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近了,哭聲漸漸大了,雖然不是歇斯底里,但在這寂靜的夜裡,卻是格外的清晰。
他望著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團成一團的岑歡,想起下午自己從房間裡走出來,她也是這個樣子蹲在地上畫圈圈,只不過當時她滿臉怨念,而此時卻是滿臉淚水。
岑歡兀自沉浸在悲傷裡哭得太盡心,藿莛東在她身邊站了好一會她都沒察覺,神經大條得讓藿莛東極度無語。
“天都要被你哭亮了,你還要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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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何以堪
()????(?)????哭得太久,耳朵有些發矇,頭頂聲音落下,聽在耳裡並不是很真切,卻也終於讓岑歡意識到身邊站了有人。
她吸了吸鼻子,一點點將臉自腿間挪開,側頭仰望聲音的主人,朦朧夜色下,模糊的視野中,男人的臉部輪廓雖然不是很清晰,卻也硬生生震住了她的眼淚。
望著眼睛哭得腫如核桃的岑歡,藿莛東皺著眉從她的包裡翻出一包紙巾遞過去。
岑歡跟被雷劈了一樣,傻楞楞的望著他,沒有動作。
藿莛東等了一會見她還是不接,索性提了提褲腿,學她蹲在路邊,從紙巾裡抽出幾張展開,然後不管不顧往她臉上抹。
岑歡嚇了一跳,反射性往後退,雙手護住頭把臉偏向另外一側,拒絕他的碰觸。
“岑歡,”藿莛東開口喚她,語氣如常的冷淡,“你不是三歲小孩,所以不用我解釋你心裡都應該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岑歡不吭聲,心裡卻想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那樣對她,反過來還是她的錯?
“我喝得太醉,沒想到床上的人是你。”
聞言,岑歡驀地回頭,秀致的遠山眉一橫,怒道:“小舅的意思是怪我不該上你的床餵你喝水?那早知道我就該讓你渴死都不要理你!”
她氣怒難消,猛地要站起,卻因蹲得太久,雙腿麻痺得厲害,根本支撐不住猛然站起的身體,而又往下坐去。
可惡!她心裡狠咒著咬牙等待身體跌入地面的痛苦,結果卻沒預期中的疼痛,而是跌入了一具充滿好聞氣息的懷抱裡。
懸高的心還沒完全歸位,便又聽到頭頂聲音落下:“我沒怪你,只是想說那只是一個誤會。”
誤會?
岑歡咬著唇不語,心裡卻滿滿的委屈。
那還是她活了十八年連個喜歡的男人都沒找著而一直保留著的初吻,那麼美好的東西,卻因他一個誤會而葬送了!往後她只要想起自己的初吻,就會想到今晚這一幕,這叫她情何以堪?
“說起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藿莛東忽地話鋒一轉,漆黑的邃眸在夜色中越發的深幽。
岑歡沒料到他會突然想起問她這個問題,一時啞然,怔忪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說過十一點之前必須在家看到你,你似乎忘得很乾淨?”
他一副質問的口吻讓岑歡皺眉,想起自己原本是打算從洗手間出來就立即回藿家的,都是因為他和那個Julie才害得她這麼倒黴。想到這她就氣,心頭怒火一湧,不由得反駁道:“你也說你去公司的,那怎麼人不在公司,反倒在這裡和女人鬼混?”
和女人鬼混?
藿莛東眯起眸,望著眼前前一秒鐘還避他如蛇蠍,此刻卻對他大呼小叫的岑歡,扣在她腰上的手倏地鬆開,語氣冷然:“岑歡,你最好記清楚了,我做什麼不需你置評,你做什麼卻一定要經過我同意!”
“憑——”
“憑我是你小舅。”岑歡話未完便被冷冷打斷。
收藏啊,評論區好冷清的說~)
我沒感覺自己是在摸一頭豬
()????(?)????好一個憑我是你小舅!
岑歡氣急反笑,骨子裡那點倔強和反骨頃刻全在臉上表露無疑。
“憑你是我小舅,我就必須要被你當犯人一樣看管!憑你是我小舅,我連被你欺負都不能委屈!敢情你還希望我像我媽那樣笑眯眯說沒事沒事,反正還小,就算看光光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我現在被親光了被摸光了耶!就算我是頭豬被摸光了我也有權吼兩聲吧!”
藿莛東微微蹙眉望著夜色下岑歡那雙因憤怒而潤亮得出奇的明眸,想起她最後那句話,忍不住眼皮抽了抽,舔了舔被唇上被她咬過仍在隱隱作痛的地方,淡聲道:“我沒感覺自己是在摸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