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梁宥西和她親密相擁而眠的畫面,所以一失神,不小心踩空了椅子才會摔下來,砸到落地窗旁的一隻高腳花瓶,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和梁宥西親密相擁那一幕時心口會跳得那麼厲害,甚至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連腳踩空都沒察覺?
“關夕?”梁宥西喚她,許是因為她受傷的緣故,語氣不自覺放柔了些。
關夕閉上眼,輕輕應了聲。
“傷口疼麼?”
她點頭,卻又立即搖頭,因為還有比傷口更讓她覺得痛的地方。
梁宥西盯著她的傷口看了一會,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他輕輕放下關夕的腳,走到一旁掏出電話。
“宥西哥,我已經到了。”梁劭北的聲音傳來。
“趕緊上來。”
掛了電話不一會便聽到外頭響起梁劭北和關家二老打招呼的聲音,緊接著有一道人影快步走進來。
“宥西哥。”梁劭北走到梁宥西面前,目光卻打量低著頭的關夕,目光落在她受傷的膝蓋上。
“看起來似乎很嚴重。”
梁宥西沒回他,取過他帶來的東西拉過一張椅子放下。
“小嫂子?”梁劭北見關夕似乎沒注意到他,招呼了聲,關夕只覺臉上一熱,有種血液直往頭頂衝的感覺。
她慶幸室內光線暗,沒有人會看到她紅臉。
只是這樣的稱呼,她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梁宥西掃了梁劭北一眼,“幫忙掌燈。”
梁劭北去手術室借清創縫合手術包時打電話問梁宥西,得知是關夕受傷,又知道她對光過敏,所以又從手術室借了盞行動式無影燈。
他拿過燈開啟,因為忘了把燈頭調下,燈光一下照到關夕臉上,關夕見了光本能的輕呼一聲,雙手捂臉,身子往後縮。
梁宥西心裡一驚,連忙搶過燈把燈頭背向關夕。
“梁劭北,你吃錯藥了,怎麼越幫越忙!”沒好氣的瞪他。
梁劭北有些呆呆的撓了撓頭,小聲嘀咕:“原來小嫂子長這麼漂亮啊?”
關夕驚魂未定,連身子都還在顫。
梁宥西以為她是怕剛才見到光臉和手會過敏,於是安慰道:“只照了幾秒,不會有事,別擔心。”
關夕緩了緩亂序的心跳,衝他點頭。
梁宥西轉過身把燈頭壓下調好,又調整好光聚,讓燈光照射的範圍只侷限在關
夕受傷的部位。
“拿好。”他把燈重新遞到梁劭北手裡,回以一記警告的眼神,後者討好般的呵呵笑兩下,“宥西哥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出錯。”
梁宥西沒理他,目光落在關夕暴露在燈光下的傷口,那上面深嵌入的幾塊碎瓷片讓他心頭莫名狠跳了一下,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他深吸口氣,開啟消毒用品包手法熟練的給自己的雙手消毒,然後開啟清創縫合手術包開始給關夕的傷口清創。
“因為沒有麻醉,取瓷片的時候會有點痛,你忍著點。”梁宥西在開始前提醒關夕,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關夕咬著唇點頭,卻在梁宥西的手伸向自己膝蓋上的傷口時忽地別開眼。
傷口面積不寬,但卻很深,梁宥西取出第一塊瓷片時,那道傷口如同破了閘的水渠,一下迸出一道血箭。
果然是割傷了血管。
梁宥西沉著臉快速的給那道傷口止血,讓梁劭北按壓住,又開始取另一塊碎瓷片。
剛才取出第一塊瓷片時他注意到關夕渾身都僵住了,想必是非常疼。可他不能給她緩衝疼痛的時間,雖然他已經把無影燈的燈光調到柔和狀態,但照射的時間長了對關夕的面板還是有一定的殺傷力,所以他必須儘快的給她把這些碎瓷片都取出來。
梁劭北見關夕緊拽著裙邊的手捏得關節發白,猜她是又痛又緊張,就想緩和一下她緊張的情緒。
“小嫂子,我給你講一個幽默笑話吧?有一個男老師在課堂上發現一個女學生在睡覺,於是他氣憤地對那個睡覺的女學生說:我在上面累的要死,你在下面一動不動!不配合也就罷了,連點反應都沒有,將來要是肚子裡沒東西,可別怪老師不行!”
關夕是個純潔的孩子,不知道老師那句話裡包含的內涵,倒是梁宥西手上動作一頓,黑眸瞪向徑直在傻笑的梁劭北:“你還是閉嘴吧。”講的什麼鬼幽默笑話。
“呃,這是我們科室的小護士說給我聽的,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