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見自己上衣的領口前兩個釦子不知什麼時候掙開來,兩隻壯壯的小白兔完全暴露出來。
她耳根一熱,驚呼一聲收回纏在他脖子上的雙手去掩春光,而這時包裡的手機響起來。
藿莛東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整理衣服,眉梢輕輕一挑,起身拿過她的包。
親愛的西西?
在看到來電顯示上的暱稱後,藿莛東冷哼了一聲,把手機遞過去:“你親愛的西西打電話給你了。”
親愛的西西?岑歡接過,目光掠過螢幕,頓時額頭直冒黑線。
敢情是梁宥西趁她熟睡時不但給她戴了耳釘甚至還動了她的手機。
鈴聲一直響,她看了眼臉色明顯不悅的男人,忖了忖還是接通了電話。
出爾反爾(3000)
“你還在藿家麼?我去接你。”
夾雜著笑意的磁嗓自電話那端傳來,岑歡拿電話的手顫了一下。想起梁宥西把自己的沉默當成預設時欣喜若狂的得意勁,如同得到了世間罕有的寶物。而她卻因為小舅一句‘別鬥了’心就軟了,如果他知道她現在和小舅在一起,不知道會不會認為她水性揚花?懶
“岑歡?”等不到回應,梁宥西又喊一句。
岑歡有些內疚的輕嘆了聲,不知該怎麼說。
“我在家,你不用來接我了,一會我自己過去。”她不想他和小舅碰面而引發戰火。
“不行,身為你的男朋友,我有義務讓你享受身為我女朋友的種種福利,這樣你才會覺得選擇我是正確的。你在家等著,我馬上過來。”
話落掛了電話。
岑歡愕然,想立即撥回去叫他別來了,可估計他也不會聽。
“他要來接你?”
藿莛東從她剛才的話中猜到。
岑歡點頭。
“那你要他送還是我送?”漫不經心的語氣,卻明顯透著一絲危險。
岑歡一臉為難。
“不然,你們誰都別送,我自己打車去好了。”
藿莛東瞥她一眼,拉過她坐在自己腿上,額抵著她的問,“願意沒有任何名分的和我在一起麼?”
岑歡一楞,“一輩子?”
“對。”蟲
“……”
她和他是親舅甥,如果選擇和他在一起,當然不可能會有名分,而她在乎的也不是名分,而是他愛不愛她。
“你不願意?”她的沉默讓他心頭一沉。
岑歡伸手以指勾勒他的輪廓,眼裡滿滿的愛意流露。
“如果你能愛我,又保證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我就願意。”許久,她才開口,語氣無比篤定,有種破斧沉舟的決絕。
藿莛東挑眉,墨黑的瞳仁如黑琉璃般,惑人心神。
這時岑歡的手機再次響起來。
她驚了一下,以為是梁宥西這麼快趕來,一看螢幕顯示,頓時一震,下意識睨了眼藿莛東,隨後拿過手機走向陽臺。
藿莛東凝望著她被暮色籠罩的纖瘦背影,腦海裡忖著她剛才那句話,嘴角的孤獨不自覺勾揚——他這些年都過著苦行僧般節慾的生活,她以為他還能有其他什麼女人?
電話是秦戈打來的,岑歡擔心是女兒接聽的電話,被藿莛東聽到,所以才走到陽臺接聽。
深呼吸後她接通電話,還沒開口,那端已經傳來秦戈略顯焦慮的聲音:“岑歡,你可能要請假回來一趟,橙丫頭出事了。”
猶如晴天霹靂,岑歡臉色瞬地刷白,連聲音都顫得厲害:“出什麼事了?”
“帶她的保姆今天請假,所以我帶她來科室玩,可她太調皮,趁我沒注意溜到護士站撿了個用過的針管學護士給自己扎針,結果出現過敏性休克,而且渾身都是疹子……”
岑歡想象著此時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兒,猶如置身冰窖,渾身冰冷。
她掛了秦戈的電話立即撥給胡任海,讓他重新安排今晚值夜班的醫生,並請假一星期。而胡任海要她說明請假原由,她只說家裡出了事,然後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便掛了電話。
“你怎麼了?剛才是誰的電話?什麼家裡出了事?”
藿莛東剛才一直盯著她的背影,見她突然渾身打顫,像是要站不住腳的樣子,隱約覺得不對勁,於是困惑的走過來。
誰知岑歡一聽到他的聲音嚇得險些掉了手機。
藿莛東皺眉望著她蒼白如紙的小臉,伸手想去碰她的臉,岑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