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是在昨晚就離開了,岑歡心裡有些忐忑,害怕他還在生自己的氣。
“外小姐,藿總不在公司,你不知道麼?”王秘書對跑來公司找藿莛東的岑歡有些詫異。畢竟這些天岑歡一直形影不離的跟在藿莛東身邊,他以為她應該知道。
“不在?”岑歡心裡湧現一絲失落,“去哪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藿總離開時沒說。”
岑歡煩躁的扒拉下頭髮,一臉鬱悶的走出藿氏總部的大樓。
室外日光流麗,岑歡站在炙熱的太陽底下,想起自己昨晚沒洗澡沒換衣服,雖然沒異味,仍是覺得不舒服。只好打車回藿家。
幸好柳如嵐和外公都不在,她回房洗了澡換了乾淨的衣服,然後呆坐在床上,望著掌心裡躺著的手機猶豫不決。
她想打電話給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隱約想起昨晚他問過她什麼,卻實在記不起問話的內容。
掙扎半天,那通電話還是沒能撥出去。
午飯時間,偌大的餐桌只有她一個人。福嫂說外公和柳如嵐去了省裡,要兩三天才回來。
聽到這個訊息,岑歡心裡一陣雀躍——柳如嵐不在,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隨時跑去小舅房裡找他,而不用擔心會被柳如嵐看到而給她臉色看了。
她憧憬著晚上單獨和小舅共用晚餐,只可惜,晚飯時藿莛東並沒回家。
凌晨一點。
藿莛東走進自己的房間。
酒精在體內發揮作用,渾身燥熱難受,他一把扯掉領帶,就著自落地窗外洩進來的朦朧月光走向房中央的大床,將臂彎上的外套往旁一扔,整個人都往床上載去,而耳邊響起一聲難受的悶哼。
今天更晚了~元旦收到好多花和荷包,還有神筆~麼麼各位~PS:想知道舅舅發飆是什麼樣子麼。。。)
你氣我什麼
()????(?)????他一怔,猛然坐起,隨手開啟床頭燈,在他身側,蜷縮著一抹著粉紅卡通睡裙的嬌小身影——修長白皙的雙腿,裙襬上翻到腰臀的位置,白色絲質的小底‘褲露出大半,再往上,是一張年輕嬌媚的面容。
岑歡?
太陽穴上的青筋猛然一跳,他扯過一旁的薄被往岑歡身上罩下,遮住那一身的春光,卻抹不去腦海裡那令人血脈僨張的誘人曲線。
原本熟睡中的岑歡身體突然遭受外力的重壓,胸口難受得似乎要窒息,掙扎著醒來眼睛都還沒完全開啟,視野又是一片漆黑。
意識到遮掩住自己身體的東西是被子,她一把扯下,然後看到坐在床邊的男人。
“小舅?”等了一天終於等到他回家,岑歡開心得忽略了周遭詭異的氣氛,剛從床上爬起來,便聽見冷淡的聲音在空氣裡傳來。
“回你房裡去,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進我的房間。”
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冰水,岑歡內心滋生的所有喜悅被瞬間凍結。
她望著他,這才發覺他臉色異常的冷峻森寒,讓她想起最初見到的那個冷漠得讓人難以親近的男人。
她別開眼,瞪著淺綠色的床單手足無措。
氣氛一下沉默,藿莛東不看她。傾身從矮櫃的抽屜裡拿出一盒煙,點燃後走向落地窗。
岑歡望著他籠罩在深藍月色下的偉岸背影,忽然覺得胸口悶得難受,有種莫名其妙被冷落被漠視被疏離的難堪。
她無意識的用力拽緊床單,良久後才開口:“小舅,你氣我什麼?”
如果只是因為她昨晚喝醉,至於這麼生氣麼?
彷彿沒聽見她說什麼,佇立在窗旁的男人眺望著遠處的夜景,指間星火忽明忽暗,映襯著窗外的璀璨。
“如果是因為昨晚喝醉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那麼我道歉。”見他不開口,她主動認罪。“如果不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氣我什麼?”
大概是沒料到她會忘了昨晚自己說過的話,藿莛東聽她這麼說,有一刻的怔然,然後轉過身來,目光掠向神色黯然的岑歡,那雙滿帶委屈的哀怨的眸子讓他心頭一驚——說好我來愛你的,你不要讓別的女人碰你……誤親也不可以。
他眸色一沉,俊容冷若冰霜。
“你不是說來市裡玩一個星期就回去?我記得你呆在市裡已經快兩個星期了,什麼時候回去?我讓人送你。”
岑歡瞪大眼——他這是要趕她走?
“出去,我要休息了。”藿莛東忽略她的表情,走過來把菸頭捺熄在菸灰缸裡,神情冷漠中