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梁劭北這番話後,越發肯定有關岑歡和梁宥西處於同居狀態的傳聞是真實的。
岑歡接收到她們眼裡傳達的訊息,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心想這下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岑醫生,你忙完了去看看宥西哥吧,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手頭還忙著呢,先走了。”
岑歡望著梁劭北匆匆離開的背影,心想梁宥西昨晚不是說梁劭北和他女朋友吵得厲害,所以去看看的麼?怎麼把自己給弄進了醫院?
查完房返回診斷室時,經過特護病房,想起裡頭就是昨日藿莛東送來就診的病人,當時聽胡主任說病人是他朋友的父親,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蟲
正想著,特護病房的門開啟,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長相溫柔甜美的女子,耳邊貼著一隻機身超薄的手機,不知是在接聽還是在撥打電話。
女子的目光掠過她,開口想說什麼,電話卻已經接通。
她轉開眼,邊說邊走向長廊一端:“莛東,你什麼時候來醫院?爸說他渾身難受,我懷疑這家醫院的醫生根本就不行……”
女子的聲音越來越遠,岑歡像被雷劈了一樣呆在原地。
原來所謂朋友的父親,就是他未婚妻的父親,他未來的岳父大人。
雖然一直都知道他有未婚妻,但親眼見到,岑歡心裡仍是止不住的難受。
她深呼吸,快步離開。
梁宥西昨晚去救梁劭北,沒想到反被梁劭北的女朋友誤傷,右手臂上劃開長長一道口子。雖然傷勢不算嚴重,但卻極大的影響到了他的工作,畢竟傷的是右手,他至少有一段時間無法上手術檯。
岑歡趁午休時間去買了些水果來看他,站在外科高階病房的門口,正抬手準備敲門,裡頭的對話聲自虛掩著的門縫裡清晰傳出來。
“西西,你受傷的事我已經問清楚小北是怎麼回事了。他說你是為了追泌尿科那個新來的女醫生才搞成這樣的,你還不承認?”
席文絹質問病床上拿左手啃著蘋果的兒子,他右手臂上纏繞著的白色繃帶刺得她心裡發疼。
這是她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寶貝兒子,從小到大她向來是寵著他疼著他,從來沒捨得碰他一下,沒想現在卻為了追一個女醫生把自己弄得受傷。
這倒讓她好奇那個女醫生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把她兒子迷到這種地步。
“媽,我承認我是在追她,但不承認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實在是劭北他女朋友太神經質了,就算是劭北得了射‘精障礙又怎樣?那又不是艾‘滋,犯得著要砍要殺麼?幸虧劭北認清她兇殘的真面目和她分手了,不然往後受傷的就是他。”
“少給我轉移話題,你追她也不行,你別忘了馨榆可一直在等著你……”
“得了得了,媽你饒了我吧?馨榆是哪顆蔥蒜我都不知道,總之我有喜歡的人了,你和爸就別操心我的終生大事了,我自己的幸福我自己把握。”
聽母親念得煩了,梁宥西下床走到門口打算趕母親走人。
門一開啟,視野裡便映入岑歡有些尷尬的俏容。
不待他開口,岑歡把手裡的水果往他左手一塞,轉身便要走。
而梁宥西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伸出右手去攔她,結果牽扯到傷口,疼得他倒抽冷氣,卻仍不忘扮可憐,“我都等你一個上午了你才來,就不能進去坐坐陪我說說話?”
岑歡瞪著他橫在自己面前那條纏著繃帶的手臂,抬頭見他疼得額頭沁出一層汗珠,撇了撇嘴說,“那不是有人陪你說話麼?”
“我媽馬上就要走了,你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陪陪我可好?”話落也不管她答不答應,他把水果重塞回她手裡,左手攬過她的肩便帶著她往房裡走。
岑歡心急想推他,又怕碰到他受傷的那隻手,這一遲疑就被他帶進了房裡。
而席文絹聽見兩人對話的聲音,從兒子說話的語氣裡判斷出眼前的女孩子就是兒子喜歡的那個女醫生,打量的目光不由變得挑剔。
只是任憑她再挑剔,都不得不承認兒子的眼光的確不錯。
“你是泌尿科的岑醫生?”她明知故問。
岑歡點頭,態度不卑不亢的和她打招呼:“您好,席院長。”
“剛才我們母子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岑歡沒想到她問得這麼直接,臉上一陣尷尬,不知從何解釋。
她原本只是不想打擾兩人的談話,沒想反變成了偷聽。
梁宥西也沒想到母親會這樣問,忙朝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