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青筋爆出來。
氣氛一下沉默,一直到車停下來,兩人誰都沒再開過口。
知道岑歡吃素,梁宥西選的是一家有名的素菜館。
正值用餐高峰期,裡頭坐無虛席,梁宥西之前就已經訂好餐位,一進去立即有服務生殷勤帶路。
等待上菜的空擋,岑歡點開手機裡被藿莛東稱為弱智遊戲的水果忍者打發時間,而梁宥西望著她,雙手合十安放在膝蓋上,忽地目光一轉,在右前方一個較隱蔽的角落裡瞥到一抹朝這邊探來的身影。
微微皺了皺眉,他從內襯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資訊欄編輯一條簡訊傳送,一會有菜上來,他先給岑歡舀了一小碗湯,然後又每一樣都給她夾了些。
岑歡去洗手間洗完手回來,看到碗裡堆得高高的菜餚,嘴角抽了抽,坐下安靜的和那堆食物奮戰。
梁宥西卻吃得很少,一直看著她吃。
岑歡察覺到他目光的注視,抬眼見他眉頭擰得厲害,一副有心事的樣子,想問他怎麼了,又覺得不妥,畢竟這頓殘後她希望兩人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等到她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梁宥西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點燃一根,煙霧繚繞中,他瞥到對面的女人捂著鼻子輕咳了聲,立即將煙捺熄。
“吃飽了?”他問。
岑歡點頭,瞥了眼他面前乾淨得彷彿沒動過的碗筷,終究什麼都沒說。
“那走吧。”
他說,看著岑歡拿了包起身走到前頭,而他離開時瞥了眼右前方那個角落,見那道身影也跟著起身離席。他幾不可聞的哼了聲,勾著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上了車岑歡以為他會送自己回家,沒想到車子反而往她家相反的方向開去。
她看向梁宥西,眼神困惑,“你要帶我去哪裡?”
梁宥西熟練的掌控方向盤,聽她這麼問也沒看她,卻說:“我們私奔好不好?我帶你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誰也找不到,什麼都不用管,只有你和我相親相愛。”
岑歡震驚,盯著他陰鬱的俊容,半晌才吐出幾個字:“你瘋了!”
梁宥西沒再說話。
車子一路行駛,因為車速太快,岑歡一時無法分辨車窗外的情景是屬於B市的哪片區。
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就在岑歡試圖再度開口問他搞什麼鬼時,車子長長的嗤一聲後停下來。
她因為慣性身體往前傾,等坐穩時梁宥西已經下了車繞到她這邊,車門開啟,他俯身給她解了安全帶,在她的錯愕中拽住她的手腕拉出車內。
岑歡吃痛,用力掙脫他的手,可腰又被他摟住了,並且半擁半抱的拖著她往一家豪華的酒店走去。
他突然的轉變讓岑歡一下慌得六神無主,邊掙扎邊怒斥,“梁宥西你發什麼瘋?快放開我!”
梁宥西不看她也不回她,徑直強迫她跟著自己走。
岑歡惱了,也不管輕重手肘用力拐向他的腹部,只是梁宥西像是有所察覺,她一動他便知道她要做什麼,輕易制住她的手反扣在身後。
“我知道你學過柔道和跆拳道,可只是菜鳥級別,而我高中時就拿過比賽的冠軍,所以你妄想從我手裡逃走。”
岑歡聽得心驚,“你到底要做什麼?”
梁宥西又不說話了,帶著她進入電梯。
而兩人身後,一道身影急急跑進來,見兩人進了電梯,立即按下隔壁的電梯。
電梯內,梁宥西摟著岑歡,按了一個樓層,岑歡掙脫不開他的箍制,一腳狠狠踩在他的腳背上,因為短靴的根尖銳的金屬中根,一腳踩下去,梁宥西疼得臉色瞬變,卻仍不鬆手,反而報復性的在她頸間咬了一口。
岑歡身子一僵,隱約察覺到他帶自己來酒店是要做什麼。
“梁宥西,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混蛋的男人!如果你敢對我做什麼,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梁宥西不為所動,在電梯開啟後帶她走到一間房前,單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卡開了房。
一進去他便鬆開岑歡的手,而岑歡身體獲得自由,想也不想地甩手一耳光用力扇過樑宥西的顏面,力道之大,震得她那隻手一陣痛得發麻。
而梁宥西被她甩了一耳光,感覺口中腥甜,捲動舌頭動了動,用手抹了下嘴角,上頭竟然有血。
“沒想到一隻菜鳥也能一記耳光把一個大男人打得吐血。”他嘲弄的瞥她一眼,扯松衣領,邊脫外套邊往裡走。
岑歡感覺自己的手還在疼,可顯而知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