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往回走,關夕愕然,“你做什麼?”
梁宥西等把她按到床邊坐著才掀掉她的帽子,瞪著她烏黑的大眼問,“你才是要做什麼?關夕,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麼情況?沒有感情又即將面臨離婚的男女,你這個時候提出來要搬去和我一起住,是要做什麼?”
關夕被他問得很無措,也有些慌亂。
她想她是不是被他看穿了她想和他在一起?
即使是沒有感情,可他們也終究是夫妻,她想搬去和他一起住有什麼錯?
她有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喜歡我?”
這個問題簡直猶如晴天霹靂。
梁宥西望著她的深邃目光被她比自己更錯愕的表情擊敗——她竟然不懂什麼是喜歡,所以連自己喜歡上他都不知道?
“關夕,雖然我知道這樣說很殘忍,但是,我對你沒感情,我對你不討厭,但也談不上喜歡,所以我才沒辦法強迫自己和其他男人一樣盡一個丈夫的職責照顧你,你父親就是因為我們這種相處模式才決定讓你我離婚的,你懂麼?”
關夕難受的咬唇,“你現在對我沒感情沒關係,感情是可以培養的。”這是父母在她結婚時對她說的話,她一直記著。
而這句話梁宥西也曾經對岑歡說過,當時她是怎麼回他的?
“感情可以培養,但是愛情不可以,沒有愛情的婚姻不會幸福。”他原封不動的把岑歡當日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關夕。
愛情?
什麼是愛情?
關夕困惑地望著他,梁宥西卻別開眼。
“別把感情放在我身上,我不想讓你受傷。”這麼一個純真得像張白紙的丫頭,他不想她因為自己而染上其他的色彩,不論是痛苦的黑,還是絕望的灰,又或者是情竇初開時的萬紫千紅,他都不希望她體會。
他希望她永遠純真潔白,像一個天使。
小毛驢的優桑~~~)
痛並快樂著(3000)
關夕堅持沒要梁宥西送,像只頹廢的小獸慢吞吞走去電梯。
梁宥西蹙眉望著她的背影,思忖自己那些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宥西,哪裡找來的寶,怎麼穿成那個樣子?”值班醫生管彬順著梁宥西的視線望著已經走入電梯成為別人注目物件的關夕,好奇道。
梁宥西收回視線,“她對光過敏。”
“她是誰?”
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卻把梁宥西問住了。
“宥西?”
“她是關夕,關家的小女兒。”
管彬揚高眉,“你的小老婆?”
梁宥西白他一眼,朝另一部電梯走去。
關耀之病房門口,小月按住餓得咕咕直叫的肚子走來走去,嘴裡不知念念叨叨些什麼。
此時病房裡關耀之已經醒來,他望著坐在床邊的絲楠,目光往下移,落在絲楠和他十指相扣的那隻手上,抿直的嘴角向兩端無限延伸。
絲楠見他醒來,既驚又喜,情不自禁捧住他的臉在他唇上重重啄了一下,把剛醒來的關耀之給震驚得險些心臟病發作,還以為自己在做春‘夢。
絲楠親過他後才察覺自己的失態,有些臉紅地退開,走到床尾給他把床的狀態調整了一下,讓他半坐起。
關耀之美美地撫著被絲楠親吻過的唇瓣,心想生病居然有這種待遇,那隔一段時間就生一次病似乎也不錯。
“你餓不餓?”絲楠重新在他床邊坐下,話剛落又立即懊惱的拍額,“我忘了你沒辦法回我。”
沒辦法回她?
關耀之沒弄懂她這句話的意思,張嘴正準備問她,卻覺得喉嚨被堵住般,根本發不出聲,反而一動喉嚨就火燒火燎的痛。
怎麼回事?他不能說話了?
他拉住絲楠的手,有些驚慌的看著她,回以詢問的目光。
“你別急,醫生說是你扁桃體腫大發炎所以才暫時不能說話,等這些症狀消除就沒事了。”
那要多久?
關耀之攤開她的手在她掌心上寫。
“醫生說一個星期左右。”
關耀之立即垮下臉——一個星期不說話,那簡直是要他的命!
“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絲楠摩挲著他的手心安慰。
那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關耀之又在她掌心上寫。
絲楠有些為難。她本人當然是想留下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