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莛東睨了眼懷裡又在把玩自己襯衫紐扣的小女人,將電話拿遠一些,“家裡怎麼了?”
“朵怡的腳摔傷了,你去倫敦也不說一句,前晚一直打你電話都聯絡不上。既然你回來了,那是不是抽個空回來看看她?”
一聽向朵怡在自己家,藿莛東皺眉,“她不是走了?”
“朵怡是真心喜歡你,所以那天你說那樣傷人的話她也不追究,只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還是想和你在一起,希望兩人如期舉辦婚禮。”蟲
“媽,您轉告她,讓她死了這條心,她就算摔斷了腿沒了命,我也不會看她一眼。”
不待母親回應,他便掛了電話。
岑歡一直安靜聽他接電話,大致猜到是怎麼回事。
想起還賴在藿家以一副藿莛東未婚妻身份自居的向朵怡,她就忍不住吃味。
她撥開他的手,斜眼看他:“你媽讓你回去陪你未婚妻了吧?那你趕緊走吧,人家向小姐對你可痴情了,別辜負人家一片真心。”
聞到空氣中漂浮的那股酸味,藿莛東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呢?”他重新擁過她,低頭以額抵著她的,“你對有多真?”
很不滿他居然這樣質問她對他的感情,伸手探入他外套內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讀看看)
藿莛東皺眉,將她擁得更緊。
“不但愛咬人還喜歡掐人,除了這兩樣,你還有什麼法子折磨我?”他咬著她柔軟的耳垂問她。
岑歡撅嘴:“怎麼,你不爽?不爽可以走人。”
“我怕我走了再來,你會咬得我渾身是齒痕。”
岑歡怒,“找打啊你。”居然把她說得像只小瘋狗一樣。
藿莛東摟著她笑,黑眸灼灼,頰邊淺淺的梨渦浮現,讓岑歡想起女兒笑時的模樣,竟然驚人的相似。
她呆呆望著,有片刻的失神。
“這邊的房子我已經弄好了,晚上就讓人把你的東西搬過去,以後你就和小丫頭住在那邊,我們也不要再鬧了,好好過,行麼?”
好好過?
岑歡順著他的話,眼前浮現他和她以及女兒一起相處的畫面,一個是寶貝女兒,一個心愛的她,這樣的生活,她真的無從挑剔,相信每一天都會過得很幸福。
可她和他並不是尋常相愛的男女,以兩人的身份長期住在一起,別人會怎麼看他們,女兒又將怎樣面對別人異樣的目光?
更何況現在還有個向朵怡不死心的賴在藿家對他糾纏不清,她對他所謂的好好過,心裡越發沒底。
見她沉默,藿莛東知道她在顧慮許多事情,而人往往是有了顧慮就會裹足不前,以前的他何曾不是這樣?
“我說過一切有我承擔,你只需要照顧好自己和小丫頭,堅定的和我在一起,我就不會讓你們母女受半點委屈。”
岑歡心頭一顫,怔怔望著他,眼眶裡迅速滋生一股熱氣,漸漸模糊了視線。
真的可以嗎?她真的可以放開一切把自己和女兒交給他,全心全意的釋放自己對他的感情,和以前一樣不顧一切的去愛嗎?
“你當初纏著我,不就是想永遠和我在一起,如今我給你承諾,你不心動?”低醇的聲音帶著危險的誘哄,直直敲入她心底。
這麼誘人的承諾,她怎麼可能不心動?
只是……
她咬唇望向病床上女兒的睡顏,內心激烈的掙扎,徘徊在答應和拒絕的路口,難以抉擇。
藿莛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目光微微一閃,“我請的傭人是專門為兒童調配飲食的兒童營養師,有她給小丫頭調理身體,她體質一改變,就不會老是感冒不舒服了。其他又沒什麼缺陷,你根本不用擔心。”
岑歡一楞:“你怎麼知道橙橙從小體質不好?”
“我問過她的主治醫生,他說條理好身體就行了,其他方面都很正常。”
“不,你不知道,其實她……”岑歡話說到一半又打住,一臉惶恐。
“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
“那就按我剛才說的那樣,以後我們好好過。”
岑歡張口想說什麼,可望著他的眼,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這樣傲氣矜貴,或許一輩子都難得有一次低頭向人妥協。而這次對她,卻是一再的縱容,甚至都有些低聲下氣的味道,她又怎麼忍心拒絕。
心是經不起一再傷害的,她上次已經出爾反爾,而他不計前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