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西愕然,隨即失笑。
原來是想上廁所,難怪一直動來動去。
他摸了摸鼻子,下床。
關夕坐起來,正打算下床,梁宥西卻把手伸向她。
關夕一楞,“什麼?”
“你的腳不方便,我抱你去。”
這……這不太好吧?
關夕心裡那樣想,嘴上卻沒說出來,反而在梁宥西彎下身時伸手環上了他修長的脖頸。
梁宥西把關夕抱到馬桶邊,說:“縫針的地方恰好是在膝蓋正中,你要小心別蜷那條腿,也別用那條腿使力,免得傷口繃開。”
關夕小雞啄米一樣猛點頭,然後催促他出去。
梁宥西頓了頓才轉身,卻沒離開,而是守在浴室門口。
關夕上完廁所洗了手,正想著要不要自己單腳跳著出去,就見梁宥西又走進來,這次連問都沒問她,直接打橫抱起她帶出浴室。
把她放到床上半躺著,伸手覆上她的額,體溫明顯沒有剛才高了,顯然是退燒藥和酒精降溫起了效果。
“我頭好昏。”關夕捉住他覆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心臟跳動的位置上,補充說:“這裡也跳得很快,我是不是心臟病發作了?”
“你是傷口發炎導致發燒。”梁宥西說著抽回自己的手。
“早上我走的時候傷口還好好的,怎麼會發炎?”他問她。
關夕瑟縮了一下,吶吶道:“我昨晚沒洗澡不舒服,所以……”
“所以你洗澡的時候弄溼了傷口?”梁宥西接下他的話問她。
關夕咬唇,輕輕點了點頭。
“你這麼粗心大意,若搬去和我一起住,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家?”
關夕驚慌地瞠大眼:“下一句你是不是要說我還是別搬過去了?”
啊,說好的補那天更新,�
序——睡過算不算很熟
()????(?)????午餐時分的醫院員工餐廳座無虛席。
岑歡端著盛滿飯菜的餐盤環視黑壓壓的人群一週,精緻的遠山眉一挑,轉身欲離開。
“岑醫生。”
好幾道清朗的男聲同時揚起。
霎時,原本充滿用餐聲說話聲等各種聲音的餐廳頓時鴉雀無聲,無數道好奇的目光紛紛投向岑歡。
“洛洛,她是哪科的醫生?我怎麼不認識?”一個刻意壓低的女聲好奇問對面的同事。
“剛從英國回來的泌尿科醫生,已經上班快一個月了,你之前一直休病假今天才上班,當然不認識。”
“泌尿科?”驚訝到幾乎震驚的語氣,隨後是難以剋制的低笑聲。
泌尿科是專門研究男女泌尿道與男性生殖系統的一門醫學。這意味著泌尿科醫生每天都要和男女的泌尿生殖系統打交道,而其中又以男性為主。
“不愧是國外留學回來喝過洋墨水的,連專業都那麼與眾不同。她可是我見到過的第一個泌尿科女醫生。”
“那個女人不簡單。聽說泌尿科現在每天病患爆滿,而且大多指名道姓要她看。”
“切,我看那些病患不是去看病,而是去看人吧?”酸溜溜蹦出一句,帶著敵意的目光打量過那抹即便是穿著白褂仍難掩婀娜的窈窕身影,眸底不自覺流露一絲震驚。
一頭秀美的栗色大波浪捲髮,高挑纖美的身形,淡妝下輪廓精緻到完美的五官——即使很不願意承認,但那個女人的確美得無懈可擊。
“岑醫生,過來我們這邊吧,這兒還有位。”
話落,嘩啦聲響起,靠窗的角落處果然騰出一個空位。
岑歡挑了挑眉,端著餐盤如同女王般,在眾多目光的注目中走到空位前,微微一笑:“謝謝。”
“岑醫生別跟我們客氣,我們很榮幸能和你同坐一桌。”空位旁邊位置上長相略顯清秀的牙科醫生笑得格外燦爛。
岑歡坐下,掃了眼在座的其他兩人,只覺得有些面熟,卻不太記得他們到底是哪個科室的醫生。
不過這並不是她關心的內容。
她埋頭吃飯,一點也不在乎那幾道仍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
“岑醫生,怎麼全吃素?”不知誰說了句,幾道視線整齊劃一落在岑歡的餐盤上——糖醋香藕、松仁玉米、白米飯。
“難怪岑醫生身材和面板都這麼好,原來一直素食。”
岑歡淡淡一笑,沒說什麼,卻加快了用餐的速度。一會後站起來:“我吃飽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