡指了指門口。
“沒事,大不了他一星期不和我說話。”霍爾太太走到藿靜文面前,嘆息道,“對不起,岑太太,是我們太自私了,我真的很愧疚。其實不論歡歡是在你身邊或者是在我身邊,她都是我們共同的女兒,你把剛才那些氣話收回去吧,看歡歡哭得這麼傷心,我想你心裡也一定不好受吧?畢竟你那麼疼愛她。”
藿靜文沒想到事情峰迴路轉,不但丈夫沒了牢獄之災,就連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女兒她可以共同擁有。
“媽,謝謝。”岑歡擁抱母親,又去抱藿靜文,“你們都是我的好母親,我愛你們。”
“我去看看你爸。”雖然剛才說得輕巧,實際上她還是有些擔心家裡脾氣又臭又硬的那位。
“我送您。”藿莛東道。
“不用,他就算不理我也不會扔下我一個人的,所以應該不會走遠。”
儘管她這麼說,藿莛東還是送她離開酒店的包廂。
而岑歡小心翼翼的抱著藿靜文,好怕她又推開自己。
“媽,現在事情解決了,以後我們還像以前一樣過好不好?你和爸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吧?”
“怎麼住?”藿靜文斜眼睨她,“我女兒和我弟弟生了個孩子,她到底是我外孫還是侄女?”
如果不是氣氛不對,岑歡真要以為母親是像以前一樣和她開玩笑。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孩子都三歲了!意思是你們三四年前就在一起了?”
岑歡支吾著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而藿莛東送霍爾太太離開包廂後果然在酒店大廳看到霍爾,他返回來一開門就聽到藿靜文這樣質問岑歡,眉梢揚了揚。
“媽,橙橙應該醒了,我們還是先回家再說吧?”岑歡巧妙的借女兒來躲避難以啟齒的話題。
“你給我說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一直被矇在鼓裡,連你們生了孩子我都不知道?”
見母親不依不饒,岑歡看向藿莛東求助。
藿莛東輕嘆,“姐,事情都過去了,而且孩子也生了,你現在才問不也晚了麼?”
“你還有臉說?”藿靜文一眼瞪來,“我那時候讓你照顧她可沒要你這麼照顧,她那時那是個孩子,她瘋你也跟著一起瘋?”
藿莛東瞥一眼把頭垂得低低的岑歡,揉著額沒吭聲。
“她懷孕吃了多少苦你能想得到嗎?那幾年對她不聞不問,現在知道孩子是你的了才來疼,你真是有夠混蛋的!”
“媽,不關小舅的事,我當時也不知道我懷孕了……”
“小什麼舅?你們現在不是親舅甥,再喊他小舅你也不害臊,孩子長大了你要怎麼跟她解釋?”
“……”
“懶得說你們,我餓了,叫服務員上菜。”
岑歡和藿莛東對視一眼,兩人會心一笑。
雖然岑佑濤的事情已經解決,而藿靜文也預設了和岑歡回到以前的母女關係,可她仍然堅持就和岑佑濤在鄉下住。
藿莛東只好讓段蘅送她回去。
而宋芊和她的一雙兒女及新丈夫李歐,自那晚離開後就沒再出現過。
藿莛東並不是好善樂施的人,既然宋芊自己撕破了那張臉,他也沒必要再給她錢替她養男人,果斷終止了每月支付給宋芊的一切費用。
唯一讓人擔心的是柳如嵐,藿賢葬禮後的第二天,她便把自己關在房裡,除了三餐讓福嫂送去臥室外,連著一星期沒離開過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