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起身走人。
岑歡卻一楞——你們?她和誰?
狐疑的望向身側,在看到對方的臉後,震住。
梁宥西?
他似乎是瘦了些,臉色明顯有些憔悴。
她想起梁劭北說他從倫敦回來後大病了一場,想必是在倫敦時高燒未痊癒的情況下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國,把病情拖得嚴重了。
雖然不想兩人再有交集,可想起那日他離開時的受傷表情,及他現在憔悴的樣子,心裡終歸是有些內疚。(dukAnkan讀看看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收回目光,猶豫著要說點什麼,不料梁宥西忽地起身,隨後拉開椅子一言不發的離開,至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
岑歡呆了呆,才自嘲一笑。看來是她自做多情了,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內疚,甚至有可能已經將她例入拒絕往來戶的黑名單裡。
這樣也好,兩人不再來往,醫院那些有關兩人的傳聞才會自動消失。
下班回到家,桌上果然放著一個精美的盒子。
她開啟,裡頭是一條裸粉色的抹胸無肩絲質長裙,胸前有個小開叉,小開叉下方是一圈圈旋轉綻放的花邊,一直延伸到裙襬。
她回房換上,把一頭長卷發盤成一個簡單的鬢,再化了個淡妝,剛想著要搭什麼鞋穿,門鈴響起。
她提著拖地的裙襬去開門,藿莛東站在門口,看到她的剎那眉梢明顯揚高。
岑歡注意到他手裡拿著個盒子,還沒開口就見他開啟遞過來。
是一雙顏色和裙子同色的鑲鑽高跟鞋,鞋跟至少十五厘米左右,是她穿鞋高度的極限。
她低頭看了眼裙襬的長度,在藿莛東的注視中換上,再看裙襬,恰好遮住鞋跟。
“舒不舒服?”頭頂落下一個聲音,微微的有些暗啞。
她試著走了幾步,還轉了幾個圈,側身時,藿莛東瞥到她胸前若隱若現的渾圓,喉嚨滾動了一下,一把拽過她摟進懷,在她的驚呼聲中低頭攫住她的唇,急切的刺入,轉轉吮‘吻挑‘逗。
岑歡被他突如其來的熱吻吻得暈頭轉向,感覺快要窒息時他才放開她,而她還在急促喘息著,潮紅的臉頰越發的光彩照人。
他仍然擁著她,幾根手指卻順著她胸前的小開叉探入,撥弄她飽滿的豐盈。
岑歡渾身發軟,捉住他的手哀求他別弄了。
“有沒有披肩或者能搭這條裙子的外套?”
岑歡過了會才點頭,回房拿了條寬大的雪白絨毛披肩披上。
確定她不會走光了,藿莛東才帶她出門。
“誰的聚會?”
岑歡將視線從窗外收回,問駕駛座的男人。
“凌風一年前去了法國,昨天才回來,我們幾個許久沒聚在一起過了,所以借這個機會聚一聚。”
“他去了法國?”難怪沒在醫院碰到過他,而那次向朵怡的父親患病,也沒見小舅找過他。
“兩年前他對他的法國妻子一見鍾情,所以追到法國去了,後來乾脆在那邊工作,一直至今。”
一見鍾情?
岑歡想起衛凌風有些憨的傻氣樣子,抿嘴笑了笑。
車子在魅色停下,五光十色的霓虹中,藿莛東下了車繞到岑歡這邊給她開了車門,在她下車後把右手彎起,示意她挽著自己的手。
而岑歡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
“他們都知道你我什麼關係。”藿莛東簡短一句解釋,捉住她的手牽住,帶著她往裡走。
岑歡還沒從那句話帶給她的震驚中回神,耳邊聽到有人提到她的名字,“她真的是小歡歡?嘖,真是女大十八變,六年前還是個假小子,沒想到現在變成超級美女了。”
岑歡慢慢回神,望向眼前盯著自己不住打量的男人。
“怎麼?不認識我了?”關耀之挑眉問她,鏡片後的鳳眸惑人的半眯。
岑歡想起他剛才那番話,臉一熱,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算是招呼。
關耀之的目光掠過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曖昧的一笑,“進去吧,邢磊他們都到了,每次都是你最後一個到。”
在他轉身的剎那,岑歡把手從藿莛東掌心裡抽出來。
“小舅,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們都知道她和他什麼關係了?難道……他把他們的事情統統告訴了他那幫發小?
“字面上的意思,你若想知道得更清楚,等回家我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